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催的地牢(上)
迴廊盡頭的是一扇白色鑲金邊的雕花木門,管家推開門,音樂頓時撲面。
燈火斑斕,酒色繽紛,人們或三五成羣低聲攀談,或在舞池翩翩起舞。
站在白色雕花木門內的侍衛,突然吹響小號,頓時所有的目光齊聚門口。
人羣自發的劈開一條道,一位身穿寶藍色蓬蓬裙,髮髻高挽,面容俏麗,姿態雍容的夫人,在克利特伯爵的輕扶下向盧旺達他們款款而來。
“她就是艾瑪達?”盧旺達輕聲問血瞳?晴火。
“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艾瑪達的眼中盧旺達看到一閃而逝的失望,明顯的感覺到她想見的並不是盧旺達。
艾瑪達還是過來了,一套官方的寒暄問候後,以身體不適爲由要失陪,讓克利特和她的女兒撒麗莎招待他們。
盧旺達他們發現舞會真的只是舞會而已,沒有任何的危險,還有不少NPC友好的向他們邀舞。
看着滿場的舞步飛旋,盧旺達問出心裡的疑問,“血瞳你的身份地位更特殊,可他們卻對你視而不見,反而待見我?”
“各大主城的結界除了防禦的作用,還有驗證身份的作用,所以你一入城他們就知道你來了。”
“哦。”
“但人族這個結界除了這兩重作用,有些別的什麼,所以在穿界時我隱藏了身份。”血瞳?晴火再敲敲臉上的銀色面具,“而且我戴着面具,就算艾瑪達見過我,一時半會也認不出來。”
盧旺達想起剛進城時的縭紗?九尾所說的干擾和追蹤,沉默了會,“那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血瞳?晴火想了下,“去找地牢的入口。”
可剛要行動,就見一噸位十足的恐龍MM出現在人羣中,而舞會似乎也達到□了。
就見那一身羽毛裝的恐龍,手持羽絨香扇矜持的一掩嘴,“又到了舞緣的時間了。”
管家用托盤端着一堆的邀請函,恐龍從中挑出一張,“這次有幸能和我撒麗莎跳舞的是……”還故意造下臨場氣氛的停頓了下,“請跟我談錢。”
請跟我談錢一愣,擡頭見那頭恐龍他突然發現很想念還是豬,於是沒答話。
“請跟我談錢是哪位?”恐龍又喊了聲。
盧旺達等人看着請跟我談錢睜眼說瞎話的,“上洗手間了。”
恐龍有些失望,“既然如此,那就由這位光頭先生代替請跟我談錢與我共舞一曲。”
請跟我談錢:“……”
看來是不管躺着蹲着還是站着,該中槍的還是會中槍。
請跟我談錢只能硬着光頭皮上。
其實跳舞也沒什麼,可問題是這位恐龍MM的身段真的是不敢恭維。
請跟我談錢剛稍微一貼近,就被她的肚腩給頂出來了,爲了不被當成是耍流氓的,請跟我談錢只好將屁屁往後撅,和對方的肚腩抱持距離。
這還好應付,最恐怖的是這位胸也不小,請跟我談錢一撅屁屁胸就貼上人家的大胸了,在衆NPC熊熊的目光下,盧旺達他們不知道請跟我談錢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扭曲成西格瑪“Σ”狀的,囧,而且還能步履輕盈的和恐龍MM翩翩在舞池中。
見恐龍開舞,不少NPC也攜女伴加入,就連採杏牆頭上和無間都帶着女伴跳了起來。
盧旺達一直都高高端坐在血瞳?晴火的頭上,雖然不少NPC想來示好邀舞,可感覺到血瞳?晴火的氣場又不敢過來了。
只有克利特伯爵過來了,“殿下,”很紳士的行了禮,“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和您共舞一曲?”
“去讀書閣,”就在盧旺達在苦思藉口拒絕時,血瞳?晴火說話了,“跳過一次他們就不會來煩你了。”
盧旺達爲難,如果大叔不介意蹲着和只狐狸跳舞,他也不介意。
“嗯?怎麼了?”盧旺達的猶豫不決似乎讓血瞳?晴火起疑心了。
“我不會跳舞。”盧旺達沒說謊,的確是不會跳。
血瞳?晴火將盧旺達從頭頂上拎下來,輕聲在他耳邊說:“沒事,只要會扭屁屁就會跳了。”
這時盧旺達靈光一現,對了,只要變回人形時不被血瞳看見就行了。
於是血瞳?晴火他們就看見盧旺達帶着克利特不知上了那,等克利特再出現時,雙腳呈鴨掌狀齜牙咧嘴,後面跟只一臉茫然的小狐狸。
“他怎麼了?”想死不敢說問到。
盧旺達聳聳肩,“不知道,舞跳得好好的系統就提示我說領悟了新技能——【踩腳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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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瞳?晴火抹了抹額上汗,“算了,我們去找地牢的入口。”
“嗯。”
就在盧旺達和克利特走出來的地方,閒語落花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看來是一直跟着盧旺達的。
地牢的入口很隱秘,如果不是無間提供的線索,根本就找不到,而無間又是怎麼知道的?很多人心中疑問但都沒問出來。
一行十二人貓着腰鑽進了地下入口。
地牢裡很安靜,除了火盆裡柴火的噼啪聲,就剩下他們的腳步聲了。
也許是覺得這麼絕密的地方不可能會被找到,所以不用守衛。
沒守衛省去了他們不少麻煩,可這地牢很大,牢房也多,通道錯綜複雜得像迷宮一樣。
這要一一的找,什麼時候才找到雷斯特?薩克森。
於是大夥就聚攏商議,卻發現閒語落花和無間不見了。
頓時盧旺達和血瞳?晴火用同情目光看着想死不敢說。
“請你們不要用這種我老婆和人私奔了的眼神看我成不?”想死不敢說對盧旺達和血瞳?晴火的目光實在是躲無可躲了,“閒語落花會長只是我暫時的女伴而已。”
不能丟下同伴不管,只好分組去找。
最後是採杏牆頭上那組人在一處讓人產生視覺錯亂,看似是死衚衕,實則柳暗花明是拐角的地方找到了閒語落花和無間,可他們都躺地上了。
盧旺達一拍爪,“原來我們都猜錯了。”
“猜錯什麼了?”大夥問。
“原來他們不是私奔,是殉情了。”盧旺達萬分肯定的說。
“……”
血瞳?晴火拍拍想死不敢說的肩膀,“請節哀順變,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想死不敢說寬麪條淚的尋求採杏牆頭上的安慰。
採杏牆頭上給他順順氣,安慰道:“綠雲罩頂這種事,罩着罩着就習慣了。”說着掏出一頂綠帽子,“如果現在還習慣不了,那就戴頂帽子適應下。”
“……”想死不敢說淚奔去了。
閒語落花會裡的牧師米娜走過去,想用【聖光術:復活】救閒語落花和無間。
突然“咔嚓”一聲米娜不知踩到什麼機關陷阱倒下了,接着系統提示他們的隊友陣亡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可是完全的秒殺。
雖然米娜等級不算很高,但也有六十多級了,而且還是戒律牧師,最多減免傷害BUFF的職業了,這樣都被秒,可見這裡的機關陷阱非同一般。
趴血瞳?晴火頭頂的盧旺達當機立斷的向想死不敢說伸出橄欖枝,“想死來我們這,安全。”
想死不敢說本來想裝作風大沒聽見的,但在瞥見血瞳?晴火對他笑,頓時虎軀一震菊花一緊,屁顛屁顛的過來了,“其實……我剛纔站的那裡也挺安全的。”
盧旺達氣定神閒的,“可沒你站我面前擋着,我們兩個不安全。”
想死不敢說囧,“……就知道。”
“我好了大家才能好。”盧旺達爪子一揮,“因爲這裡能復活人的只剩下我了。”
“你能復活?”其他人都訝異了,“【聖光術:復活】可是六十級的才能學的牧師技能。”
“小達,給他們露一手。”血瞳?晴火挑挑下巴。
盧旺達摸出法杖【復活之光】試了下,“系統提示施法距離過遠了。想死,往前一點。”
想死不敢說剛走兩步,“咔嚓”,盧旺達一個治療術丟過去,雖然挽起了一點血,但杯水車薪最後想死不敢說還是躺地板上了。
其他人頓時腳下一步都不敢動了,怕陷阱其實就在腳邊。
盧旺達揮揮着法杖,“還是夠不到。”
“那就先救想死不敢說讀書閣。”不要對我彈琴說到。
“復活之光一次最多能復活五個人,如果救了想死那就得等法杖技能冷卻纔能再救無間會長他們了。”
不要對我彈琴蹲下來看那似是什麼都沒有的方磚地面,“我可以偵測陷阱,但就算偵測出來了也沒用,因爲我不是陷阱獵人不懂拆卸陷阱。”
“那就找個血厚的人直接踩了。”血瞳?晴火很冷酷的提議。
的確,機關陷阱什麼的,只要觸發一次後就報廢了。
頃刻間所有人的目光定在了請跟我談錢的身上,論血厚誰比得過防禦戰。
請跟我談錢被他們看得毛骨悚然的,“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血瞳?晴火挑挑眉,“你可以選擇是左腳踩還是右腳踩。”
請跟我談錢:“……”
盧旺達再一次強調,“我一次能復活五個人,放心的去讀書閣。”
德魯伊水中月也信誓旦旦向他保證,“我會全力保障你的血量。”
“哥,”請跟我談錢撲倒進不要對我彈琴的懷裡,“你不能讓他們這麼對我。”
不要對我彈琴摸摸他的光頭,“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怎麼會讓他們那麼對你呢。”
“哥,還是你對我好。”請跟我談錢破涕爲笑了。
“我會讓他們把你橫躺着滾過去,那樣掃得更多更快。”
“……哥,其實我是你在垃圾桶裡撿來的讀書閣,撿來的讀書閣。”
大夥囧。
“所以你才這麼對我。”請跟我談錢悲憤的。
不要對我彈琴撓撓頭,“其實事到如今,除了小達,大家輪踩才公平。”
感覺自己的哥哥終於說句人話了,請跟我談錢猛點頭附和,“沒錯。”
“那誰第一個踩?”採杏牆頭上說道。
“這樣讀書閣,爲了公平起見,我們進行問答,誰答不上來的就誰去踩。”
不要對我彈琴的提議全體通過,於是不要對我彈琴問血瞳?晴火,“天上有多少顆金星?”
“一顆。”
“嗯,答對了。”接着問德魯伊水中月,“天上有多少顆木星?”
“一顆。”
女孩子們依次,問題都很簡單,問到採杏牆頭上時九大行星都快問完了,最後輪到請跟我談錢時,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見不要對我彈琴很鄭重的問他,“天上有多少顆星星?”
請跟我談錢:“……”
踩陷阱去了。
不愧是血牛,請跟我談錢果然沒被秒,在盧旺達和德魯伊水中月的狂刷血下,他以一點皮血存活下來了。
接下來又到問答選踩第二輪陷阱的時間了。
不要對我彈琴問血瞳?晴火,“小達有幾個鼻子?”
“一個。”
接着又是德魯伊水中月,“小達有幾隻眼睛?”
“兩隻。”
接下來的次序和上一回一樣,問題依然很簡單,都和盧旺達的零部件有關的,最後問到請跟我談錢,“小達的屁屁上有幾顆痣?”
請跟我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