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撓了撓頭,這蓋頭啥米時候能取下來啊。還有,她的夫君啥米時候會回來,月光又不禁擔憂起來。
“倚樓,蓋頭什麼時候才能取下來啊!”月光身體一垮,毫無形象的坐着,弱弱的問了一聲。
“小姐,現在還不行,姑爺還沒回來呢。”丫鬟倚樓雙手緊緊的纏繞在一起。眼中灌滿了哀傷之色,同情的看着自家小姐。
她們從近府裡那天就跟着小姐,如今也七八年了,可今日小姐卻嫁給一個病怏怏的人。小姐雖說平日任性了些,但對她和另外一個貼身丫鬟韻歌都還不錯。
哎,想到這裡,倚樓輕嘆一聲,小姐這一生算是完了。
“小姐,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韻歌小嘴微張,眼中擒滿淚,微微低下頭,捂着嘴,輕輕的抽噎。一串玉步搖隨着晃動。
“你們也太小看你家小姐我了吧,守活寡就守活寡唄。”月光癟了癟嘴,犯了個白眼,無所謂的說。少了一個美男外面還有一大片呢,咱也不可能爲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樹林吧。
“可是......”韻歌張開嘴,還沒可是完,門外就傳來一陣吵鬧。
“衆位留步吧,在下不勝酒力,想先歇息了。”
月光隔着蓋頭聽見這聲音便完全拋開了想跳槽的想法,什麼不滿的情緒,再次拋掉。這還是個男人的聲音嗎?
好象是的,這聲音有男性獨特的低沉,卻帶有一種清新,有個詞叫啥,“如沐春風”,月光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當然,自己的魂也給勾走了。月光挪了挪位置,身體坐得端端正正的。
“吱”的一聲,門被打開。
倚樓和韻歌福了福身子,帶上門退出新房。
月光透過蓋頭,模糊地看着走近的腳步,臉不禁紅了,她暗罵一聲,“丫的,又不是沒見過沒男的,幹嘛這麼沒出息,臉紅什麼。”
男子挑開大紅蓋頭,月
光愣了。她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月光連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男子。男子兩道濃眉如利劍般斜插入鬢,純黑的眼眸裡倒映着她的影子,蒼白的臉上泛有一點酒暈。月光真的好想衝上去咬一口啊,“咕嘟”月光很不雅的嚥了一口口水。
“以後你便在這裡住下吧,我身體不適,最近不適合房事。”美男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挪動着步子,連月光的樣子都沒看。門一關,吱嘎,紅色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口。
月光還沒回過神來,再一次愣住了,雙眼眨巴眨巴的。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個男人,她的丈夫,就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她想好的說辭完全用不上了?這到底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傷心呢!
月光掃了一眼新房,覺得這大紅色佈置的新房特別的諷刺。
她心裡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失落,難道我的魅力減了嗎?卻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小蘿莉,心裡更加鬱悶不已。
這身體,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感興趣。除非他是一個有不好嗜好的怪大叔。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第一天就被冷藏了嗎?也就是說以後等這個樑寒傾死後她還是可以出去找男的滴,月光一掃剛纔的鬱悶,看着眼前的新房也不是很礙眼嘛!咱前途是一片光明滴,哇哈哈哈。
想到這裡,月光不禁大笑起來。又想到外面有人,使勁的憋住笑聲,竟然漲得滿臉通紅。
一整晚,月光睡得很好,從來都沒有睡得這麼好過。以前小學要升初中,初中要升高中,然後大學,最後工作,可以說每一天都有精神壓力,當然也不可能這麼安穩的睡大覺。
所以,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其實豬挺幸福的。也因爲如此,她最討厭別人打擾她睡覺,但是,夢想永遠跟事實不一樣,現在她的耳邊就有一隻討厭的蒼蠅。
“喂,該醒了。”樑寒
傾推了推月光,人沒動?他皺了皺眉,真沒見過有如此睡相的女子,像豬一樣。雙手露出被子,就連一雙腳也從被子裡露了出來,嘴脣微張,細微的呼嚕聲間斷的從她的鼻腔裡冒出來,哪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這就是皇上口中戶部尚書顏國明的掌上明珠,賢良淑德號稱女子典範的顏大千金?若非他還頂着先皇義子的頭銜,樑寒傾還真以爲這個女子是顏國明隨意找來充數的。
“好吵啊,別吵本小姐睡覺。”月光揮了揮手,趕蒼蠅,討厭的蒼蠅。然後翻了個身繼續做美夢。
樑寒傾的手被月光打開,他微微挑眉,臉上染了一層寒意。冷哼一聲,被子一掀,身穿純白衣的月光暴露在他眼前。
月光只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咦,被子呢?她伸手到處摸了,還是沒有。月光不情願的睜開眼找被子,只不過她看到了一張臉,一張近在咫尺的臉,一張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
“啊!”一聲驚叫從房裡傳出。
月光捂着自己的胸,快速蜷縮成一團。樑寒傾,咱們的樑子可結上了。她顏月光最討厭,最恨的就是被別人吵了瞌睡。管你丫是不是帥哥,老孃跟你槓上了。
樑寒傾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嘴角輕翹,把被子扔開,戲謔的看着月光的每一個動作。眼光再在月光胸部掃了一下,露出明顯的不屑。心裡憋着的一口悶氣終於出了。這場婚姻,根本不是他所願意的,他或者說是皇帝,想要的,不過是這個女人背後的勢力罷了。
月光見自己身上還穿着衣服,心裡也就放鬆了,還好自己穿着衣服,她還沒有暴露癖。月光擡頭,剛好撞上雲風含的眼神心裡一陣不爽了。
“上告下非,還好意思笑?呃,等等,這是啥米狀況,竟然無視本小姐,就算本小姐胸部沒發育完全也不要用這種眼神吧!”月光翻了個白眼,顯然很是不滿樑寒傾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