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木屋說起來並不小,也不知是因爲人多的緣故,還是都沉默不做聲,氣氛感覺有些沉悶,壓抑。
“五虎門?”聽了大叔的話不由有些詫異,口中不由反問重複出聲。
五虎門?廿七門中的下九門之一?可怎麼又和五虎門扯上關係了?區區一個下九門敢在八派之一的唐門身上動作?是巧合嗎。
“是呀,五虎門。”大叔再次重複道,語氣很怪異,言罷微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想要又不敢笑。
再次聽到大叔確定真的感覺有些頭疼,禁蛇谷,神仙散,禁毒,地位特殊的藥園,唐凌,唐雲雪,唐家堡,唐家,再加上現在的這個五虎門,各種線索念頭閃過,心中不由一亂,隨即不自覺把眼睛閉起,想要靜一靜,突然感覺這件事越來越遠了,或者說牽連的越來越多了,眉頭不由輕輕皺起。
沉默了片刻,緊閉的雙眼突的一睜,似乎大叔只說了失蹤的人是村子裡的,徐十一郎他們的線索也只是說了一個年輕人,並沒有說是誰。可爲什麼是年輕人而不是上了年紀的人?是真的巧合牽扯到了五虎門,還是說這兇手抓人不分年齡大小?那又是依據什麼來抓人?念頭閃過,口中不由問出聲:“這失蹤的人是什麼人?五虎門抓人的理由是什麼。”言罷眼中不由閃過冷色,對失蹤的人確實是有所好奇,但這五虎門敢抓人,還是在我唐門眼下,如果不是事出有因,那這五虎門就有必要去走一趟,就算和這件事無關!
“呵呵。”“沒有理由...”大叔聽了我的話面色卻是一僵,隨後閃過笑意,待笑完才淡淡開口言道。
雖是笑,可大叔這笑聲怎麼聽怎麼感覺怪異,不是嘲笑,也不是諷刺,就像是想要反抗又不能反抗的那種無力的笑,淡漠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大叔自己都不敢相信,可其中的不忿就是我一個外人都聽得出來。
大叔的反應真的有些出乎意料,僅僅一句話,前後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適才雖然看得出怒意,可給人的卻沒有這般無力感,目光微一閃動,突的想起進門前見到的場景再結合徐十一郎先前在唐家堡說的話,口中不由輕言道:“這人是大叔你的...”儘管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失蹤的人應當和大叔有關係,如果不是和大叔有關係,大叔不會是這種反應,雖然這麼問出來會有些傷人,但只有問出來纔有答案。
“那是我兒子。”大叔聞言沒有再笑,語氣淡的讓人驚訝。
兒子?!徐十一郎口中失蹤的年輕人,有着三間房卻僅有一人的木屋,封起來沾染灰塵的窗子,沒打理的房間,就算先前有所猜測,但真的聽到大叔承認心中還是不免一凜,如果不是那灰暗中帶着一絲猩紅的眼睛,真的感覺大叔說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無緣無故的被帶走,就算我唐門的人沒去理會唐家堡下這些人的意思,可它五虎門又算什麼?
“知道了。”沒有去承諾什麼,只是口中輕聲言道。
“我們走吧。”再次看了一眼身前又陷入沉默的大叔,目光微一閃動後轉過身子對着身後的徐家兄弟和唐莫憂言道。
“塵...”“走。”見唐莫憂想要開口,隨即開口打斷道。
唐莫憂見到我的目光,餘下的話也沒有繼續說出口,隨即先一步出了木屋,徐十一郎不知是不是因爲聽到失蹤的人是大叔兒子的緣故,面上無時無刻掛着的淡笑也沒了,看起來多了幾分肅然,同樣沒有說什麼,拉着徐三胖就跟在唐莫憂的身後步出了木屋。
看到三人都已經出去了,目光不由迴轉再次向大叔身上掃了一眼,唐門的人這麼多年沒下唐家堡自有他的理由,大叔也知道,所以他沒有去主動請求什麼,也許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卻是一個合格的村長,這臥鳳村僅有大叔的兒子被帶走就是最好的證明!“也許他想要選擇,但他沒得選擇。”心中微微一嘆,緊隨着三人的身形向木屋外走去。
“呼。”“唦...唦...”
站在大叔的木屋前面和徐家兄弟、唐莫憂站在一起,也不知道要怎麼去開口,就這麼靜默着,一直到起風了,適才回過神來,輕吐氣出聲。
目光掃過身旁站立的三人微微一動,我知道唐莫憂先前想要說什麼,不是我冷漠,不是不想去管,而是還沒有到那個身份,做不到大包大攬,視線在唐莫憂身上略一停頓,留在了徐家兄弟身上,隨即口中言道:“我們去五虎門看看。”也許我打不破唐門的規矩,但這五虎門,有必要去走一趟,唐門玩不轉,但一個下九門,攔不住我!
“嘿嘿。”似乎是看到我目光閃過的寒意,唐莫憂眼中閃過一抹意外,隨後口中喏喏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發出來的卻是兩聲嬉笑,面上又掛起了熟悉的猥瑣之意。
去五虎門也不是一時衝動,臥鳳村雖然沒有明說,但只看大叔對唐字金牌的熟悉程度足以說明臥鳳村和唐家堡的聯繫,儘管不知道唐家堡不再步入臥鳳村的原因,可依然不能改變臥鳳村是在唐家堡下的事實,說是近在咫尺也不爲過,一個最高只有中級武學的下九門,沒有理由敢對八派之一唐門唐家堡下的臥鳳村動手?要知道這是一個以武爲尊實力爲上的武俠世界,有理由還不夠,何況還沒有理由?大叔也沒必要來撒謊,他也不敢,這反常已經足夠讓我去懷疑。
大叔的兒子最先被帶去五虎門,然後老頭在禁蛇谷自然不會是他自己去的,最後纔是第三寨的三個年輕人,唐家堡?五虎門?如果要先查,自然首選這五虎門。
“嘿嘿。”視線剛要移開,卻是突的聽到一道有些熟悉的笑聲,也不知是徐三胖喜歡這麼笑還是學着唐莫憂,猥瑣雖比不上唐莫憂但同樣讓人深刻,見我目光頓了下來,面上再次擠出幾絲笑容,隨後開口問道:“塵哥,你先前拿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呀?我和十一也只是從老頭那裡打聽到有人失蹤連是他兒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