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五、新的成果
艾莉絲一大早便起來了。
雖然昨晚有些忙以至於睡眠時間不是很足，但她依舊覺得非常精神。
躺在身邊的菲特發出沉穩的呼吸聲，艾莉絲不忍心打擾累壞了的菲特，悄悄地走下牀。
偷懶了那麼久，也終於該回到自己的位置，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一絲不掛的艾莉絲在衣櫃裡面挑着衣服的時候，忍不住覺得有些愧疚。
無意中瞄到放在角落的幾個水色衣櫃，艾莉絲想起那是水之賢者芬妮絲的遺物，艾莉絲從菲利普帶回來之後卻一直沒動過。
心血來潮打開其中一個，眼尖的艾莉絲馬上便認出了其中一件水藍色的貴族長裙，那正是芬妮絲在她剛到菲利普的時候迎接她時穿的。
就這個吧。
她的腰比起芬妮絲要瘦一些，沒有那種貴婦的豐腴，因此不用穿便感覺到有些寬鬆。難得的機會，她又在裡面找到了一些明顯是芬妮絲這種成熟的婦人才會選擇的內*衣褲，特別是手上這套。深藍色中帶着漂亮的紫色刺繡，胖次兩邊只有細細卻不失韌性的絲帶，鏤空和絲質料子交替重疊，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充滿了挑逗的意味；胸衣的尺寸對艾莉絲非常友善，看來芬妮絲也是比起看起來更加有料一些，還算正統的四分之三**讓尺寸稍大的艾莉絲露出了非常明顯的嫩肉，艾莉絲戴起來還是有些緊。
不出所料，裡面還有一套配套的束腰，她毫不費力地戴上這個東西的時候想起某個跟她玉帛相見過的委員長。
對於她來說，這些衣物一方面是拘束着女性的詛咒，另一方面卻是取悅男性，征服男性的武器。
貫徹這條道路的她看到了以絕對的武力達到她所無法達到的目標的艾莉絲，有一番感觸也是理所當然的。
穿上幾乎套住整隻大腿的深藍色吊帶襪，扣上吊帶，鏡子中一個性感嫵媚的白髮尤物便出現在艾莉絲的眼中。
女爲悅己者容，那我又是爲了取悅誰而打扮呢？
套上那套有些繁瑣的長裙，對着鏡子整理了一番，艾莉絲從耳墜中拿出八雲紫給她的白色扇子，艾莉絲（水之賢者ver）便完成了。
她擡起頭，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故意設計成低胸的長裙上半部分露出了大大的U字空當，那對驚人的巨峰格外刺眼。
來回不斷地變換着姿勢，她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好想艹自己啊。”
艾莉絲髮出了深深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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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錯啊。”
聖王搖籃就是自己家，沒有誰會在自己家也精心打扮的。因此八神疾風看到艾莉絲踏着被半拖地長裙擋住的高跟鞋款款走來的時候，忍不住調侃道。
“完全恢復過來的樣子呢。”
“嗯，多虧了菲特，我又振作起來了。”
大大的荷葉袖到肘部一下便沒有了後續，露出了雪白嬌嫩的小臂，艾莉絲一隻手拎着裙襬不讓自己絆倒一隻手舉起來揮舞着，那完全沒有了陰影的微笑讓八神疾風想起了在教廷看到的艾莉絲。
“只有菲特醬嗎，太悲傷了。”
疾風作勢要哭，一陣香風撲入懷中。
“也謝謝你哦。”
說罷，艾莉絲便吻住了疾風。
疾風輕輕閉上雙眼，兩人相擁着輕吻着彼此，過了好一會兒才輕喘着氣分開。
“什麼時候這麼會哄人了？”
疾風舔着嘴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獎勵嘛，幫我看家看了那麼久。”
“嘛，現在看來也不壞。”
兩個少女相視而笑，然後手拉着手通過傳送陣來到了一級門禁的夾層。
“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的研究改變了方向，因此也有了一定程度的進展，早就想給你看看了。”
“嗯，我看看。”
兩人身處的是一個面積非常大的房間，這個房間除了中間的沙發桌子之類的傢俱之後，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艾莉絲跟疾風兩人在沙發上靠在一起，她們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擬投影，那氣勢讓艾莉絲甚至感覺自己被傳送到了別的地方。
“首先是這個東西。”
投影中出現了一個長矛型魔杖，流線型的設計和簡潔的構成讓這把漆黑的魔杖不僅不會顯得簡陋，而且讓艾莉絲覺得非常上檔次。
“這是我們最新研製的泛用型魔杖。”
這麼說的時候，疾風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跟投影裡一模一樣的魔杖，艾莉絲接過後便馬上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跟你感覺到的一樣，這把魔杖對魔力沒有質的要求，只要量夠了就可以發射。”
艾莉絲單手握住故意設計成凹陷下去的部分，稍稍輸入一點魔力，魔杖的前端便出現櫻色的亮光。
“這個光芒會反映出輸入的魔力的性質，出力雖然有限但對於實戰來說已經夠用了……什麼叫夠用？最大出力的話可以炸掉一間普通的民居吧。”
“假如僅僅如此的話，那麼這東西只能算是比較便利的玩具。”
艾莉絲知道這東西不會那麼簡單。
“當然，第一個給你看的，當然是革命性的大傢伙。”
八神疾風又從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彈夾樣物件。
“魔裝彈？”
“雖然沒中，但也沒差多遠。”
將艾莉絲手中的魔杖拿回來，疾風把彈夾插到凹陷處的前方——艾莉絲才發現那裡居然有個插口——只聽到咔嚓一聲，彈夾被固定在上面。
“裡面裝的並不是我們特製的魔裝彈……我的意思不是不能裝，但最主要用的是由低成本收購回來的魔晶石殘渣提煉出來的劣質魔力彈。”
“爲了什麼？環保？”
“當然不是。”疾風得意地搖頭，“有了外置的魔力源，哪怕是一個農民，一個流浪漢，甚至一個只有一歲的孩子也能夠發射出魔炮。”
“……”
艾莉絲想起來了，她剛剛注入魔力的時候，並沒有運行米德式的魔法陣。
“不錯，每一個魔杖裡面都有自動運行的固定魔法陣。一旦輸入魔力進行激活，不管魔力來源是什麼都會啓動，然後消耗這些魔力發射出魔炮。”
這意味着什麼，恐怕已經不言而喻了。
只要有錢，不管是誰都能夠迅速地武裝起一隻類似色雷斯的魔炮部隊。
不管是戰士還是牧師，不管是平民還是士兵，這東西都能夠確實地發出魔炮。
“……它的製作成本？”
“千分之一個艾普西隆I型，彈藥嘛……以千爲單位制造的話，大概等於幾塊冰糕？”
艾莉絲抖了抖。
“你應該很清楚這東西的價值吧？你的打算是？”
艾莉絲想到的事情，疾風不可能想不到。因此，艾莉絲沒有先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打算聽完再說。
“大量製造，大量出售，當然也會建立一些系列的售後服務，比如說魔杖的維護，魔杖的外形改造還有強化等。”
一旦這東西流出，恐怕其他國家會擠破頭來大量搶購，最後會造成大家都會用魔炮的局面。坦白說，艾莉絲不太希望看到這種狀況。
“艾莉絲，我這麼做原因有二。第一，我們需要更多的資金，因爲我們已經很難繼續之前的攻城略地了。”
這也是實話，艾莉絲也差不多覺得要是繼續下去的話恐怕會造成難看的後果。
“第二，魔炮這種東西，我有預感在不久的未來將會普及……可能是其他的古代術式使用者的出現，也可能是出現什麼突破性的研究，我們不可能永遠地佔着這塊大蛋糕。因此，我選擇提前分一點出去，以換取最大的利益。”
“但是相對地，這種東西的流出對於我們的危害是……”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我大色雷斯帝國可沒有弱到會被自己製造出來的玩具幹掉的地步。”
疾風再次得意地哼了一聲。
“接下來看看這個。”
投影切換到一片原野上，熱風撲面而來艾莉絲覺得自己身處原野當中。
一個白色長髮的俏麗少女穿着死苦水樣式的黑色緊身衣，她的旁邊插着四根類似梭子的大柱子，梭子側面各有數個大小不一的凹陷突出。
忽然少女雙眼閃了一下，四根梭子如同被磁力吸引着的鐵塊一樣被拔了出來吸附到少女的身邊，緊貼在一起的四根梭子深處環狀連接杆將其他梭子固定在一起。這看起來，像是少女被梭子形成的監獄所禁錮着似的。
接着，少女的雙眼變得金黃，梭子束外出現了一個金黃色的護罩。並且不斷地往外散佈着星星點點的金色粒子。帶着四個梭子少女呼一聲地掙脫了重力的束縛，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在她身後，極大量的金色粒子鋪就而成的飛行路線從遠至近漸漸擴散然後消失，整個過程就像以前看的慶典裡面的飛機演出。
“我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節假日的時候出來裝飾一下？”
艾莉絲自然知道沒有那麼簡單，不過她還是笑着這麼說。
“笨蛋。”疾風敲了一下艾莉絲的頭，艾莉絲調皮地吐着舌頭賣萌，“這個型號被命名爲‘污染者’，跟‘屠戮者’一樣同屬於西格瑪型。上一次對魔城的戰爭當中，西格瑪I型的屠戮者正面的攻堅能力讓我很滿意，於是我便考慮開發一個戰場支援的單位……然後如你所見，這個污染者便是最終定案。”
“首先，污染者會直接跟你連通，然後源源不斷地散佈着暴虐粒子。”
“等等，你不是說這東西不能見人嗎？”
“那只是‘一個兵種’的特殊能力，而不是‘無限量’的廉價之物，這種區別你懂嗎？”
艾莉絲當然懂，就跟暴虐支配的正面BUFF友軍跟沒完沒了地進行控制一樣，前者屬於可以接受的範圍，自然也不會有人說啥。
“然後，那四個梭子狀的東西其實就是污染者的外掛裝置，裡面除了搭載着讓污染者自由飛行的魔法陣之外，還有不少微型單方向微型空間通道。這些**空間通道可以讓搖籃不斷地將已經粉塵化的魔晶石碎屑散佈出去——必要時，我們甚至可以散佈更多不超過粉末大小的任何東西。”
艾莉絲臉上沒了開玩笑的表情，她陷入了深思。
污染者沒有直接的攻擊能力，但是她的性能可怕得超出了艾莉絲的預料。
“剛剛爲了讓你弄清楚污染者的構造纔會看到她組裝的情景，在絕大部分場合下，污染者只會出現在戰場的高空當中，目前除了單人飛行魔導師和魔導戰艦之外沒有什麼兵種可以觸及她們。”
“此外，雖然目前還有很大的提升餘地，污染者的飛行速度和隱秘性也是相當可觀的，她們可以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世界上任意一片沒有防備的天空，然後散佈某種東西。
“你怎麼想到這個兵種的？”
艾莉絲解除了撲克臉，苦笑着問。
“其實是泰蕾莎想出來的，我只是進行修改然後定案而已。”
泰蕾莎嗎。
“未來我們還會對她進行強化，主要是希望能夠在上面建立暴虐支配的中介——這樣一來，所有污染者所到的地方，暴虐支配的範圍和強度就等於你本人在場。”
“這個設想不錯，但我這次遇到了幾個強敵都不吃暴虐支配。”
艾莉絲不由得有些鬱悶，強者就跟打不完的地鼠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實在讓她有些難堪。過去不曾見過的“道”和“理”現在就跟路邊的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而且還能分給其他人隨便用，簡直打擊。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疾風攤了攤手，她從來不會插手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接下來兩個是還在測試階段的型號，距離完成還有一段時間。”
投影再次切換，這次是一片雪原，看樣子是色雷斯北部的某個地方。
過了幾分鐘，沒有任何動靜。
艾莉絲剛想問什麼的時候，她聽到了尖銳的空氣摩擦聲。
——天空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梭子。這個梭子又尖又長，從高空中在重力的加速下以極快的速度輕而易舉地插入雪原當中，巨大的衝擊波和落地的衝擊力讓這片雪原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淺坑。
淺坑中間，大半截埋在泥土裡面的梭子上部分尖端忽然如同鬱金香開花般分爲數個瓣散開，一個個黑色的身影從裡面噴射而出，落到地面。
艾莉絲馬上便懂了。
這是一個登陸的裝置。
約五十個黑色身影出來之後，梭子內的空洞便伸出一根比起梭子還要長的天線，天線頂端金色的閃光一閃一閃，格外顯眼。
“這是伽瑪II型，目前暫定全長六十米，最大直徑二十三米。它嚴格來說不算是生命體，但它有一定的自我思考能力。如你所見，它的作用就是將士兵強制運輸到世界上某一個角落，目前有效搭載量是五十三名艾普西隆I型或者三十七名拉姆達I型，當然包括裝備在內。它着地後會侵入該地的地脈，以暴虐粒子構成新的魔法陣——當你看到金光一閃一閃的時候，意味着它的魔法陣已經構建完畢並且可以投入使用，我們可以從搖籃將士兵遠遠不斷地輸送到它所在的位置。”
說到這裡，臉帶得意之色的八神疾風又皺着眉頭。
“我們目前還沒有解決的問題有三個。第一，着地時如何最大程度減輕對士兵和裝備的損害……而且，有幾次實驗中伽瑪Ii型本身也受到了嚴重損傷，大部分機能失效，不炸開外壁士兵就會被困在裡面，當然傳送陣功能也無從說起。”
“第二，構築魔法陣的時間太長，而且傳送的效率太低——最重要的是，成本太高。我現在還不知道應不應該將這個型號定爲一次性的載具，因爲假如不這樣的話，怎麼回收，回收後我們需要多少成本才能將其修復好然後再次投入使用，甚至回收後卻發現已經無力迴天，這些問題連測試用的數據也非常不足。因此，這個問題還在考慮當中。”
“第三，運載量是不是合理，它是不是能夠變得更大。關於這兩個問題，我們缺少專門人士爲我們解答，我們只得自行演算。”
“看來也是問題多多。”
這個伽瑪II型的確很誘人，但顯然目前的科研進度不足以讓這個好東西投入使用，她覺得非常惋惜。
“接下來是這個，暫時還存在於構想當中，不要太期待。”
疾風自己也嘆了口氣，艾莉絲反而更加好奇了。
投影裡再次切換至草原，天空中有個黑點，似乎朝着這邊靠近，變得越來愈大。
艾莉絲看着看着便瞪大雙眼。
——那是一座小型的空中要塞。
“爲了跟尤拉魯沙對抗，我們研發了這個名爲伽瑪I型的空中要塞。”
“還差什麼？”看艾莉絲這樣子，恐怕砸進全副家產也要將其完成。但是疾風馬上無情地打擊道：“別想太多了，讓你有個盼頭而已。”
“我們缺乏讓空中要塞半永久地漂浮在空中的核心技術，因爲這東西不可能落地補給，畢竟質量太大，而且那底盤……”
艾莉絲點了點頭，勉強可以跟上疾風的思路。
“然後，這東西的定位到底是什麼，目前還不明朗。強大堅固的戰鬥要塞？多功能中轉站？還是遠距離打擊的大殺器？別說將這些都揉在一起，我們連怎麼做好其中一個也是很勉強。”
“好吧。”
艾莉絲暫時放棄了，她也知道科技樹這東西不是想攀就攀。萬惡的尤拉魯沙的步伐現在看來暫時也是望塵莫及。
“最後，這東西的成本跟它展現出來的效果，不成比例。我們不是沒有資金，相反，我們將會有很多資金，可是目前這種投入產出比顯得令人沮喪……順便一提，我們消耗的各類資源尤其是礦產有點多，現在我們不得不開始跟其他國家進行大宗交易，所以你要開戰就別想了。”
疾風關掉了投影，對腦子裝滿東西的艾莉絲進行簡單的總結。
“簡單來說，我們要做的大事有幾個。首先，讓魔杖大賣，我們需要更多的資金和資源；第二，尋找更加穩定的合作伙伴，我們需要跟一個能夠爲我們提供大量礦產資源的國家建交，比如說共濟聯這種鐵多到可以當飯吃的老傢伙；第三，繼續穩定我們跟外界的關係，至少讓他們有安全感，不會覺得色雷斯跟瘋狗一樣對他們虎視眈眈甚至見人就咬……爲此，你需要作爲和平大使以後出席一些會議或者宴會，沒問題吧？”
“結果，你圖的還是最後那個吧。”
艾莉絲翻了翻白眼，她還不知道疾風打的什麼算盤。
看到這麼多甜頭後，想說不也難。
“不過，我有個提議。”艾莉絲翻弄着手中的白色扇子，微笑道，“與其等他們舉辦，特地到其他國家去，不如就在色雷斯弄個大的，把他們都拉過來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疾風想不出艾莉絲在考慮什麼。
“呼呼，那還不簡單嗎？”艾莉絲想了一會兒，將自己的謀劃已久的計劃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