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條套馬索有三條直接命中了目標,套在了白馬王的脖子上。
成功套住白馬王后,戰士們立刻緊緊拉住了套馬索,限制白王馬的行動。
見戰士們成功套住了白馬王並限制了它的行動力後,寧遠立刻從雪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從側面衝了過去,一個翻身跳上了馬背。
“好了,你們鬆手吧,下面的就交給我了,記住了,一會兒離野馬羣遠一些,小心別被踐踏到了。”
成功騎到白馬王的背上後,寧遠一邊緊緊的抱住了馬脖子,一邊吩咐着手下的戰士。
白馬王雖然已經被成功套住了,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寧遠還要挺過馴馬的一個最重要的階段,那就是熬馬,和白馬王比拼體力和意志力。
所謂的熬馬就是讓野馬隨意奔跑和後踢,釋放野馬的野性和精力,當野馬精疲力盡的時候,它就會服從於馬背上的那個騎手了。
隨着戰士們的鬆手,白馬王立刻開始發起瘋來了,它一邊奔跑着一邊不斷的尥着蹶子,想要把馬背上的寧遠給掀飛出去。
寧遠雖然在現實世界中騎過馬,不過他騎的那些馬都是一些性情溫順的老馬,而且還都佩戴着馬鞍,像白馬王這種性情剛烈的野馬他還是第一次騎乘。
所以儘管他有一些騎馬的經驗,但還是被白馬王給顛得頭昏腦漲的,要不是他死命地摟住了馬脖子,恐怕早就被白馬王給掀飛出去了。
白馬王見尥蹶子不好使,於是便開始在雪地上飛奔了起來,企圖通過速度將寧遠給顛下去。
它這一跑不要緊,整個馬羣頓時就跟着它一起奔跑了起來,躲在一旁的十幾名神鷹戰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領主被馬羣帶走。
他們雖然很是不甘心,但追了幾分鐘後卻不得不停了下來。
本來兩條腿的就跑不過四條腿的,再加上草原上還有一層積雪,淺一腳深一腳的,他們每一步都跑得舉步維艱,還沒跑出一百米呢,就有好幾個人摔倒了,最後只能趴在草地上看着馬羣漸漸消失。
再看寧遠,只見他雙臂緊緊的摟着馬脖子,雙腿夾緊了馬腹,就跟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牢牢的貼在了馬背上,無論白馬王怎麼跑怎麼跳都甩不掉他。
這時候寧遠也顧不上其他的了,他現在一門心思的盼望着白馬王的體力能早一點消耗乾淨,然後他好早一點帶着馬羣回到營地。
可惜,事與願違,白馬王彷彿擁有無窮無盡的體力一樣,高速奔跑了半個多小時後,它還是那麼的精力充沛,根本就不知道累。
這下可就苦了寧遠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被顛散架了,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不過此時他也別無他法,只能依靠着意志力和白王馬繼續耗下去。
對於騎兵的渴望,讓寧遠捨不得對白王馬下重手,否則以他的實力,即便是現在手中沒有兵器,也可以用拳頭活活砸死身下的這匹白王馬。
可惜,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騎兵的身影,他寧可繼續冒着被掀飛的風險忍受下去,也不想前功盡棄,雖然以後的機會還有很多,但他就是不想放棄眼前的這次機會。
就這樣,寧遠隨着野馬羣在草原上不停的奔跑着。
這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的野羊羣、野牛羣、野狼羣,甚至還看到了其它的野馬羣,不過這些都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他現在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打它們的主意。
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寧遠突然感覺到耳邊的風聲變得不再那麼的刺耳了,他擡頭左右看了看,發現野馬羣的速度已經漸漸慢了下來,他身下的那匹白馬王終於累了。
看了眼不斷喘着粗氣的白王馬,寧遠思考了片刻後,緩緩鬆開了抱着馬脖子的雙臂,然後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雖然他暫時鬆開了馬脖子,但他的雙手還是緊緊的抓着套馬索,只要白馬王一有異動,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內重新抱住馬脖子。
可能白馬王是真的累了,雖然它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脖子上的阻礙消失了,但它卻沒有任何的行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喘着粗氣。
見白王馬沒有什麼異常舉動,寧遠的膽子便大了起來,他先用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白王馬的鬃毛,然後便開始給它撓起癢來。
看到白馬王並沒有什麼反感的樣子,寧遠輕輕的拍了拍馬屁股,然後雙腿夾了夾馬腹,那意思是讓白馬王往前走。
彷彿是讀懂了寧遠的肢體語言,白馬王一邊打着噴嚏一邊小步的往前走着,看那樣子,它對於馬背上的寧遠是徹底的服氣了。
就這樣,寧遠騎着白王馬在草原上溜達了起來,而野馬羣也緊跟在他們的身後。
估計馬羣的體力恢復得差不多後,寧遠便騎着白王馬開始原路返回。
雖然現在四周都是白茫茫的草原,寧遠也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但好在草原上到處都是積雪,野馬羣剛剛跑過的地方痕跡十分的明顯,否則他還真不一定能夠找到回家的路。
騎着白王馬在草原上奔跑了兩個小時後,寧遠終於看到了鐵馬城的輪廓。
“不行,鐵馬城這個名字不太貼切,應該叫白馬城。”
出於對白馬的喜愛,寧遠便直接把鐵馬城改爲了白馬城。
“打開營門,所有人都給我站遠一點,別驚擾了我的寶貝馬羣。”
看着迎過來的神鷹戰士,寧遠立刻高聲呼喊起來。
看到寧遠迴歸,本來興沖沖迎過來的神鷹戰士們,在聽到寧遠的呼喊後,立刻十分尷尬的來了一個急剎車。
不過見到寧遠沒事,還成功帶回了野馬羣,他們心裡還是十分高興的,站遠一點就站遠一點吧。
等到戰士們退出一定的距離後,寧遠試着驅使白馬王將野馬羣帶入了營地。
白馬王雖然本能的對前方的那個巨型“木籠”有些討厭,但它如今已經被寧遠給降服了,所以儘管有些討厭,但在寧遠的命令之下,它還是將整個野馬羣都帶進了營地之中。
營地中除了戰士們的住宅區和飼養牛羊的畜牧區外,還有一塊專門爲戰馬準備的馬棚區。
此時,馬棚區的木門已經打開了,寧遠直接騎着白王馬帶着馬羣進入了馬棚區裡。
整個馬棚緊靠着木製的城牆,長八百米,寬五十米,裝下整個野馬羣完全綽綽有餘。
將野馬羣帶入馬棚後,寧遠直接讓人擡來了幾大框的蘋果和大量的乾草,然後又在木製的馬槽之中加滿了溫水。
寧遠現在只是初步馴服了白王馬,想要徹底馴服整個野馬羣,還需要一段的時間,所以爲了安撫這些野馬,寧遠不惜拿出了珍貴的蘋果來賄賂這些祖宗們。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這些野馬感受到上賓的待遇,而他那所謂的上賓待遇就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要讓這些野馬吃得舒服,住得舒服。
在冬季,野馬羣的主要食物就是草原上的乾草根莖,這些東西,白馬城裡雖然儲備了不少,但跟外面的也沒有什麼兩樣,所以寧遠只能忍痛將神鷹城好不容易纔送過來的蘋果給徵用了。
這些蘋果本來是給戰士們改善伙食用的,現在誰都別想再吃了,都給野馬羣貢獻了出來,寧遠要拿這些蘋果和野馬羣培養感情。
住的地方雖然也很簡陋,而且也比不上野外那麼遼闊,但好歹有一個木製的棚頂,可以爲馬羣在夜晚減少一些寒風的侵害。
爲了讓野馬羣能儘快接受神鷹戰士們,寧遠讓戰士們輪流拿着切成小塊的蘋果去餵食野馬,雖然野馬羣最開始有些猶豫,但在美味的誘惑之下,它們最終還是主動的走上前來吃掉了戰士手中的蘋果。
當然了,這還只是第一步,爲了不讓野馬羣感覺到自己失去了自由,寧遠每天都要騎着白馬王帶着整個野馬羣出去遛彎,等到它們瘋夠了之後,他再將它們帶回馬棚。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後,野馬羣漸漸接受了這種與人類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狀況,而寧遠也終於成功將馬鞍和馬轡裝在了白王馬的身上。
沒有馬鞍和馬轡,人們在騎乘馬匹時,很容易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而騎兵們也無法騎乘戰馬去戰鬥,可以說馬鞍和馬轡的發明,才讓騎兵登上了戰爭的舞臺,沒有馬鞍和馬轡就不會有騎兵的存在。
雖然寧遠對於其它可以自學的科技都不怎麼在乎,但對馬鞍和馬轡,他還是下了一番的功夫的。
雖然之前神鷹部落沒有發現馬匹,但這並不妨礙寧遠對馬鞍和馬轡的研製。
很簡單,沒有活的戰馬,寧遠可以讓人弄一些泥制和木製的戰馬模型,然後通過這些模型來研製馬鞍和馬轡。
他只需要記住大概的形狀和功能,然後把這些內容通過圖形來描述出來,部落裡的那些工匠們自然而然的就會根據他的描述去研製的。
通過幾次改進之後,第一套合格的馬鞍和馬轡就被研製出來了,當然了,神鷹部落研製出的這套馬鞍是帶馬鐙的,沒有馬鐙的騎兵是不完整的。
給白馬王裝上馬具之後,寧遠再次騎乘起來就舒服多了,而有了白馬王這個榜樣後,其他的公馬也一個個被安上了馬具,如今它們已經開始接受一些神鷹戰士的騎乘了。
至於爲什麼只給公馬安裝馬具呢?
主要是因爲寧遠發現很多母馬都是大着肚子的,別說是不敢給她們安裝馬具了,就是騎乘寧遠都不肯讓人騎乘,不管懷沒懷孕,只要是母馬都不許騎乘,生怕一不小心給她們弄流產了。
這些草原白馬的平均體高在一點五米到一點五五米左右,公馬比母馬要稍微高上一些,它們體格強健,速度和耐力都十分的出色,是上好的騎兵戰馬。
整個野馬羣共有355匹野馬,其中成年公馬二十九匹,成年母馬163匹,接近成年的公馬77匹,母馬30匹,未成年的公馬26匹,母馬30匹。
可以說這是一個陰盛陽衰的大型野馬羣。
爲什麼這麼說呢?主要是因爲這個野馬羣佔據着統治地位的公馬實際上只有二十九匹,那163匹母馬都是這些公馬的後宮,至於那些接近成年或者未成年的野馬都是它們的後代。
那些後代們在成年之後會離開父母去尋找屬於自己的馬羣,所以這個野馬羣的固定成員就只有那二十九匹公馬和163匹母馬。
爲了能夠保證馬羣能夠繼續繁衍生息下去,這二十九匹公馬和163匹野馬寧遠是不能動的,於是他便把主意打到了那接近成年的77匹公野馬身上。
這些野馬在身形上已經跟它們的父母相差不多了,相信過不了幾個月,它們就會徹底成年,也就是性成熟了,用它們來做戰馬是再好不過的了。
所以寧遠特意安排了77名人族戰士去接近它們,和它們培養感情。
戰馬選定後,寧遠又迎來了新的難題,那就是是否對這些公馬進行閹割。
衆所衆知,華夏古代使用的戰馬大部分都是閹馬。
公馬性情暴躁、攻擊性強,在發情期時,它們會更加的易怒、善鬥,所以爲了不讓這些公馬影響到戰鬥,古人們會給它們去勢。
去勢後的馬匹個性較爲穩定、安靜,會更加服從騎兵的指揮。
可以說兩種戰馬各有優缺點。
公馬的攻擊性更強,它們能夠在戰鬥中主動幫助主人去進攻敵人,想一想寧遠之前的狼狽模樣,就知道公馬是多麼的具有攻擊性了。
公馬的進攻性雖然很強,不過它們的缺點也同樣的明顯,那就是想要徹底馴服它們必須要騎士們從小就開始飼養,它們只服從於有感情的主人,其他人則不行。
而閹馬就不同了,由於去勢後,它們的性情十分的安靜和穩定,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很容易的就能騎乘它們,根本就不用從小培養感情。
在古代的騎兵戰爭中,戰馬的損耗也是非常巨大的,所以與公馬比起來,閹馬更加容易得到補充。
寧遠是一個戰鬥狂人,他比較喜歡那種酣暢淋漓的戰鬥感覺,所以思索了很久之後,他最終還是決定使用公馬做戰馬。
雖然華夏古代有一個李光弼曾經成功使用過母馬的美人計,但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一個真正的騎士怎麼能夠騎乘一匹閹馬呢,說出去都丟不起這個人。
再說了,公馬發情又能怎麼樣,大不了就給它找倆媳婦唄,正好還能把它們那優良的基因給遺傳下去。
至於那三十匹母馬,寧遠打算用它們去勾引別的公馬,來壯大自己的馬羣,甚至他都打算在開春之後去攻佔整個大草原,把這裡徹底變成自己養馬的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