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苑
梅苑內所有奴僕皆跪於地上,苑門口一大灘血,腥味沖天,聞到令人作嘔。
郭曉歡趕至時殘越剛好命人將張美人的屍首運到亂葬崗扔掉。
當看到眼前情景時,郭曉歡一手捂住嘴巴,腦中想起了與張美人的兩次碰面與談話。
夏侯冥一看到她來,對殘越下令,“將王妃押回印鳳殿囚禁,任何人不得探視,違者斬!”
郭曉歡不服,張美人是她來到這裡第一個跟她說話最多的女子,他爲什麼要殺她?
“夏侯冥,我沒做錯事爲什麼要囚我!”
“沒做錯事?”他冰冷睇視她,立於原地無視她有些蒼白嬌容,“張美人什麼人你別說不知道,張美人曾私下找過你還交過東西給你,別說沒有!”
己到喉間的話正要衝口而出聽完他話之後硬生生被她吞回去,無言反駁,卻還是理直氣壯道,“她是找過我,給過我東西,那能證明什麼?!”
“證明什麼?”他伸手給殘越,殘越將個東西交給他,他兩指捏着那東西放於面前,藍眸卻死盯她,“這是什麼?再掰開又是什麼?”他將那東西又掰成兩半,裡面有張紙條掉出來,他拿出來看。
她看到那東西心一驚,那是張美人上次來看她時給她的,她怎麼把這東西忘了?那裡面寫了什麼?她只知道張美人有可能是夏侯菱的人。
“她是夏侯菱的人,你會不知道?你如果說不知道就太可笑了!”夏侯冥冷冷一笑。
“嗚……”跪於地上的奴僕驀地全哭了起來,個個互相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郭曉歡不解爲什麼,夏侯冥又沒有要殺他們……不對,他們知道將要死了纔會……
“來人,將他們全砍了!”夏侯冥一掌將紙條揉到手心裡,一掌伸去拽過郭曉歡,將她拖出梅苑。
“不行,你不能殺他們,他們沒罪!”郭曉歡不願跟他走,沒被抓住的手拼命打着他。
“聽到了不該聽的就該死,他們的命是孤王買來的,孤有權利要他們幾時死,郭香歡你有什麼權利阻止!”夏侯冥一邊毫不憐香惜玉的拖着她大步走,一邊冷聲質問她。
“憑我是你的王妃!”
“啊一一啊一一!”
一出梅苑,裡面便一聲接一聲傳來慘叫聲,還有揮刀的殘忍聲,之後歸於平靜,梅苑,被血洗了。
郭曉歡終於落淚了,爲了這些無辜的生命。
她是間諜,從前不知道心痛,不知道憐憫生命,更不知道他們的害怕,可在來到看到太多在眼前活活被殺之後,她己麻木的心復活了,她知道痛了,不再冷眼相看了。
“夏侯冥,你不能…濫殺無辜,他們也有父母兄弟…你也有……”她帶着哭腔訴說。
“兄弟?孤王曾跟你說過,他那算什麼兄弟?除了孤王之外,哪個不被驅逐出境的?若不是孤王有權在手動不了孤王,他會只看不動?”夏侯冥頭也不回的繼續拽着她回印鳳殿。
一路上遇到侍衛跟侍女皆自動讓路,雖然想看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可還是保命重要不敢觀看。
郭曉歡知道夏侯菱的過份,可他根本沒必要這麼殘忍對待那些無辜的生命。
“他們都是無辜的,你可以不殺他們。”
夏侯冥拽着她走入印鳳殿,回頭看她才發現她哭了,爲了那些賤命,他不爽!
“難道你沒聽民間有傳說孤王稍不順心便手刃下人嗎?這就是孤王,嫁給孤王算你倒黴,你的腦袋最好也掛穩了,否則哪天掉了都不知道!”
“你對他們嗜血,難道對你自己的骨血也這樣嗎!”郭曉歡怒吼他。
“孤王的骨血那是例外,你若懷了骨血,孤王捧你上天!”他掃了眼她小腹,拉着她走向大牀,二話沒說推倒她,直接壓下去,“郭香歡,警告你,不準背叛孤王!”
衣服撕裂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