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粉嘟嘟的臉有些漲紅,肉肉的手指指着面面相覷的幾人,嘴角嘟起,甚爲可愛!
“你們難道不知道本皇子的母親是貴妃嗎?豈容你們這些人污衊,哼!”
三個大男人臉部開始抽筋,這小屁孩,怎麼說話都這麼老成啊?
蒂夙羽訕訕的走到牀沿邊,解釋道:“軒兒是吧,在這裡呢?本王要強調幾點,第一,這兒只有一張牀,所以不得已讓他們躺在一起,第二,你孃親本來就是我二哥的娘子,所以這男女授受不親也不成立,第三,你孃親是不是貴妃我們不管,我們只知道你孃親是我們翌襄王朝的皇后,所以你說的這些都不成立,明白?”
蒂夙羽說完,就得意的站了起來。
墨離和蒂夙夜則是一副見鬼的模樣,尤其是蒂夙夜,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十三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呃……
什麼意思?
慕容軒則是直接捧腹大笑起來,指着蒂夙羽挑眉道:“喲呵,看來你這王爺也不咋的嘛?就這兩句話,就讓他們刮目相看,想必你以前一定蠢得很。”
蒂夙羽臉色一黑,氣呼呼的瞪着慕容軒,咬牙切齒道:“喂,臭小子,本王好歹也是你的十三皇叔,不知道要尊老愛幼嗎?”
慕容軒再次挑眉,“十三皇叔?哪門子的十三皇叔?”
“你……”
“哎呀呀,都幾十歲了,還這麼衝動,不知道衝動是魔鬼麼?要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嘖嘖嘖,對吧,娘娘腔……”慕容軒似笑非笑的說着,還故意學了學蒂夙夜說話的語氣,差點連墨離都忍不住笑了。
這孩子,最多就六歲吧!
怎麼精靈得跟個小鬼似的?
慕容軒因爲岩心一直沒有醒來,也只好留在這裡,不過他每天都不去睡覺,只是守在牀沿邊,他一定要等孃親醒來,一連三日都是如此,短短几日下來,眼睛都腫得老高。
“孃親,軒兒想你了,軒兒好希望你醒來看看軒兒。”
“孃親,軒兒一定會幫你找到爹爹的,孃親——”
“孃親,你睡了這麼久了,該起牀了。”
“孃親,野蠻郡主又來了,快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軒兒這麼喊,孃親都聽不見,爲什麼?
那個該死的大夫不是說孃親沒事的麼?
爲什麼不醒來,孃親,你是要扔下軒兒了嗎?不要——軒兒捨不得孃親——
門外,三個大男人趴在門邊偷聽。
“四哥,你說軒兒天天哭,怎麼受得了?”蒂夙羽悶悶的問道,蒂夙夜也只能抖了抖肩膀,道:“沒辦法,其實我也很奇怪,爲什麼心兒到現在都沒醒,連二哥都……”
墨離也擔憂的望着房間,“王爺,主子會不會出什麼事?”
兩人都只得搖頭,他們的確不知道?
“咳咳……”一陣虛弱的咳嗽聲突然響起,三人都欣喜若狂的衝了進去,慕容軒更是激動的直接趴到岩心的身上,一行行滾燙的淚水滾滾落下。
“孃親……”
岩心艱難的睜開雙眼,稍微一動就感覺到腰痠背痛,只得微微擡起手臂,寵溺的摸了摸慕容軒的腦袋,
“軒兒……”
慕容軒眼巴巴的擡起頭,“孃親……軒兒以爲你不要軒兒了。嗚嗚!”
“傻瓜,孃親怎麼會不要軒兒呢?真是個傻孩子。”
慕容軒又是哭,又是笑的,小小的身子好不容易站穩,指着蒂夙煌問:“孃親,你認識他嗎?”
岩心別過頭,突然一驚,閉眼沉思,睜開眼睛,搖頭,“他不是上次你撞到的那個叔叔嗎?軒兒,快扶孃親起來。”
“恩恩!”
蒂夙羽聽到兩人的對話,有種揪心的痛,問:“皇嫂,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白羽鳳凰也不記得了,諾兒也不記得嗎?冷王府的一切都不記得了嗎?”蒂夙羽問到後面,語氣漸漸激動起來,只是——
岩心冷冰冰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溫度,冷掃一掃,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本宮名叫慕容心,至於你說的翌襄,本宮不知道,也不感興趣,咳咳,軒兒,我們回宮吧,免得你父皇,姑母,皇奶奶他們擔心。”
慕容軒乖巧的點了點頭,“恩!母后,我們回宮吧!”
“不,你們不能走。”墨離突然站出來攔住岩心。連蒂夙羽和蒂夙夜都愣了愣。
岩心儘管虛弱,臉色蒼白,但是那眸子裡的陰冷,讓人顫慄,“哦?給本宮一個理由,否則,你們這扣押貴妃的罪名可就成立了,別忘了,這裡是東夏,不是翌襄。“
“不,你們不可以走。“墨離依舊還是堅持,他知道,如果讓岩心走了,蒂夙煌恐怕會崩潰的。墨離擡起頭,以懇求的語氣說道:“皇貴妃,能聽在下講個故事嗎?”
慕容軒望了望岩心,見岩心點頭,奶聲奶氣的問:“什麼故事?”
墨離也不回答什麼,只是仰頭直接講了起來:十幾年前,有個小皇子,從一出生就受到了冷眼,後來又在他十歲的時候,母妃突然中毒身亡死在冷宮,後來,在他被髮配邊疆的前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六歲的小女孩,那個女孩很可愛,還揚言要嫁給那個小皇子,說要一輩子保護她,他們就以玉佩作爲定情信物交換了,走的那天,卻突然聽到小女孩死亡的消息,小皇子很傷心的離開了,十年後,皇子變成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