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平靜的打開,宿夜的身影輕健的步入房間內。
房間裡,已經坐滿了人,朝打開的門注目。
“抱歉,來晚了!”宿夜點了點頭,淡淡的開口,旋即掃視了房間內的臉龐,落在一張胖乎乎的臉蛋上,眼神很是驚訝,脫口而出。“胖子?”
胖子在一旁拼命的擠眉弄眼,猥瑣的神情流『露』無疑。
怔了怔,旋即,宿夜瞥了一眼許琳,發現她一臉嚴肅,漂亮的眸子卻是噙着一絲笑意,一身白領的襯衫,將成熟嫵媚的誘人氣質村託無疑,給他不少的綺念。
“坐下吧!”
許琳擡頭對宿夜和顏悅『色』的說道。
點了點頭,宿夜隨意的尋了一個角落靜坐下來。跟着擡頭四下觀望發現這次的開會,房間內多了不少的新面孔,看來他在暗夜廢墟的這一個月裡,工作室發展的還是挺快的。
看到他落座後,許琳開始了剛纔的話題,詳細的將今年的財務情況,已經各方面的資料都很齊全,慨括了今年行動的表程,並且對幾天後的年底競技做出了動員,看來這裡的成員實力不低,許琳也打算在競技賽裡取得好的表現。
“今天最後的一個目的,就是歡迎幾個即將到來的新成員。剛纔他們已經到門外了,現在讓我們歡迎一下他們。”
跟着,許琳笑『吟』『吟』的說道。房間內輕輕的鼓掌,跟着門被打開了,門外走進來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感覺很陌生。她看見房間裡的男男女女,神『色』略微侷促,“琳姐,我將他們都帶來了!”
“很好!”
許琳親切的笑容,讓小姑娘的緊張情緒也漸漸緩和了。不過還是有些怯弱的往旁邊站了站。旋即,許琳打量了幾個人,眸子不經意的掃了宿夜一眼,心尖驟然緊繃起來,現在的她已經學會注意這些細節,本來她也沒有想到宿夜會答應參加這次的會議,所以安排了這次的事項,希望他不要誤會是自己想要趕走他。
宿夜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了一眼許琳的表情,也跟着舒緩了下來。看來她確實不是有意的,旋即,看清楚走進房間裡的5個人,三男兩女進入視線的瞬間,他的瞳孔不經意的收縮了一下。
“張喬畸!”神『色』倨傲的報出了驢馬,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一張英俊的臉龐,神『色』倨傲,一身昂貴的名牌西裝,突兀的出現在工作室的簡陋會議室裡,應該是想給人一種特別隆重的感覺。
不過卻讓人感覺隆重過頭了。
張喬畸自覺很拉風,衆目睽睽之下受到矚目的感覺,一貫是他的追求。也許是想到了今天來此的目的,他收斂了得意的神態,偷偷的瞧了一眼工作室裡的美女,故作不經意的落在了人羣中的倩影上。
“我是林筱雅的同學,呃,請大家多多關照!”
“難得!”
“真tmd難得!”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男『性』都紛紛浮現這一句話,看這丫的情況,如果不是說自己是林筱雅的同學,恐怕後面關照的話打死都不會說出口。
特別是他那表情口氣已經將現場的所有人無視了,彷彿在締造一個只有兩個人的世界,不允許任何人打攪,讓人聽了挺惱火的。
房間裡的男『性』成員衆皆沉默的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都紛紛清楚這傢伙很實際上就是來裝b,泡妞的,根本不是一路貨『色』。
所以,大家皆是默契的將目光放在了許琳的身上,靜靜的等待着她的態度。然而,渾然不知自己的態度,已經成爲衆人之矢的張喬畸,一副含情脈脈的注視着佳人。
撲哧!
不知道是誰按耐不住笑出聲來,跟着房間裡接二連三,像是感染了病毒般洋溢着一片哈哈大笑聲。“笑什麼笑,不準笑!誰批准你們笑的。”張喬畸臉龐瞬間陰沉下來,黑黝黝的很難看,嚴聲責厲。
這話頓時讓不少人不樂意了,你誰啊,連笑都要你批准,進了工作室也沒聽說你比誰的身份高多少,憑什麼用這樣的語氣和我們說話。
望着許多不善的目光,張喬畸忽然醒悟過來,自己犯了衆怒。下意識的尋找習慣『性』禍水東引的目標,四顧間瞅了一眼平靜的坐在一旁的宿夜,張喬畸喜不自禁,這分明是給他立威的大好時機。
“宿夜,你笑什麼笑,你怎麼也坐在這裡?喔,看我的記『性』。我已經聽說了,你死皮賴臉的糾纏琳姐,讓她給你安排一份工作是吧!哼。別以爲藉着別人的關係進來,就能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皺着眉頭瞧了張喬畸的神態,宿夜心中啞然失笑,雖然他對張喬畸總是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態度不喜,卻也沒有橫頭和他槓上的意思,不過現在不是他沒事找事,而是事情自己跳上門來找他。
當真是仁善被人欺!
“怎麼,聽不下去了?聽不下去就收拾包袱走人,多少錢不用琳姐幫你結算,你開個口,我立馬開張支票給你……”
張喬畸的眉頭一抖,他雖然感覺四周的目光不對勁,不過他完全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或者可以說是沒有將宿夜放在心上。
“其實,我也沒有拿多少錢。”宿夜神『色』淡淡的站起身來,緩緩的向屋外走去,邊走邊說。張喬畸眼睛一亮,瞧了一眼蹙着眉頭的許琳,故作毫不在意的大方開口,“既然這樣,5萬怎麼樣?”
聞言,走到門口的宿夜頓住了腳步,回首看了張喬畸一眼。
張大公子看到周遭變化的神『色』,表情很愜意,心裡更是得意洋洋。“怎麼樣被鎮住了吧?土包子,鄉巴佬!”白給了5萬塊,張喬畸的心裡也有些肉痛,咬牙說出這番話,感受在場的眼神變化,他的心痛感也一掃而空。
“哇哈哈!5萬好多啊!”
這時,一個粗着嗓子的殺豬般譏笑聲,毫不遮掩的大笑起來,張喬畸心中咯噔一跳,這時候還會有人跳出來,明顯不是很好多預兆。
只見一個胖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絲毫不給他提高價碼的機會,赤『裸』『裸』的嘲笑道:“你堂堂一個小開,竟然只能夠拿出5萬塊侮辱人,你打發叫花子啊?你要是真窮到這個地步,我給你5萬收你點利息。你只要繞着pn的廣場大廈邊爬別學着狗叫,我給你10萬都沒有問題。”
胖子很囂張,他也有囂張的本錢,跟着宿夜的幾次加上最近工作室的分紅,他得到了不少的好處,都賺了個盆滿。甚至依照宿夜曾經的提醒,收購一些陣營榮譽點令牌,出手時,也賺了30多萬的現金,如今也是差不多快躋身百萬身家。
你想用錢砸死人,我就用錢砸的你半死不活。
胖子表現的相當小人的嘴臉,儼然躋身暴發戶的行列。
“邊爬別學着狗叫!”。張喬畸被這種深深的折辱感刺激了,自尊心重重的抽搐了幾下,看着周遭滿是譏笑的眼神,徹底的明白過來,死死的盯着胖子。旋即,又轉頭望了望宿夜,他懷疑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別看我,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宿夜輕輕的聳了聳肩,淡淡的笑了笑,“不過,我確實不希望看到你!”說完,宿夜朝着許琳的方向望了過去,斜睨了張喬畸一眼,“許琳,我做主讓他滾出去,你沒有意見吧?”
許琳沒有其它的表態,更沒有出面組織的態度徹底的讓張喬畸心驚,跟着,他只聽到許琳似笑非笑的看了林筱雅,調侃的道:“哦!你也會爭風吃醋啊?”
徹底明白自己已經被打入谷底的張喬畸,還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記得第一次見面時,連反擊自己的話都不敢的宿夜,怎麼會一下子這麼多人簇擁。他不敢得罪許琳,畢竟這個機會他除了依靠實力外,還是有託關係找上許琳的。
張喬畸臉上浮現一種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琳姐,我其實並沒有,剛纔……剛纔只是開了一個玩笑,嗯,娛樂一下大家的氣氛。”說着,他環視了一下週遭的情況,發現竟然沒有人站出來爲他說話,就連林筱雅也是如此。
一向善良,溫柔的林筱雅,淑女的坐在一旁,對張喬畸來說不啻一種絕大的諷刺,他連連退了幾步,將深受打擊的神態表『露』出來。周遭的人也跟着撇了撇嘴,你丫的,現在還在裝情聖。
渾然沒有注意到張喬畸神態的當事人,林筱雅正沉浸在許琳剛纔那句‘爭風吃醋’中,張喬畸自動被排除,想起宿夜願意爲她吃醋,林筱雅的小心眼裡像是裝滿了甜甜的蜜罐。
“好好,你們聯合起來侮辱我,你們會後悔的。”
張喬畸怒不可遏,這個時候許琳看似鐵了心不顧及他的面子,做出這樣的態度,他也沒有什麼好繼續呆下去的,瞥了一起來的4個人,開口道:“我們走!”兩個男的遲疑了一下,望着張喬畸的背影急忙跟上,另外兩個女的則不屑的看着他的離去,留了下來。
隱約的,張喬畸似乎感受到了這一切,身形微微頓了一下,便是加快了腳步怒氣衝衝的往院子外跑去,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的門。
樓閣上,在洗刷着油漆的的橡木欄杆上坐着的宿夜,望着低下的一幕,嘴角淡淡的揚起一絲嘲諷,跟着仰着頭望着天上的浮雲,陷入沉思。
恰似這個時候,天空飄飛着一片枯葉,似想遮擋宿夜目光中的風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