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遠處的慕容飛塵大喊道,雖然感覺自己的這個徒弟的實力不是很強,雖然自己有些時候感覺自己這個徒弟有點兒不太爭氣,但是終歸是自己的徒弟。而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因爲自己沒有早一點出手,就眼睜睜地自己的徒弟被對方幹掉,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
NPC的世界裡面,他們可以理解死亡,他們可以無視玩家們復活,但是他們接受不了自己的弟子,就這麼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地被人打死。
緊緊攥着完顏丹的手不由自主地發力,已經將完顏丹碾碎成爲了粉末。
“徒弟都不在了,留着它,做什麼。”慕容飛塵冷冷地說道,然後攤開手掌,看着手中完顏丹的碎末在風中被吹散。
“慕容前輩,我們是不是先去找不動明王印啊?”
慕容飛塵緩緩地轉過身形,看了一眼剛剛跟自己說話的那個隊長,一擡手掐住對方的脖子,然後隨手一揚,將對方直接丟出去到十幾米之外。
原本的沉默在剛剛的一瞬間化成了漫天怒火的大爆發。
“敢殺老孃的徒弟,我要了你們六十萬人的命!”
“好強的殺氣啊!”正在跟魂將軍交戰的鬼將軍忽然感受到在軍營之中的某個地方,一股強勁的殺氣直衝天嘯。
紅將軍擡頭一看,發現遠處一道淡淡的氣息直衝雲霄,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在一瞬間涌現了無數的黑雲。
“青鱗大蛇,出來!”
隨着慕容飛塵地一聲大喊,一個彷彿來自遠古的蒼老的聲音迴應道:“彷彿已經很多年沒有叫我出來幫忙了”。
“少廢話!老孃今天我要親手滅了這六十萬人!”
說話之間,一條長近千米的大蛇出現在軍營之中,所有人都感覺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
“肥倫海,你感覺到了麼?是青鱗那傢伙,想不到那傢伙還活着。”醉步男放下手中的酒葫蘆,望着遠處。
肥倫海望着遠處,沒有說話也沒有唱歌,不過眉頭緊皺,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
叢林之中,六個人剛剛將另外一支小隊全部圍殺掉。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後面指揮的殺妹證道擡起頭,望向慕容飛塵的方向,低聲道:“青鱗前輩居然還活着?這件事情需要讓畜生道盡快知道。快樣子要快點完成這裡的任務,然後從這裡離開了。”
……
“隊長,怎麼了啊?”一個玩家看着在前面跑着跑着忽然停下來的熒火隨風,問道。
熒火隨風眉頭一皺,看着很遠處的陰雲天空之中,一道殺氣直衝雲霄。
“大家小心一點,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小隊應該就是NPC小隊,他們的實力雖然一般,但是他們除了小隊裡面的六個人之外,似乎還有其他的幫手,所以一定要小心。現在我已經感覺到了,在遠處那一股濃郁而且強烈的殺氣,看實力應該也是一個很強大的NPC。但願這些NPC不會影響到我們獲得傳承。”
……
龍狼感覺雖然不會感覺殺氣,但是一股沖天的殺意在自己不遠處騰昇而起,直衝雲霄。
自己感覺到背後一下子就被汗水溼透了,而且全是冷汗。
慕容飛塵站立在數百米的高空之中,腳下是一條無論站在軍營之中的哪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到的青色大蛇。
“飛塵,接下來怎麼辦?”
慕容飛塵沒有理會腳下的青鱗大蛇,瞪着眼睛看着地面上已經瑟瑟發抖的衆多士兵。
“殺我弟子,就要你們所有人來陪葬。秘術·千里蛇裂圖——”
慕容飛塵說着,咬破右手大拇指,然後在左手掌心之中畫出一個詭異的符文,接着高高擡起左手然後拍向了青鱗大蛇的頭頂。
青鱗大蛇低聲嘶吼一聲,兩三百米高的身形又平地躍起來上百米然後直奔地面裝進。
大地晃動山石動搖的同時,青鱗大蛇鑽進了地面。
龍狼愣愣地看着遠處忽然鑽進地面的大蛇,雖然大蛇的身體已經消失,但是那地上被推擠出來的泥土沙石彷彿出現在皮膚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一樣。
“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龍狼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自己似乎得罪了一個根本就不應該招惹的人。
可是現在龍狼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兒晚了。
因爲此時,一道綠色的身影衝了過來,直奔自己。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送你去死的人!”慕容飛塵怒吼着。
龍狼注意到,這個滿身殺意的女人身上的皮膚也是青色,而且看上去像是鱗片一樣,之前跟自己交手的那個人的後來使用出來了一個毒蛇狀態,然後全身上下也都變成了這種樣子。
“你到底是他什麼人?”龍狼的話剛剛問完,慕容飛塵就伸出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我是誰你都要死!”
說着,慕容飛塵狠狠地掐着龍狼的脖子,龍狼的生命值飛快下降。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旁邊衝過來一個大胖子將慕容飛塵撞開,按照正常的實力來講,這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將進入毒蛇狀態的慕容飛塵撞開,但是現在,因爲慕容飛塵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龍狼身上,所以纔給了這個胖子可乘之機。
而這個胖子不是別人,就是龍狼的副將,那個摳腳大漢。
將慕容飛塵撞開之後,摳腳大漢喊道:“上將,你快跑。這裡我們來!騎兵!騎……”
摳腳大漢還沒有喊完,憤怒無比的慕容飛塵已經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招貫穿了對方的心臟。
飛濺起來的紅色鮮血和被掏出來的還在跳動的心臟,成爲了這個副將看到這個世界最後的畫面。
總是有一些這樣的小人物,他們不屬於正義,也不屬於邪惡,他們只屬於自己忠於的人,他們彷彿就爲了自己的宿命而生,然後又因爲他們的宿命而死。
他們根本就不會在任何記錄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們卻真實的存在着,爲了那一個在自己的生命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人。
這也許就是人生,卑微、弱小但是卻偉大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