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狐族的孩子可不會承認他們狐族這次算是承了紀小言他們的人情之類的,只能倔強地繼續說道:“你們放心好了!只要聖女大人收到了我送出去的彩蝶消息,肯定會來找我們的!”
“然後呢?”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倒是立刻問道,“你們那聖女大人來找我們的時候,肯定身邊也是會跟着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吧?那麼,那些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看見我們之後,又會是什麼樣子的態度呢?你想過沒有?就算是你們那位聖女大人把這些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給暫時擺平了,那麼,之後我們在這墮魔一族是不是也只能被困住?”
“那怎麼可能!聖女大人會幫着我們的啊!”那個狐族的孩子忍不住辯解道。
“有可能她自己都不能幫助自己了,哪裡還能有機會來幫我們啊!”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卻是搖了搖頭,帶着幾分嘆氣地說道:“孩子啊!如果你們那位聖女大人真的能在這墮魔一族內那麼自由活動的話,怎麼可能會不能給你們狐族送消息回去呢?你們狐族自己都知道,你們那位聖女大人有可能就在這墮魔一族內出了點問題了,那麼你覺得她還能幫着我們什麼呢?你那個什麼彩蝶之類的,也不要放出去了!我們還是靠自己比較踏實啊!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好了!”
“不行!”這一次,那個狐族的孩子卻是堅決無比,對着紀小言他們認真地說道:“無一定要找到聖女大人,看看她的情況。我也要給族長大人帶回去那些墮魔一族的消息纔可以!不然,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這孩子就是個死腦筋啊!這墮魔一族和你們聖女大人的事情,連你們狐族的族長大人都沒有辦法來調查,你覺得靠着我們幾個就能有什麼用處?”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忍不住朝着那個狐族的孩子拍了一下,看着他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反正如果有危險,我們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險來救你的,你自己好之爲之!”
“我知道!”那個狐族的孩子也是有些賭氣地朝着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看了眼,這才繼續說道:“不管如何,我都得試試,給聖女大人送個消息去!”
“行吧行吧!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但是你要和你們那位聖女大人說清楚,如果她自己來,還能幫我們隱藏起來的話,那就可以;但是如果她身邊跟着人,要來找我們的話那就沒有必要了!我們可不想被困在這墮魔一族裡!”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認真地對着那個狐族的孩子說道,“如果我們發現你們那位聖女大人帶了人來,我們可是會丟下你自己跑了的!”
那個狐族的孩子一臉鄙視地朝着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看了眼,這才點了點頭,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隻彩蝶來,寫上了字條放到那隻彩蝶身上後,這才把彩蝶給送了出去。
“這麼小一隻蝴蝶還要帶着紙條,你就不擔心,那些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看見了這蝴蝶,直接把它給滅了嗎?弄個什麼顏色的蝴蝶不好啊?你們狐族還偏偏選這麼耀眼的蝴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略帶着抱怨地說了一句,看着那個狐族的孩子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這才又說道:“走吧,蝴蝶也送出去了,我們還是先去找找能藏身的地方吧!不然那些墮魔一族的人要是再來巡查的話,我們可是又要受罪的!”
衆人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那受傷嚴重的手,趕緊點頭便朝着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選中的位置悄悄過去。萬幸的是,第一處地方就被那個狐族的孩子給肯定了,立刻爲他們安排好了一切,讓他們徹底地在這裡藏了起來。
“你確定,那些墮魔一族的人來這裡,也不容易發現我們嗎?”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忍不住對着那個狐族的孩子問道。
“那要不然,我往那邊走一走,你們看看效果?”那個狐族的孩子倒是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地問道。
“不用!不用!”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一聽這話,趕緊說道:“既然都藏好了,就不要亂動了。不然萬一被發現的話,那多不划算啊!只是如今我們能瞧見的東西也不多啊!要是你們那位聖女大人沒有迴音的話,你可想過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等天黑吧!”那個狐族的孩子倒是什麼都計劃好了一般,認真地對着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說道:“天黑之後,那些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也只會待在屋子裡,有夜色幫我們隱藏的話,我們肯定能靠近他們的,到時候就能多觀察到點什麼了啊!”
“那要是還是觀察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怎麼辦?”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忍不住再次追問道,看着那個狐族的孩子頓時發愣的表情,頓時提議道:“那到時候,我們就撤了,行不行?我們也不可能在這裡一直都陪着你的嘛!”
“你們就不能陪着我多待待嗎?”那個狐族的孩子忍不住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孩子,你要清楚啊!你是被我們抓到這裡來的,不是我們被你抓來的啊!我們這已經很遷就你了啊!”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頓時翻了個白眼,認真地對着那個狐族的孩子說道:“我們願意陪着你在這裡,那都是因爲想要履行承諾,安全地送你回狐族去,知道嗎?不然的話,我們早走了!”
“是嗎?你們確定,不是你們也想了解一下這些墮魔一族原住民們的情況?”那個狐族的孩子卻是不上當,認真地朝着紀小言他們都看了眼,“你們放心好了,我也是想安全地回去立功,不想死的。最多兩天,如果我們在這裡兩天之內還是找不到什麼關於這些墮魔一族原住民們的有用信息的話,我們就回去,這樣總行了吧?”
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朝着紀小言看了眼,倒是爽快地點了點頭。
這事情就算是這樣訂下了,不然他們這都出來那麼長時間了,也沒有個消息送回去,萬一他們亞神族族裡以爲他們出事了的話,那怎麼辦啊?不能讓族長大人和族人們擔心啊!
安靜的藏着倒是也不難。
只要沒有發現有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出現,紀小言他們就只需要趴着,不要弄出什麼大動靜來就可以了。什麼吃東西,喝水之類的,那都是可以隨便做的!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快要天黑的時候,紀小言他們便感覺到這隻睡了一天的鎮山獸隱隱有了呼吸一般,開始有了輕微的震動。又過了一會兒,便看着遠處那些鎮山獸上的房屋開始亮起了燈了,有鎮山獸開始緩緩地挪動起了身子,舒展手腳了。
“我們這會不會掉下去啊?”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倒是有些擔心,忍不住對着紀小言他們問道,“這要是鎮山獸走起來,我們沒有和那些墮魔一族一樣的屋子,掉下去的話怎麼辦啊?”
“那要不然,我們把自己捆住?”紀小言倒是立刻便拿出了幾條繩子來,對着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認真地說道,“我們把自己和這鎮山獸的鱗甲綁在一起,真要是有點什麼,也不至於掉下去啊!”
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想了想,倒是立刻便同意地點了頭,從紀小言哪裡拿了繩子便開始綁。而那個狐族的孩子卻是一臉嫌棄地看着紀小言手裡的繩子,半響後這才問道:“這就是之前你們用來綁住我的繩子吧?”
“那你要不要?”紀小言挑眉,看着那個狐族孩子撇嘴不高興的表情,這才繼續說道:“你要是不需要,我可就不管你了!到時候你要是掉下去了,我們可不管你的!”
“誰說不要了?”那個狐族的孩子一聽這話,頓時撇嘴衝着紀小言瞪了眼,這纔拿着繩子也開始捆綁了起來,四人才剛捆好,便感覺他們這頭鎮山獸扭動了一下身子,嘗試着便開始站了起來。
這動靜,可是不小的呢!
紀小言他們很是慶幸,這要是沒有捆住自己的話,怕就是要被這個動靜給震下去了!如今他們雖然被甩動了一下,但是卻被繩子給拉扯着,安穩地還待在原地的。
“看吧!要是再晚點,我們可都要下去了!”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也是忍不住對着那個狐族的孩子說了一句,這才朝着遠方看了看,有些嘆氣地說道:“你這蝴蝶都送出去那麼久了,也沒有你們那位聖女大人的迴音,我們估摸着,這怕是沒有希望了!”
“也許聖女大人不方便呢?!”那個狐族的孩子卻是不甘心地說道,“你們等着好了,只要聖女大人收到了彩蝶,肯定會給我回話的!反正還有那麼多的時間,你們着急什麼?”
衆人聳肩,也不想把讓這狐族的孩子脾氣上來,只能都閉嘴,等着天色完全黑下來,那些鎮山獸開始移動之後,紀小言他們這才拆掉了繩子,往那平坦的地方過去,適應了一會兒後,真的就朝着那些墮魔一族原住民們的房屋方向過去。
要說這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建屋子也是有些簡單的。
每一隻鎮山獸身上最平坦的地方都有墮魔一族原住民們的屋子,但是這些屋子卻不是連在一起的,每一間屋子之間都隔着一些距離,零零散散的亮着燈,隨着那鎮山獸每一步的走動而微微起伏着。
“他們這屋子隔那麼遠,估計就是怕在這鎮山獸移動的時候,兩棟屋子之間碰撞後壞掉!這些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估計以前也是吃過苦頭的!”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倒是忍不住點評道,“不過他們都算是熟悉了這些鎮山獸的活動了,爲什麼不把這屋子建的更好一點啊?如今這模樣看起來,就只是簡單地搭了個架子,弄點茅草和泥土遮風擋雨就完了啊!這看起來也是太簡單了一些啊!”
“興許,是因爲我們選的這隻鎮山獸上住着的都是最差的墮魔一族的人呢?”那個狐族的孩子卻是轉了轉眼珠子,認真地對着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說道,“我們聖女大人住着的屋子,肯定是最好的!不可能和這些屋子一樣的!”
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忍不住衝着那個狐族的孩子看了眼,倒是沒有要和他爭執的意思,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朝着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屋子過去,悄悄地躲在了牆角下後,這才貼着耳朵聽着屋內的動靜。
屋子裡,也就只有兩個墮魔一族的原住民,一大一小,此刻那個小的墮魔一族的原住民正在鬧着要吃好吃的。
紀小言似乎也能想象到這屋內是一番什麼樣子的場面,忍不住對着那兩個亞神族的原住民們看了看,倒是有些提議他們要不然換一間屋子去看看!
可是他們這正準備要走的時候,卻是聽到屋子有了對話,是那個大的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在叮囑那個小的,讓他一會兒吃飽之後去聚會的時候,不要這樣調皮,不然長老會懲罰他的。
聚會?
這消息倒是讓紀小言他們來了精神,仔細地聽了一番之後這才總算是聽明白了!
這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在天黑之後就會先吃東西,然後去往鎮山獸的頭頸位置參加聚會,用他們這些墮魔一族原住民們的墮魔之力,爲這鎮山獸每天夜裡這樣的行進移動提供能量。
而主持這個聚會活動的,是每一隻鎮山獸身上都住着的一位墮魔一族的長老大人。當這個聚會開始之後,所有的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都是不能離開,只能待在固定的地方,所以他們需要在聚會開始之前先吃飽!
也就是說,只要這些墮魔一族原住民們的聚會開始之後,他們就能在這墮魔一族的聚居地內自由行走?
想到這個可能,紀小言他們頓時都忍不住有些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