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欣喜的跑了過去,一伸手就環住了霽雨,將她擁入了懷中,給了霽雨一個熱情的擁抱。
霽雨急忙掙脫了開去,臉紅紅的錘了嚴重一拳,“大街上呢,那麼多人看着。”
“管他們呢。”嚴重纔不會理會別人的看法。
“幹嘛又易容?要不是婚戒有反應,我還以爲你沒在線呢。”霽雨輕聲說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嚴重笑道。
““看霽雨走那麼快,我就知道嚴重這小子肯定在線,果然古古怪怪的又易容了。”
一把熟悉的聲音幽幽的說道。
嚴重愕然的循聲望去,這才發現錦衣姬跟李如煙聯袂走來,發話的是錦衣姬。
“繼續啊,不用管我們。”李如煙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也來了?”嚴重有些尷尬的一笑。
“合着京城是你家的,就準你來,我們不可以來哦。”錦衣姬沒好氣的說道,“是不是很不爽我們跟來做電燈泡啊?”
“沒有,沒有。”嚴重環顧四周張望了下,“樑宇呢?付大哥他們也來了嗎?”
“就我們姐妹過來散心,樑宇那呆子和付大哥還在北地呢。”李如煙道。
“你又和樑宇鬧彆扭了?”嚴重問道。
“你就不能說點好話。”李如煙白了嚴重一眼,“我們好得很。”
“如煙和錦衣姬是來京城玩的。”霽雨道,“剛好我也要過來找你,就約上一起了。”
“付大哥他們對兩位絕世劍客決戰紫禁之巔都沒有興趣麼?”嚴重好奇的說道,付鴻宇的性子雖然是恬淡低調,卻是個武癡,按道理這種場合他應該會來湊湊熱鬧纔對。
“付大哥他去了長空盟蕭大先生那裡閉關修煉,若水姐也跟了過去,留下樑宇在輝煌主持大局,近段時間輝煌跟無法無天也有些摩擦,樑宇走不開,雨白倒是過來了,不過沒跟我們一起,估計是找他師傅去了吧。”李如煙解釋道。
“燕子呢?”嚴重又問起了燕孤鴻的情況。
“燕子最近都神神秘秘的,每天都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溜達,慕容飛雪都找我們訴苦好幾次了,連女朋友都沒時間陪,問他也不肯說究竟在搞什麼。”說起燕孤鴻,李如煙嘆了口氣。
“或許燕子有了什麼際遇吧。”嚴重也沒太在意。
快近清晨,京城街道上除了玩家的攤位也沒啥好看的,錦衣姬和李如煙仍是興致勃勃的沿路逛着每一個攤子,看有沒有玩家打到了裝備製造類的圖紙,嚴重牽着霽雨的手跟在後面,心中滿是綿綿無盡的溫馨。
霽雨好長一段時間都在忙活着現實裡的事情,沒多少空閒上線,等級已經落了下來,到現在都沒突破60級大關,嚴重尋思着這幾天可以陪老婆去練練級,自己有嚴白舞他們幫忙,也不會慢上多少,衝70級也不用急於一時,就是有點頭疼,到十二星相聚會的時候,該怎麼找個理由跟老婆解釋下,獨自行動,無雙譜的易容術可逃不過婚戒的查探,要是霽雨找了過去,就不太好了。
嚴重突地想起準備在京城的事了結後,兩人就重新舉辦婚禮的事情,還不知道霽雨的意見如何。
“老婆,等這邊的事完了,我們就籌備下再舉行一次婚禮吧?”嚴重道。
“好啊。”霽雨嫣然一笑,“到時我把我師傅也叫過來。”
見霽雨欣然應允,嚴重心裡甜蜜異常,要是老頭子也出現了就更好了,可以讓師傅跟老頭子一起爲自己主婚。
一道人影忽然擋在了兩人的面前,嚴重一愕,這不是前些日子見過的我纔是真小明,他此刻卻是面如寒霜,神情相當的不善。
“這位兄弟有什麼事情麼?”嚴重對我纔是真小明的觀感不錯,微笑着出言問道。
我纔是真小明沒搭理嚴重,瞪視着霽雨,冷聲說道,“如果我沒看錯,你是嚴重的老婆吧?”
“是,怎麼了?”霽雨有些詫異的說道。
“既然你是嚴重的老婆,爲什麼會和別的男人那麼親熱的在一起?”我纔是真小明冷冷的質問道。
嚴重只感莫名其妙,怎麼我纔是真小明還管上這事情了,他似乎是誤會了吧,正想解釋下。
就聽我纔是真小明繼續說道。
“久仰嚴重第一刀客的名聲,卻是沒機會見面向他挑戰,你是他的妻子,卻揹着丈夫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你這行爲我看不過眼,就是嚴重專注修煉刀法,冷落了你,你也不該這樣子!”
“關你什麼事?”霽雨見這個陌生的玩家不清楚情況就上來惡語相向,也是心中不悅。
“我就是爲他打抱不平,他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我纔是真小明手在腰間布袋一抹,一柄連鞘長刀出現在手中,右手按住了刀柄,“姦夫**都該死!”
“你這傢伙是不是有病啊?”錦衣姬見這邊發生了狀況,拉着李如煙跑了過來,直接開口噴我纔是真小明,指間出現了幾張彩紙。
眼看一言不合,雙方就要動手,嚴重急忙打圓場,“你誤會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纔是真小明打斷,暴喝道,“我和你這破壞人家感情的賤人沒什麼好說的,手底下見真章!受死!”
話音未落,我纔是真小明悍然拔刀,完全不理會對手有好幾人,也不顧忌在京師出手會遭到御林軍的圍捕,可刀刃剛拔出刀鞘一寸,就被一隻手按住了刀柄末端,那手上似有千鈞之重,我纔是真小明猛地發力,仍是被那隻手掌生生的將刀按回了刀鞘裡。
出手的自然是嚴重,在京師裡面動手可沒什麼好果子吃,嚴重還不想再度被人追捕,一邊伸手阻攔躍躍欲試的錦衣姬和將巨劍擎在了手中的愛妻,一邊迅速壓制住了我纔是真小明的動作。
我纔是真小明完全沒意料到這“姦夫”的武功會這麼高,情急之下,放開刀柄,一掌就向嚴重拍了過去。
“放手!”
嚴重一伸手就將他的手腕握住,凌冽的掌風實打實的擊在嚴重的身上,發出了“蓬”地一聲爆響,嚴重卻是連身軀都沒晃動一下,絲毫不以爲意,嚴重此際的內功深厚,遠勝所有玩家,護體罡氣就足以抵禦這攻擊。
“你!”我纔是真小明憤怒的瞪着嚴重,雙手被壓制,他反應也是奇快,迅速起膝撞向嚴重的下體。
嚴重可不會任由他撞個正着,要是森羅萬象的真氣應激而發,我纔是真小明恐怕要倒黴了,現在森羅萬象融合了不死邪刀,可是帶着鋒銳的刀氣。
鬆開了我纔是真小明的手腕,嚴重擡手虛按了下,凍氣無聲無息的凝結,我纔是真小明的膝部一僵,迅猛的一記膝撞凝滯在了空中,再撞不出去。
我纔是真小明只覺一陣酷寒的凍氣襲上全身,讓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轉瞬間就受制於人,
氣苦無比,卻是無計可施,一道傳音入密在耳際響起。
“你應該聽過我精通易容術的吧?我就是嚴重本人啊。”
我纔是真小明登時愣住,呆若木雞的看着眼前的燕北飛。
“真的?”
“我騙你幹嘛。”嚴重好笑的手一揮,驅散了我纔是真小明身上的凍氣禁制,他這人倒是古道熱腸,好打抱不平,就是莽撞了些。
“嘁!剛纔見你這傢伙凶神惡煞的,還以爲多厲害呢,武功這麼渣。”錦衣姬不屑的撇了撇了嘴。
“錦衣姬你不要添亂了。”嚴重望了望四周,見這邊起了爭端,許多擺攤的玩家都注目看了過來。
“這裡不適合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我纔是真小明點了點頭,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走了一段路,天色還沒亮,也實在沒什麼地方好去,繞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裡,看四下無人,嚴重對着我纔是真小明擡起手輕輕的在臉上抹過,恢復了本來面目,待他看清楚了,又是一抹,川劇變臉一樣戴上了燕北飛的面具。
我纔是真小明七情上面,臉皺得跟苦瓜一樣,“還真是你啊。”
“知道搞錯了還不道歉?”錦衣姬柳眉一挑。
我纔是真小明一臉的尷尬,對着霽雨迭聲致歉,“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算了,你也是沒搞清楚狀況。”霽雨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
“事情揭過去就好了,我看他心地也不壞,還會爲不認識的人出頭。”一直靜靜旁觀的李如煙說道。
看我纔是真小明剛纔那麼痛恨別人出軌的模樣,他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那,嚴重心中暗自揣測到。
“你好歹也是現在的第一刀客,幹嘛藏頭露尾的?出門還要易個容?”我纔是真小明對着嚴重鬱郁的說道。
“我也不想的。”嚴重笑了笑,“前陣子鬧了太多事,用本來面目出現,容易被六扇門的盯上,說起來,我們前兩天還見過,你還說讓我解決不了的任務就找你幫忙呢。”
“那個開門查水錶也是你?”我纔是真小明恍然大悟,驚奇的說道,“難怪三十多級就那麼厲害,連城衛軍和六扇門的捕快都拿你沒辦法。”
“那天你也在?”
“恩。”我纔是真小明點頭道,“我恰好在那邊練門派技能,跟過去看了看熱鬧。”
說着,我纔是真小明唏噓的嘆了口氣,“我一直苦練刀法,還想着找你切磋下呢,你刀都沒出手,就把我制住了,差距也太大了。”
“丐幫的刀法能有多厲害?你們丐幫不是都擅長掌法和腿法的嗎?”錦衣姬問道。
“我的刀法不是從門派裡學的,是得到了奇遇學到手的。”我纔是真小明也不隱瞞。
“來過兩招試試,我倒想看看你的刀法有多強。”錦衣姬邀戰道。
“你又多事了,幹嘛老喜歡打打殺殺的。”李如煙道。
“打發下時間嘛,離天亮還有一會。”錦衣姬道。
嚴重從認識錦衣姬以來,還真沒見過她這裁縫宗師出手對敵,也有些好奇,拉着霽雨走到了一邊。
“那就切磋下,輸了別說我欺負女人啊。”我纔是真小明按住了刀柄。
“你贏得了我再說。”錦衣姬哂然說道。
一面戰字大旗憑空落下,插在兩人中間。
時間還在倒數,錦衣姬就飛速退後,拉開距離,我纔是真小明任由她跑得老遠,只是凝視着她。
倒數一過,我纔是真小明疾衝上前。
錦衣姬擡手一揮,十幾張撲克牌大小的紙片飛速旋轉着從手中激射了出去,划着詭異的弧度,從四面八方襲向我纔是真小明,將他前進的路線盡皆封死。
我纔是真小明暴喝一聲,手中長刀出鞘,化作長虹,向着襲來的紙片劈擊,勁風呼嘯,聲勢十足。
輕飄飄的紙片被凌厲的勁風一刮,卻沒有墜地,反而是出現了奇異的變化,飄蕩旋轉着驟然變向,速度還比原來快了幾分,從不同的角度襲去。
我纔是真小明身形如游魚一般,以分毫之差避開了疾射而至的紙張,刀光翻飛,將紙片一一斬落,腳下不停,距離又拉近了一些。
“丐幫的進階輕功逍遙遊,他的武功真的很不錯呢。”霽雨道。
嚴重贊同的頜首。
錦衣姬的攻勢還未停歇,纖手一揚,幾張粉紅色的薄紙片飛旋着出現在我纔是真小明的前方上空,忽然爆碎而開,密密麻麻的紙張碎片如雨點般落下,速度極快,在小巷狹窄的空間裡,是避無可避。
我纔是真小明衝得太快,已是不及後退,他卻是處變不驚,刀光如扇飛卷身遭,將碎紙片掃落大半,可還是有漏網的紙片碎屑劃過身上,本應是柔軟的紙屑銳利得跟刀鋒一樣,我纔是真小明身上登時被劃出數道傷口。
見我纔是真小明近前,錦衣姬再度飛退,十幾張紙片在半空中旋轉着飄蕩徘徊,就是不落地,剛好擋住了我纔是真小明的去路。
我纔是真小明揮舞長刀連環劈出,幾乎在同時之間,劈中了十幾張紙片,那些紙片應刀而開,卻是無火自燃,剎那間一片火光升騰而起,將我纔是真小明籠罩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