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嗎?”我冷冷的看着淺沫道。
淺沫不依不饒的解釋:“我說的是真的,他知道你住在哪,甚至連你的所有底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爲了達到讓你受到最大打擊的目的,他逼迫我以背叛你的形式離開你,還不准我告訴你事實……”
“還有,你剛剛說有人要殺你?那一定是他派的人!”
言語聲中,淺沫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差點就讓我真的相信了。
“你還有什麼其他想說的嗎?”
“你不相信我……”
遲疑了下,我目光輕淡的看着淺沫道:“雖然不知道你又要耍什麼把戲,或許是看到現在血飲狂戰落魄了,所以就打算背棄他重新回到我身邊?我所深知的是,血飲狂戰雖然是我《聖域》中最大的死敵,但他的人品與信譽在整個《聖域》世界都是毋庸置疑的,在這一點上,你比不上!”
“你不知道的林一,也許當初在《聖域》的時候,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跟你一樣,但他只是表面上僞裝出的那副樣子,其實他這個人內心十分狡猾,而且……”
“夠了!”
隨着我突如其來的一聲輕喝,話語被打斷的淺沫不禁有些呆愣,遂而緩緩低下了頭,臉頰上突顯出一副無比心痛的神色,許久,擡起頭看着我道:“好,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恩,你問。”
輕咬了下嘴脣,淺沫有些緊張的看着我問道:“那個剛剛回來的路上一直走在你旁邊,跟你有說有笑的那個女獵魔人是誰?”
“你是說若離嗎?”聽言,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女朋友。”
頓了頓,我又補充了句:“我說的是真實關係的那種,不是遊戲裡的情侶。”
話音剛落,淺沫的眼神中頓時突顯出一陣無比的失落,放在以前,我知道這種時候少不了要當着我的面哭一場,來博取我的同情的,然而這一次淺沫卻是沒有再流淚,或者說淚水被強忍住,沒有流落下來。
一度沉默了許久,淺沫終究是不敢再看我,只是低着頭輕聲的說了句:“祝你幸福。”
“謝謝。”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確實還有任務沒有完成。”
言罷,我便徑直轉身離開了小巷子,而淺沫則是看着我消失在巷子口的背影,直到我徹底消失在視線中,終於忍不住的蹲下身埋着頭失聲痛哭起來。
淺沫是個擅長花言巧語的女人,在《聖域》裡跟她相處了兩年,對於這一點沒人比我更清楚,這便是我不相信她的原因。
不管經歷了什麼,一個人的本性都是很難改變的。
我從來沒想過要去傷害一個人,只是別人怎麼對我的,我便會以相同的形式反饋給她。
突然在《永恆國度》裡遇到了《聖域》裡的這兩個老相識,縱然心裡感慨萬分,我也沒有過多的把注意力集中在血飲狂戰與淺沫倆人身上,而是去城門口找到了已等候我多時的若離與洛雪幾人,五個人組成隊伍,繼續向着鎖魔塔的方向返程而去。
途中,洛雪忽然跑到我身旁側着面看着我問道:“林一哥,那個女的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見得我沉默不語,洛雪頓時好一陣生氣道:“我就知道,連我都能看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看到林一哥你發展的比血飲狂戰好,她肯定又想要想盡一切辦法回到林一哥你的身邊!”
說着,洛雪一臉認真的看着我道:“林一哥,你可千萬別再相信她的花言巧語了,我知道林一哥你心善,是個不善於拒絕的人,可是這一次,你絕對不能再相信那個差點害死你的女人了!”
見得洛雪這一副好認真又有點可愛的樣子,我不禁笑了笑道:“放心吧,不會了。”
可洛雪依然是不放心:“在那個女人離開之前,我會一直看着林一哥你的!”
言語聲中,像是想到了什麼,洛雪又看向我身旁沉默不語的若離道:“若離姐,你可一定要看好了林一哥啊,別讓那個女的把林一哥搶走了!”
聽言,連一旁的唯吾獨尊與王者七星巖倆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若離也是很配合洛雪的說道:“好,我會看好林一的,她要是敢去找那個淺沫……”
不等若離把話說完,我連忙接過若離的話道:“不敢不敢……”
《聖域》這款火遍大江南北的遊戲,像唯吾獨尊這種遊戲高手,自然也是玩過,只不過可能當初並非混跡於曙光城,所以對於血色傭兵這種高級行會,認知度並不高,便有些疑惑的問我道:“那個血飲狂戰,是個什麼來路?”
遲疑了下,我反問唯吾獨尊道:“你聽說過血色傭兵嗎?”
“那個《聖域》中國區第一大主城曙光城的一個一流大行會?”
果然,即便不是混跡於曙光城,但對於劍影閣與血色傭兵這種名號幾乎響徹整個《聖域》的數一數二的一流行會,玩過《聖域》的人基本上都聽過,只是相比曙光城的玩家,棲身在其他主城的玩家對這樣行會的瞭解度不深而已。
“恩。”我點了點頭道:“他是血色傭兵的會長。”
聽言,唯吾獨尊並沒有感到多大的震驚,而是若有所思道:“怪不得,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有點不一般。”
“那他跟你一樣,也是在《永恆國度》與會裡的人走散了,纔會導致這麼一個大行會的會長被人追殺也沒有人相助的吧。”
“可以說,他比我還要慘一點。”頓了頓,我接着道:“沒有什麼能比被自己兄弟背叛更讓人痛心的了。”
遲疑了下,我將血飲狂戰跟我商量的事情在若離幾人面前說了出來:“他說如果我們能幫他奪回血色傭兵,他就可以幫我們拿下君霸天下。”
聽言,唯吾獨尊不禁有些遲疑:“縱然是血色傭兵的會長,但是在這個世界,他的話,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