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付倩倩不分晝夜的把活幹,眼下就等着收網的興奮,到也沒心思再折騰藥丸,而是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折騰軟骨粉、癢癢粉這些東西,防身類的,還是多做點。
她外衣的內襯,全都讓春芝縫成了小口袋,每做好一樣,便用油布兜裝好貼身放着,以防不測。
話說沈清墨怎麼還不回來?難道真就怕了她不成?
付倩倩撇着嘴,很頹然,她不是真的很喜歡沈清墨,只是喜歡他身上的那種儒雅君子的紳士味道,而且她還覺得,在這個世界,唯一一個比較靠譜,也讓她相信的人就是沈清墨。
最近汗流的多,附骨香的味道就越發濃烈,害她在想,這毒不會是越加越深了吧?
受制於人的感覺真心不好受,小命被人拿捏住,那怕沒綁手綁腳,也讓她有如坐牢,想了半天,付倩倩決定去沈清墨屋裡翻箱倒櫃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出沈家的秘籍。
結果剛進了沈清墨的房,便看到楚謙妖嬈嫵媚的坐在哪,一雙桃花眼泛着秋波,笑意呤呤的望着她。
我了個去啊!妖道,妖道又來了,他是真把漠王府當成他家的後花園嗎?
“小倩兒,又見面了,高興嗎?”
“高興,太高興了,國師大人威武不凡,居然進出王府,有如自家後花園,厲害,小女子佩服的五體投地。”付倩倩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乾巴巴的討好道,一邊不動神色的往後退。
“別退了,我想要的人,從來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楚謙喝着茶,手指往茶杯裡一勾,一滴水珠“咻”的一聲劃了過來。
付倩倩只覺得全身頓時一僵,手腳便不能動了。
瑪蛋,怪不得宗政漠要她留在他視線範圍以類,現在她明白了,原來這兒的功夫,已經高到可以掂花一指,彈水神通。
“救命啊!楚謙又來了……王爺救命!”付倩倩石破天驚的大喊。
楚謙笑容可掬的走了過來,不急不慢的伏在她耳邊道:“別叫了,就是叫了,你的夫君也拿我沒辦法,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去九離山轉轉吧。”
“……”
這回付倩倩是完全不能動,只能任由楚謙抱着自己疾飛,眼看漠王府離自己越來越遠,付倩倩這心塞的——吐血。
“救命,周達……申屠成……黃一,啊不……王爺……”
周達,馬天生等人已經看到王妃又被楚國師擄走了,一個個面無血色的趕緊往清風樓跑。
宗政漠和申屠成站在二樓,看着遠去的楚謙和付倩倩。
“小師叔的功夫,又精進了。”宗政漠清冷的道。
“確實如此,我去追他。”
“小心點。”
“小師弟,其實小師叔亦正亦邪,並不會真把她怎麼樣的。”申屠成走時,回頭笑道。
他自然知道,因此纔沒嚴加防範,否則漠王府豈會真由小師叔如進無人之地?
這些年宗政朔不敢明面動他,多數也是因爲小師叔的原因,但小師叔從未表明過,他要站在那一邊,正確來說,小師叔就像一把天平,他纔有機會謀略策劃。
付倩倩看到高聳如雲的城牆,在楚謙的腳尖下,如同爬坡一樣快速,不由腦抽的想着,皇帝把城牆修再高有神馬用?對妖道這種高手來說,還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想出就出,想進就進。
出了王城,就看到滿山的花紅綠嬌,更遠處的山顛有座小小的古樓,遠遠看去就像飄浮在半空之中,很是壯觀。
再看那山,明明接近正午,可山下還是雲霧繚繞,說是仙境倒也不爲過。
“那就是九離山?”
“聰明,漂亮吧。”
“嗯,很漂亮,確實如同仙境。”
“比你夢裡的仙境如何?”
“不可比較,這裡再美,也遠不如飛到雲端,觀霞光萬丈,破雲而出時心驚動魄。”
“說得也是,小倩兒,你說,你嘴裡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那就見仁見智了。”
“小倩兒,你說我怎麼就對你這麼感興趣呢?”
“那是因爲我去過真正的仙境,而且一夢就是十八年。”
“小倩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付恆鑫絕對養不出你這樣的女兒。”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國師大人不是天下第一智者嗎?你告訴我,究竟是鏡花水月裡的我,是付倩倩,還是如今夢醒時分的我,是付倩倩?”
楚謙妖嬈動人的低笑,夾着她足底輕點,真如同凌波微步,踏雪無痕的躍過竹林,松山,高澗,溪水,過了約摸兩個小時,她就已經站在了懸空而建的道觀之中。
楚謙解了她的穴道,一身妖媚的紫袍擺啊擺,裝模作樣的拿起三樁清香,給三清道祖上了香。
付倩倩吸了吸鼻子,打量觀內的東西,對她來說,這裡就像廟堂,只是供奉的神像不一樣罷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楚謙嘴角抽搐了下:“這兒供奉是三清道觀,你念什麼心經。”
“啊?不是念心經啊?那念什麼?哦!我懂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行了,道德經是用來領悟,而不是掛在嘴邊上,小倩兒,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你說,我爲你還俗,然後帶你私奔如何?”楚謙拋着媚眼泛着秋波,勾了勾手指。
付倩倩一板正經的點了點頭:“這個主意不錯,只是你確定不會把我吸成人幹?”
“吸成人幹?小漠兒告訴你的?”
“難道你今年不是四十有三?”
“哈哈哈哈,小漠兒是不是還告訴你,我會採陰補陽?”
付倩倩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四處打量,然後在想,她要跑的話,有幾分勝算?結果就是零,在有路的情況下,她都能迷路,更何況,來的這一路都是楚謙帶着她飛上來的,路在哪她都沒瞅見。
這破地方又是懸空而建,一個不小心那就是萬丈深淵。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要是摔得個四分五裂,還要死不了,或者毀了容,那真的就叫杯催了,她還是乖乖的坐等別人來救吧。
她對宗政漠現在有利用價值,宗政漠肯定不會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