“怎麼回事?那個法師……好像有幾萬血!?”一個觀衆看見冰河時代的法師痛苦地死亡,並沒把注意力放在“爲什麼死亡”上面,面對許悠的隊伍,像法師這樣的脆皮鴨死亡是很正常的。
但那個法師受到攻擊時,所彈起的幾個傷害都不算太大,可全都超過5000點,而這些傷害竟然出現了好幾次,證明這位法師並沒被某個傷害秒殺,而是幾個傷害積累起來才造成法師的死亡。
問題是,這些傷害加起來就超過3萬點了,一個法師怎麼可能有30000以上的生命值?
這個狀況很快引起了觀衆們的注意,紛紛討論起來,卻沒人對法師的死亡和冰河時代面臨的情況感興趣,因此也沒人發現觀戰的冰封和奶不起都皺起了眉頭。
觀衆們發現了這個情況,許悠等人沒理由沒發現,只是把法師殺死後,許悠一方5人卻不再攻擊,而冰島之雄等人看到法師隊友突然死亡,足足愣了3秒鐘,這3秒,又讓許悠等人進入了深度潛行狀態,是的,許悠把【偵查光環】給開了。
“無憂哥哥,那個法師的生命值好高!”潛行中站在賽場東南角落的輕舞對許悠說道,許悠微微一笑,回答道:“應該是有什麼道具,我猜除了那個法師,另外4個也一樣,生命值都有好幾萬,冰河時代對我們很重視呢,不過沒關係,咱們按原計劃進行!”
“是!”
許悠這邊按計劃進行,冰島之雄那邊卻不可以了,他們沒想到許悠會用【偵查光環】躲起來,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而看到自己的法師隊友30000血也瞬間被秒,一股涼意油然而生,冰島之雄忽然明白奶不起之前跟他說的那句些話:別輸得太快。
“分散!別讓樂無憂一刀把我們秒了,注意身邊的情況,他們下次現身,就別讓他們再進入潛行狀態了!”冰島之雄馬上改變了策略,不再奢望打敗許悠了,他只想儘量多拖延時間,以完成奶不起的吩咐。
冰島之雄的想法是正確的,效果卻是悲劇的,冰河時代剩下的4個人分散開來,挺符合了許悠的心意的,沒多久,冰河時代的狂戰士又慘遭毒手,被許悠5人集火一輪,就倒下了。
而許悠等人又殺死一個敵人後,竟再次停手,讓自己重新進入潛行狀態,冰島之雄一方因爲人員分散開來,沒辦法及時對突然出現的敵人進行阻擊,再一次讓許悠等人潛入了黑暗。
“這……老大,怎麼辦?”叫“冰河傷情”的薩滿看見本方又死一個隊友,終於露出驚慌的神情,並着急地問冰島之雄道。
冰島之雄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猶豫了一會兒後就下命令道:“攻擊!用羣技把他們打出來!”
於是,冰河時代剩下的3個玩家開始盲目地向周圍施放羣技,企圖把潛行中的許悠等人打出來,而且在自己周圍放羣技,也能保護自己。
可是許悠一方卻非常有耐心,沒有出手,就藏在黑暗之中看着開始驚慌失措的冰島之雄等人在垂死掙扎。
這會兒,聰明的觀衆已經看出許悠想幹什麼了,很明顯,許悠並不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場戰鬥,而是想慢慢地玩死對手,利用強大的潛行技能躲在暗處,想出手時就出手,殺完人又躲起來,以製造對手內心的恐慌,從而徹底擊潰對手。
現在,許悠的意圖快要實現了,冰島之雄三人漫無目的地放着技能,臉上的驚慌愈發明顯,而始作俑者卻袖手旁觀,猶如看戲。
“老大這個打法夠狠,不過咱們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冰封的臉已經變成一個燒黑的大鐵鍋,爽快,實在是爽快!”在觀衆席上看着場下戰況的寶寶天下哈哈大笑地說道,許悠的打法真是解氣。
“嗯,不過冰河時代果然是大公會,那幾個人肯定有什麼特殊道具,否則不可能都有這麼多生命值。”雪無痕點點頭道。
“如果我沒猜錯,那幾個人用的是史詩級精密治療儀,會自動給攜帶者恢復生命,攜帶者相當於多了3萬生命值,而每個治療儀造價超過5000金幣,打一場十六分之一決賽就花了25000金幣,冰封高富帥啊。”張平向冰封所在的地方吹了一聲口哨,可惜觀衆們都很興奮,口哨聲一下子就被淹沒了。
“這場戰鬥沒懸念了。”韋明遠有些憐憫地看着冰島之雄等人,說了一句。
是的,戰鬥沒懸念了,特別是許悠把冰島之雄以外的另外兩個冰河時代玩家殺死後,別以爲在身旁放羣技就可以免去一死,不屈只要用一個【精神嘲諷】,敵人就得乖乖地走過來送死。
所以,戰鬥到了最後,冰河時代一方就剩下冰島之雄一個人孤伶伶地站在賽場裡,而許悠等人依然處於潛行狀態,冷眼旁觀。
這時候的冰島之雄方寸大亂,冷汗直流,他不知道許悠等人到底藏在哪裡,什麼時候會給他最後一擊,但他把奶不起的吩咐牢牢記在心裡,他要拖延時間,於是一會兒在原地轉來轉去,一會兒放一個【奉獻】在自己的周圍。
冰島之雄的職業是神聖騎士,然而現在卻失去了神聖的氣息,倒是像一隻盲頭蒼蠅一樣渺小、卑微,惶恐和焦急沒有任何掩蓋地暴露給在場所有的觀衆。
可冰島之雄的噩夢還沒有結束,就在【奉獻】效果失去的那一瞬間,冰島之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許悠,觀衆“噢”的一聲,只見許悠的紅色雙手劍猛地砍在冰島之雄的腦袋上,彈出了一個超過6000的傷害!
“結束了!”看到這一幕,大部分觀衆們心裡都出現這麼一句話,只是結果卻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許悠砍了這一劍以後,又迅速地遠離冰島之雄,而除了許悠外,並沒其他人出手攻擊冰島之雄,結果冰島之雄沒死。
然而冰島之雄被許悠這麼一砍,心驚膽戰,馬上轉過身對着空氣就是一錘,只是那把短短的單手錘的確只打到了空氣。
見狀,冰島之雄終於忍不住怒吼道:“樂無憂,有種你就出來,我們堂堂正正打一場!”
冰島之雄一臉猙獰,可迴應他的卻是一支箭,輕舞射出了一支箭,打掉冰島之雄5000多血後,又停止了攻擊。
而冰島之雄看見輕舞后,就迅速向輕舞衝了過去,可是輕舞也在往後退,神聖騎士手短,沒幾個遠程攻擊,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輕舞再次消失。
接着,跟輕舞站在反方向的趙晨也冒了出來,給了冰島之雄一下,然後又消失,許悠一方5個人就這樣輪流戲耍着冰島之雄,很快的,冰島之雄的精密治療儀終於沒有了!
可是沒人想到,執念着不能這麼快死的冰島之雄一被攻擊以後竟想也不想地站在原地施放【聖光術】,更過分是許悠等人居然也放任冰島之雄慢慢地加血。
“嘖嘖嘖,真是慘不忍睹啊。”有觀衆已經發出如此感嘆,並把目光移向冰封,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了,許悠是有意戲虐冰島之雄等人,目的自然是給自己出氣,自從冰河時代和血色玫瑰聯手對付許悠後,許悠幾乎就沒露過面了,如今能光明正大露面對付仇人,怎麼可能放過?
而冰封的神情十分陰沉,旁邊的奶不起那是慚愧、羞憤等表情混雜,他是多麼想發消息給場下的冰島之雄,讓他趕緊認輸投降或者直接死掉,別再丟臉了,可惜比賽過程中,是不能這麼做的。
這時候,坐在冰封和奶不起旁邊不遠的天空之牆的人就開始“唱戲”了,其中不可說的秘密大聲說道:“哎喲,那幾個傢伙被虐得體無完膚了,怎麼還不投降?我們都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冰河時代的人是怎麼看得下去的。”
“是啊是啊,我們的隊伍之前遇到樂無憂就很聰明,知難而退,不過有人罵我們是懦夫吶,唉,有時候啊,人迎難而上的確可稱讚爲勇氣可嘉,但是不自量力、自以爲是、自作聰明就只能說是愚蠢了,你看,早早投降不就好了嗎?”湛藍的海也點點頭,故作遺憾地回答不可說的秘密的話,可是這音量附近幾十人都能聽見。
果然,冰封和奶不起一聽,這臉色又是一變,卻無法反駁,這是赤裸裸地打臉啊,可場下的冰島之雄還是苦苦掙扎,他們總不能拂袖而走,可是在這裡聽天空之牆的人冷嘲熱諷,又實在難堪,煎熬,煎熬啊!
還好,冰島之雄是強弩之末,支持不了多久了,5分多鐘後,這位“勇士”空藍空血,實在沒技能和藥品回血了,才被許悠一劍捅死,但是冰島之雄倒下時卻是帶着滿足的笑容,戰鬥被他拖延了整整5分鐘,總戰鬥時間將近二十分鐘,在他看來,算是堅持不懈,威武不屈了吧?
可是在觀衆看來,這位冰河時代的精英就太傻了,被虐成渣了,竟然還笑得出來,沒見自己頭子的臉都能寫粉筆字了嗎?
而戰鬥結束的時候,許悠還對着冰封所在的地方豎起了大大的中指,終於,冰封和奶不起忍受不住,冷着臉氣沖沖地離去了。
只是坐在冰封正前方的血色玫瑰似乎也被許悠的中指“波及”了,驀地站了起來,冷冷地看着許悠,美眸中的怒意清晰地傳達給了許悠。
許悠見了就把中指換成了食指,然後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結果,血色玫瑰也冷着臉離去了,這下,許悠才滿足而舒爽地帶着隊伍離開賽場。
這次勝利,總算狠狠地出了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