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在《聖域》裡跟血飲狂戰打了兩年的交道,所以對於他,可以說除了他爹媽,沒人比我更瞭解他。所以我知道,血飲狂戰雖然是個險惡之人,他卻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自己的仇,必須要由自己親自來報,絕對不會以借刀殺人的方式去報復別人。
除了血飲狂戰,又不是君不見,那我就更想不到還有哪個實力不俗且對我有仇的人,能夠冒充我,以我的名聲到處得罪人了。
正當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時,兩個人在小樹林裡也是漫無目的的行進了一段距離,細心的若離忽然停駐腳步,目光清靜得注視着前方說道:“那裡有個人。”
聽言,順着若離的目光向前看去,果真見得在前面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正躺靠着一個身穿破舊盔甲,看起來有些狼狽與虛弱的中年男子,通過男子頭頂的藍色ID“布扎”可以辨別出,他是一名NPC士兵!
野外遇到NPC,而且是遇難的NPC,應該已經不用我多說什麼了。
冒牌林一的事暫且放到一邊,畢竟我跟若離原本是要進城找任務的,被一羣人這麼一攪和,任務都沒得領了,難得讓我們在這片小樹林裡碰上了一個可以觸發隱藏任務的NPC,就怕晚了一步這NPC就會被別的玩家搶走似的,我立馬向着NPC男子的方向走去,若離也是邁着輕巧的步子緊跟其後。
“你好,你看起來好像受傷了,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走近NPC士兵布扎的身前,我蹲下身去問道。
似乎是許久沒有聽見說話聲,布扎當即擡起頭,面色蒼白,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我,有些激動的說道:“冒險者!太好了,你們居然能夠找到這裡!”
頓了頓,還沒等我跟若離說些什麼,滿臉透露着虛弱之色的布扎,忽然又展露出一副深深的愁容,哀聲道:“可是所有人,都死了,即便我一個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以跟我們說說嗎?我們真的能夠幫到你也說不定。”
聽得我所說,布扎又擡起頭看了我一眼,遂而深深的嘆了口氣,略微低下頭去深沉道:“我本是白帝城的護衛隊隊長,半個月前,白帝城忽然遭到了喪屍羣的突襲,整個城裡的人都被喪屍給咬死,只有我一個僥倖逃了出來。”
“喪屍羣?”聽言,我有些詫異道:“帝皇島不是沒有喪屍嗎?”
“是啊,帝皇島自打被我們人類改善居住後,這八年以來都未曾見過喪屍在島上出沒的事件,也許是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所以我幾次跟帝皇島的守衛反應,他們根本不把這當回事,所有人都覺得我在說瘋話,去白帝城勘察的守衛,只說是遭到了野獸的突襲,因爲城裡被喪屍咬死的人的屍體都不見了,他們一口認定人們是遭到大批野獸的襲擊,並被它們吃了。”
頓了下,布扎接着面露一絲惶恐道:“可是半個月前突襲白帝城的,確實是喪屍,我親眼所見!”
說起來,布扎還有一些心有餘悸,看起來不像是在說假話。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確實難以讓人信服,畢竟喪屍是不吃人的,找不到屍體這點,很不符合白帝城是遭到喪屍侵襲的常理。”
聽得我的一番言說,布扎又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知道,所以半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僥倖從帝王城逃出來,隔了一天我又回到了城裡,發現城裡到處都是血跡,卻沒有一具屍體,後來附近的幾個小村莊也發生了同樣的侵襲事件,每個遭到襲擊的城鎮,後果都是一樣,現場並沒有留下一具屍首,只有人們被屠殺後的痕跡,於是後來,我就開始反追捕那些喪屍。”
很認真的聽着布扎的解說,我問道:“後來發現它們的蹤跡了嗎?”
聽見我這麼說,布扎卻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道:“這麼說來,你是相信我所說的,這個島上有喪屍了嗎?”
並沒有遲疑,我當即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你是這半個月以來第一個不把我的話當瘋話的人。”布扎有些苦奈的笑了笑,接着迴歸主題道:“因爲那羣喪屍的行動過於密集,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會對附近的一個村莊城鎮進行有規律的屠殺,而且每次都是晚上行動,所以想要找到他們並不難。”
“白帝城被毀後幾天,我就發現了毀了白帝城的那羣喪屍的蹤跡,那個晚上它們正在對一個村莊進行屠殺,當時親眼見着人們遭到喪屍廝殺的我,多麼想要將那一幕場景拍下來給帝皇島的守衛們看看,可是那羣喪屍的行動很快,就好像是爲了完成屠殺村莊的這個任務一樣,根本沒有時間給我去給帝皇島的守衛報信,它們將村子裡的人全部咬死以後,我親眼見到它們將被咬死的那些人類的屍體,都給拖出了村子。”
“你是說,喪屍拖拽人類的屍體?”
聽得布扎這種說法,連若離都禁不住的感到有些荒唐,畢竟喪屍沒有自主意識,這是人盡皆知的,它們爲什麼會那麼有秩序的對一個一個的村莊進行屠殺,而且完成屠殺後就立馬撤離,並不予逗留這一點就不說了,要說它們將咬死的人類屍體拖拽出去,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了。
尋思了下,我看向此刻依舊滿臉惶恐的布扎問道:“你會不會是看錯了,興許是爲了達到更好的威懾效果,所以是一羣山賊強盜假扮的喪屍,對村莊城鎮進行的屠殺?”
“不可能的,我絕對不可能會看錯!它們就是喪屍!不可能是人類僞裝出來的!”聽到我的猜疑,布扎頓時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親眼見到那些喪屍活生生的咬下活人身上的肉,並生吃下去,還有它們的叫聲,表情,那都是活人無法模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