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連跟郭靖說了幾句話,卻一無所得,大雪崩想了想,突然一陣哈大笑道:“瘋子,你失策了,這任務跟剿殺金兵和南征北戰都是一樣的,都要靠殺敵多少來決定,你大概光是給郭靖頂進程了,忘記殺人了罷?”
我一拍大腿。鬱悶道:“是啊,我剛纔居然連一個蒙古兵都沒殺啊,真是因小失大,這郭靖無論如何都跑的掉的,我居然還傻傻的陪着他跑了這麼久。”
大雪崩哈哈大笑道:“我殺了四百多人,獎勵了十點屬性點和400兩銀子啊。瘋子,你辛苦半夜,卻跑了個空,真是笑死我了。”
我惱羞成怒,剛準備追殺大雪崩,大雪崩嘎嘎壞笑,一溜煙跑路了。
我瞧着旁邊這傻小子就來氣,什麼啊,辛苦一晚上,幫你頂博爾術也好歹出了力,不就是沒興趣殺那幫小兵嗎?居然一分錢都不發給我,太無恥了,心裡發狠道:你小子不是主角嗎?我就死活跟着你,總能弄到任務的。
縱馬急馳幾個時辰,已離險地。緩緩南歸,天時日暖,青草日長,沿途兵革之餘,城破戶殘。屍骨滿路,所見所聞,盡是怵目驚心之事。
在一座破亭中暫歇,郭靖瞧着那亭上這幾行字怔怔出神,悲從中來。不禁淚下。我心中奇怪,也湊過去看,卻見壁上題着幾行字道:“唐人詩云:”水自潺潺日自斜,盡無雞犬有鳴鴉。千村萬落如寒食,不見人煙盡見花。‘我中原錦繡河山。竟成胡虜鏖戰之場。生民塗炭,猶甚於此詩所云矣。“
我愣了一會兒。心中盤算半晌,這郭靖渾渾噩噩的,按原着所說。
只怕還要等到他赴華山論劍之約才能恢復過來,大約還要幾天時間,總是跟着也不是個辦法,正在胡思亂想間。突然想起,自己除了從老頑童那裡弄了個增加技能空位的左右互搏技能,他的絕學空明拳等等我一個都沒弄到。暗自思索,這老頑童現在大約在哪裡呢?
心念一起,再也懶得去管郭靖這傻小子。笑道:“傻小子。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了啊。”不由分說,拉過劍齒獸。翻身躍上,往西行去。
一路上見往西的玩家越來越多。均是形色匆匆。心念一轉,已知其故,郭靖已經離開成吉思汗,華山論劍之期越來越近,無數玩家都不想放過這麼一個武林盛會。須知那天東邪西毒南帝北丐、老頑童、裘千仞、郭靖黃蓉等人都將趕到,雲集了射鵰英雄傳中最強地NPC,若有機緣,萬一能弄到一兩本秘籍,便是受用不盡,哪怕什麼也得不到,能親眼目睹這武俠世界中最爲出名的盛會,也是一場美事。
跳下坦克,走進傳送陣,徑直傳送過去,傳送陣無法直接傳到華山之上。只能傳到陝西華陰,走出傳送陣,便見白光不停閃現。衆多玩家從傳送陣裡陸續走出,可見這華山論劍,在玩家心目中的地位之高。明明跟任何任務都沒有關係,此時距離華山論劍還有一些時日。卻早已是觀者如潮。
我回憶了一下原着,按照原着所說,那周伯通從石屋中離開,卻被裘千仞以毒蛇相嚇,奪了馬。往華山飛奔,若按真實歷史中記載推論,郭靖與歐陽鋒相鬥地石屋乃是撒麻爾罕城向南約百十來裡距離,而撒麻爾罕城乃是當時中亞第一大國花刺子模的新國都。今天烏茲別克的第二大城市,按此推論。周伯通乃是走的由北向南地路線,因此辨別了一下方向,慢慢往北行去。
也不知行了多久。路上閒的無事,刷新出來的一些小怪我也不放過,很是專心的練習了一輪太極拳。正在打的開心,忽然左邊伸出一隻於來,跟我的拳頭一對,我只覺得一道大力擊來,不由自主以太極拳中的雲手相對,那道大力忽然收了回去,我發力之處空空如也,竟然落了個空,身子居然被帶得前衝一步。幸好這太極拳也是柔到了極處,一式攬雀尾。身子已旋了半圈,剛好將對手那拳帶開,我心中又驚又怒,跳開一步,防止敵人進襲,剛準備伸手到懷裡去摸魚腸劍,卻見一個白鬍子白頭髮的老頭跳了出來,叫道:“兄弟,好拳法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人正是我苦苦尋找地老頑童周伯通。
我收起招式。笑道:“老頑童。怎麼是你?”
周伯通卻一下跳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急道:“兄弟。你這武功是什麼名堂?怎麼我從來沒見過?”
我笑道:“你地空明拳乃是拳術一絕,對別的拳法如何還瞧得上眼?”
周伯通連連搖頭。道:“不一樣的,我內力比你強。剛纔也正是用地空明拳。不過你內力遠不如我,居然還能破解我的空明拳,古怪,古怪,你那兩下子大有名堂,好兄弟,這武功你從哪裡學來的?”
我笑道:“幾招莊家把式,老頑童你也居然看的上眼?”
老頑童好武成癡。見到高明的武功,便如小孩子看到糖果一般,見我輕描淡寫地把話拉開,只急得他抓耳撓腮,哀求道:“好兄弟,你便把那武功教給我罷。我拜你爲師好吧?師父在上,弟子周伯通磕頭。”
說罷當真跪下便要磕頭。
我忙將周伯通拉起,笑道:“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也不必客氣,這樣吧,我便把這太極拳打給你看,你便教我一門武功罷。”
周伯通連連點頭,我爲了能學到周伯通的上乘武功,厚着臉皮跟老頑童拉交情。反正這太極拳讓NPC學會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周伯通在神鵰中雖然收了耶律齊爲徒,但也只是教授了他全真的功夫,空明拳與左右互搏卻一個未教,也不怕會被周伯通流傳出去。
我將周伯通帶到一個無人處,從起勢開始。到右攬雀尾。到左單鞭,最後到十字手,收勢完畢。一共是四十招。
周伯通起先看我動作緩慢,剛張嘴欲叫,看得幾招,忽然沉默下來,只是仔細觀摩我的招數。待我打完,卻在那裡呆呆的發愣,我知道周伯通乃是一代武學大宗師,看得一次,基本就知道是如何發力。如何克敵制勝,便也不去打擾於他。讓他一人潛心思索。
過不多久,只見周伯通一躍而起,大喜道:“好拳法,好武功。”
竟然是欣喜若狂。
我笑道:“這太極拳。最講究動靜開合,剛柔快慢,上下左右。順逆纏繞,忽隱忽現,虛虛實實,綿綿不斷,周身一家。一動無有不動。
顯時氣勢充沛,隱時煙消雲散。以意帶力。到點融化於全身,做到勁斷意不斷,然後再輕輕啓動。揮灑自如,一意一念。一舉一動,隨心所欲,如此,你明白了麼?“
周伯通點頭道:“我明白了,好兄弟,到底是何人,居然能創出如此功夫,老頑童實在佩服的緊,只怕這人。比之黃裳也不逞多讓。”
我笑道:“無他,乃是一個前輩高人。只是已不在人世。”心道張三丰現在還沒出世,你自然是見不到了,不過以後第三次華山論劍,你說不定倒是能見上一見。
周伯通讚歎了一番,笑道:“好兄弟,你拿了這太極拳教我,我自然也不能拿些普通玩意來,我先來問你。老子《道德經》裡有句話道:‘蜒植以爲器。當其元,有器之用。鑿戶腦以爲室,當其無,有室之用。’這幾句話你懂麼?”
我點頭道:“是,我知道。調和黏土用黏泥來製作燒成陶器,使其中空,纔有了器皿的作用。人們建造房子,開闢門窗。只因有了其間的空虛處。纔有了房屋的作用。”
周伯通甚是喜悅,道:“兄弟。你可比郭靖那傻小子強得多了。”
接着道,“我這全真派最上乘的武功,要旨就在‘空、柔’,二字,那就是所謂‘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
我默默思索了一會。聽周伯通解釋了幾句。點頭道:“我明白了。”
當下仔仔細細聽周伯通述說如何出招使勁。如何運用內力。周伯通又出手演示了一番,我腦海中細細記住,突然提示響起:習得a級武功《空明拳》。
我心中大喜,跳了起來,拱手對周伯通道:“老頑童。多謝了。”
周伯通大喜。叫道:“兄弟,來來來,我們試試,你用我的空明拳,我用你的太極拳。”
我笑道:“正要請教!”雙拳一錯,已擺開空明拳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