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登陸游戲,葉離在第一時間收到了一條留言,是冥淵龍痕發過來的:
一別數日不見,我任務終於有了結局。中間的過程沒有隨時通知你,現在就統一對你說一下吧。送到楊林那裡後,我果然得到了一些好裝備,跟着回夏英春那裡交任務。他又叫我去北平府送信,結果我在這裡拜了師。我師傅是羅藝,怎麼樣羨慕吧?
拜師羅藝?葉離看了不禁爲他高興,同時想起了阿軍的事情,本想詢問一下,卻發現對方不在線。只能發一條留言,詢問秦瓊是否已經抵達北平。
發完信息後,葉離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沒什麼事情可作了。在宋師道那裡可以學到的武功都練滿了,更高一層的武功要如何學到,暫時還沒個譜。算起來自己現在的綜合實力也已經不錯了,於是葉離決定馬上動身去北平府。
到驛站買了一匹驛馬,和一套大隋地圖手冊,葉離策馬向北方絕塵而去。
隨着馬速越來越快,道路兩旁的景物在葉離眼前飛速後退,這種感覺他只有在現實裡坐車的時候纔有過。但騎馬的那種顛簸感和勁風撲面的感覺,卻是在現實中不曾感受過的。這種感覺很是痛快,興奮之餘葉離竟從包袱中將真鋼月牙戟取了出來,隨手一揮,將路旁一顆碗口粗細的柳樹攔腰斬斷。
“呵呵,我想我已經找到一點武將的感覺了。沒想到馬上作戰,竟能如此讓人熱血沸騰!”小路上四下五人,葉離索性也沒有顧忌的大聲叫喝了起來。
“這種感覺根本不對。”就在葉離興奮得有些忘乎所以的時候,他體內冷殘陽的聲音卻毫不客氣的打擊道:“馬上作戰的刺激,是在千軍萬馬之間的衝殺,在刀槍劍戟中拼搏的快感。不說別的,就單是你胯下這匹驛馬,恐怕就受不了戰場上那沖天的殺氣。”
“哦?”聽到冷殘陽的教訓,葉離也冷靜了下來,虛心問道:“師傅,聽你剛剛所說,戰馬和驛馬的區別很大嗎?”
“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冷殘陽道:“驛馬的作用只是趕路,根本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也不需要什麼特殊的訓練,只要餵飽就能代步。而戰馬在戰場上,就是武將的一雙腿,也需要經過特殊的訓練才行。否則人馬根本無法心意相通,在戰場上,可是容不得融合一點偏差的。”
“哦?”葉離聽得來了性質,馬上追問道:“聽師傅你的意思,也是個馬戰高手,能教教我馬上作戰的技巧嗎?比如如何用戟。”
冷殘陽道:“馬上作戰我確實學過一些,在記憶中也曾參加過大規模的戰鬥,具體情況就不記得了。但馬上作戰,我的修煉還不到家,你如果想學馬術,可以找個武將請教。比如你現在去找的秦瓊。”
“哦。徒兒明白了。”葉離答應一聲,有將手中真鋼月牙戟在揮舞數下,才戀戀不捨的收了起來。
遊戲中的第二天,冥淵龍痕上線,葉離在與他的談話中得知,原來堂上認親的劇情已經發生,現在秦瓊正住在北平王府,與冥淵龍痕的師兄羅成形影不離。
遊戲中的第三天,葉離終於抵達北平府。在冥淵龍痕這個內線的安排下,葉離很容易的見到了秦瓊,這點倒是比他之前的預計順利得多。本以爲有一個好開頭,事情肯定會進行得很順利,卻沒想到秦瓊的回答,卻讓他鬱悶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這位兄弟。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秦彝之子,但衆所周知,家父生前乃是北齊將領。而兄弟你確代表南陳遺主而來,這未免……呵呵,兄弟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秦瓊如是回答道。
聽到秦瓊的回答,葉離當時便傻眼了。他想過秦瓊會拒絕,甚至根本不肯與他見面,卻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秦瓊的父親不是南陳之將,那他之前所準備好的一系列說辭就都無法開口了。
以前不管是聽評書裡,還是看電視劇,秦瓊的父親秦彝都是南陳大將啊!這點他記得很清楚,不會有錯的說。不過看秦瓊的樣子,絕不似在說謊,那麼遊戲裡秦瓊身世的設定,肯定就參考的是正統歷史了。
暗呼改編歷史害人不淺,葉離只能退而求其次,將目標改爲建立良好關係上。於是整理一下思路道:“原來如此,看來真是我們搞錯了,秦二哥見笑。既然事情並非我們所想的那樣,我也無顏對秦二哥說出招攬之詞了。畢竟無論哪方面,河月鎮都無法與這北平府相比。但我可以蘀我兄弟留下一句話,以後不管什麼時候,只要秦二哥願意來,河月鎮的大門隨時都爲你敞開。”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葉離嘴上已經叫上了秦二哥。
秦瓊聞言也抱拳道:“承蒙南陳舊主如此看重,他日我若想反隋,一定首先考慮投陳。”
“有秦二哥這句話,我向我那兄弟也會很欣慰的。冒昧打擾,還請秦二哥見諒,小弟告辭。”什麼優先考慮,根本就是搪塞之詞!不過有了這樣一個接觸,說不定他以後走投無路的時候,會考慮到阿軍呢……但願吧。
離開北平王府,葉離不禁發現身邊的冥淵龍痕表情古怪,無奈的開口道:“別憋着了,想笑就笑出來吧。”
“哈哈哈哈……”聽葉離這麼一說,冥淵龍痕終於忍耐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纔回復過來道:“兄弟,你也太有才了。千里迢迢跑到北平府來幫你兄弟包攬秦瓊,卻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弄錯了。你來之前,難道就沒上百度查一查嗎?”
“我是太相信評書和電視劇了。”葉離嘆道:“走,我們找個飯店,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