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心中也被她的淚水浸溼了一塊,柔軟的帶着微微的潮意。她這般乖巧可憐的模樣着實是叫他心中不忍的很,林思遠無奈的笑笑,拍着她的背好言安慰道。
“錦世可不許再哭了啊!要不然我可是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我以前有沒有如今日一般將錦世惹哭的舉動呢?那時我是如何哄的錦世呢?不如錦世好生提醒了幾句,好叫我知道,下次若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我該如何啊!”
“要是隻能這樣看着錦世哭,我這心都像是被錦世的淚水給淹沒了一般。很是難受的,錦世就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林思遠語氣柔和,及其有耐心的哄着。對於哄姑娘這回事他委實是沒有經驗的,或許以前他是有哄過她的。可是他也不記得了,現在看她哭得這樣可憐的模樣。他確實是失了法子,不知該怎麼辦了。
如此也只能怪師傅當年只傳授了他一身醫術,去忘了教教他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是如何?枉他一代神醫還是有束手無策的法子,便是林思遠那般神通廣大的人,遇到再大的難題也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人。
眼下卻也是無計可施的模樣了,所以說,姑娘家的眼淚有時候是比任何東西都要厲害啊!
蘇錦世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止住了眼淚,卻還是沒有擡起頭來,因着哭泣過所以聲音有些沙啞。她悶在林思遠胸口出聲問道。
“思遠,你以後不可以再將我趕走了。我再也不要去那山洞裡住着了,那兒住着很是不舒服。晚上我還聽到過有野獸在吼叫的,叫我一晚一晚的睡不着覺。而且,思遠不是說只要生病了就是能在神醫谷住下的嗎?”
“我現在可是個病號來着,所以,綜上所述,思遠是沒有理由再將我趕走的。要不然,以我現在的身體,指不定就會病死在那兒的。咳,咳······”蘇錦世爲了增加自己話中的可信度,還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
她是防範於未然,要是思遠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將她留下。她纔不要回去那山洞中住着呢!雖然她的適應能力是一等一的好,在那兒住了那麼久是一點都沒有覺得不習慣。依舊是能吃能睡,一覺到天亮的。
這樣說,自然是想博取思遠的同情心了。誰讓她現在是沒有辦法的呢!得寸進尺就是說的她,她要順杆而上一舉拿下思遠纔是正事。
林思遠聽得蘇錦世這樣說,是又好笑又好氣。她是什麼時候有晚上睡不着了?他去看了她那麼多次,她是一點都不知道的。他看她倒是很能適應那兒的,就算是她不說,他也不準備叫她回去那兒的。
可是這小滑頭是在博取他的同情心嗎?難道她就知道這招對他一定有用?林思遠笑着看着蘇錦世,開口揶揄道。
“那錦世既然每晚都未睡着,就該知道我是去那兒看過錦世很多次了的。難道當時錦世知道我去了,所以故意裝作睡得很熟的模樣嗎?還是錦世太會裝睡了,所以我每次都被騙了過去。”
“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該多事替錦世撒那些驅逐野獸的藥粉了。就讓錦世被野獸給叼了回去就好了,想來錦世也該是注意到了,這神醫谷可是有很多野獸呢!”
啊?原來思遠去看過她?看來今天註定就不是一個她能說瞎話的日子啊!蘇錦世睜着兔子一眼紅彤彤的雙眼擡起頭,一臉吃驚的模樣。
“思遠什麼時候去看過我?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而且,這神醫谷有野獸嗎?我還以爲是思遠故意嚇我的呢!看來我的運氣算好的,不對······”
蘇錦世後知後覺的抓住了林思遠話中的重點。
“思遠是說,你每天都有去我那山洞看我?可是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思遠是早就已經開始對我有了什麼說不得的心思了?所以這些時日來思遠這樣對我不聞不問,也只是裝出來的了?”
“思遠何時會用這些小心思了?我還真是不知道呢!這樣說來,一開始就不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咯!思遠其實一直都有在看着我,只是我不知道罷了。”
林思遠看着她這一驚一乍的模樣,輕笑:“至於我是何時去看錦世的嘛!那就要問問錦世自己了,錦世方纔不是還在說自己是夜夜都沒睡的嗎?那該是知道我是何時去的了。”
“至於我對錦世的心思如何?那可就不好說了,一開始我只看着錦世出現在我面前,自然是沒放在心上,誰知道錦世一離開就像是對我下了什麼咒一般。我總是不受控制的去想起你來,心中會想着錦世。”
“身體也就不受控制的去找錦世了,誰知道正好就看到了錦世棲身在那山洞裡。小小的個頭蜷曲着,那模樣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我擔心錦世真的成了那些野獸的一頓美餐,所以纔出手相幫的。”
“當然,那時我還認爲這只是我的好心,覺得不忍叫你一個姑娘家在這兒出事。可是後來漸漸的被錦世感動,我也說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錦世有了改變。這樣一來二去,我還是落進錦世的手裡了,逃不脫的。”
林思遠笑着認真的看着蘇錦世,蘇錦世眨巴着眼睛看着這樣的林思遠,不由的靠近了些,道。
“思遠還是不要這樣看着我了,要不然我會忍不住的想去親你的。”看得到吃不到的苦啊!這樣的思遠簡直就是一大誘惑好嗎?她是要主動呢?還是主動呢?還是主動呢?
林思遠聞言愣了愣,想了想道:“我覺得錦世還是不要主動的好。”
蘇錦世聞言正準備消停些,卻不妨林思遠直接將她一把扯過去,一個俯身便壓了下來。低頭靠近她的脣,語帶魅惑的說道。
“我以爲,這樣的事。,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都該是我主動纔是,既然錦世盛情相約,我便不客氣了。”
說着,不待蘇錦世反應過來,一個吻便壓了下來。雖是這樣說着,可是他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脣畔先是小心的試探。發現她並未有抵抗,便一點一點的開始侵佔她的所有。脣舌間是曖昧的糾纏,輕巧的叩開她的牙關,帶着他滿心的情意。
引誘着她與他一同起舞,一同沉淪在着情海中。鼻息間是她獨有的氣息,這般近,似是有什麼柔柔的勾動着他的心絃。讓他的理智險些就這樣崩盤,久違的情動叫他渾身發熱。他頭一次覺得原來自己也是可以動情的,不是那般淡漠的模樣。
這個吻承載着兩人的情意,此刻兩人貼合的如此近。身體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是能叫人知道的,很快便覺得這樣不夠,似是還欠缺着一些什麼。林思遠遵循着本能,雙手開始在她身側遊移着。
終於是到了要觸到她的時候,生生的停了下來。關鍵時刻,林思遠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氣喘吁吁的離開她的脣,認真的看着她,問道。
“錦世,我們以前有這樣過嗎?”要命,看着她這樣迷離的雙眼魅惑的看着他。他只覺得下腹一緊,他的身體在對他抗議,此時就不該這樣停下來的。
可是就是因爲他不記得,所以纔要更加的謹慎,他不願給她一個不好的回憶。凡事都想以她的喜好爲準,只爲了她。
蘇錦世咬脣,這個時候要她怎麼樣說?雖然他們已經是什麼都做過了,可是每每到了關鍵的時候,都會被打斷。就算是她再大膽,這些話她也還是不好意思說的。
看着蘇錦世這樣的神情,林思遠認真的點頭,重新俯下身來:“我知道了,那就是還有事來不及做的。無妨,我現在都補上就是了。我會好好的,錦世一定不要害怕。我會及其有耐心的叫錦世先習慣了,反正錦世現在就在我這兒,我也不急於一時。”
“就先從每天的吻開始吧!到錦世習慣了我這般的親密。我纔會繼續下去,現在錦世就專心些。”
說着便將她被自己肆意虐待的脣給解救了出來,兩人的呼吸綿軟的糾纏,在這暖陽下看着就像是最美好的畫境······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個吻,饒是林思遠平時總是一副鎮定的神情,此時也是情迷了眼的模樣。一雙墨瞳定定的看着蘇錦世,只想將她刻畫在心裡去纔好。
卻不妨,林思遠身子頓了頓,眸色開始緩緩變深沉,眸中的情意漸漸隱了去。蘇錦世心中一個驚慌,還不待她反應過來,林思遠的雙手就已經扼上了她的脖頸。慢慢開始收緊,只叫她呼吸都透不過來了。
看着林思遠這樣,蘇錦世自然是知道是怎麼了。怕是方纔的情動觸動了思遠體內餘下的血蠱,所以纔會這樣的。看來還是不能分神,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蘇錦世痛苦的看着林思遠,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