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天氣寒冷無比,蕭條的景象隨處可見,甚至在‘天都國’都出現了下雪的情況。
身上裹着獸皮貂袍,努力搓着手取暖,呼出的氣都成了霧,白希臉上看不出一點血色,與那潔白的雪相互媲美。
望着雪花的飄落,赫輕塵開始有些想念以前的生活了。
那時雖累,但也是他曾經出生和生活過的地方。
“公子,您進屋吧,天冷,屋內暖些。”
照顧他的侍婢催促道。
不明白這麼冷的天爲什麼要呆在外面,萬一這小主生病了,那她沒有幾個腦袋可以掉的。
她神色擔憂的立在他身後。
“哦,好,就進去。”
忽然背後一暖,一個結實的手臂從身後將他抱住。
一件大衣也就自然的裹住了他們。
赫輕塵細眉一動,“拜託你,別老動不動的搞偷襲。”
“這麼冷的天是需要我的懷抱的,不是嗎,輕塵。”
調笑的語氣只有自己知道的心疼。
因爲蠖的關係,只有冰冷的感覺纔會一定性壓制蠖的傷害。
但這種寒冷的冰凍也是普通人所不能承受的。
觸碰到他冰涼的手,轉身要將他拉進屋。
“我們進屋吧。”
赫輕塵點頭,確實冷極了。
與屋外相比,殿內的溫度簡直是兩個世界。
溫暖舒適的感覺爬上心頭,赫輕塵脫下外衣,坐到了桌邊,接過侍婢遞過來的暖爐。
“我一直有個問題,在上次你陷害我入獄時,用到過一封信箋,裡面就是你大哥和‘我’勾結的證據。你這麼做是爲了趕你哥下臺?”
那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擡起眼,那狐狸般的微笑再次躍上嘴角。
“原來你的記性這麼好啊。不錯,是爲了陷害我大哥,只是事情敗露了。”
聳了聳肩,修長的手沏了一杯,交到赫輕塵手中。
“那就奇怪了,一個小小的‘我’怎麼就能達到你的目標呢?”
眯眼睨着龍煙堇,瞧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
“呵呵,輕塵果然厲害啊。那你就該知道他也是幕後的推手嘍。”
龍煙堇洋溢不住對他的欣賞。
好一個穎悟絕倫的人啊!
垂眸望着手中的暖茶,淡淡地開口:“果然。知道龍煙鴻世是你大哥就覺得奇怪。只是···”
一直以來‘他’都只是一個棋子。
“宴會上的那一幕是演給別人看的吧。”
也就是說跟本就沒有什麼刺客。
望着不再支聲的龍煙堇,赫輕塵自嘲的笑道:“原來‘我’一直以來都是個傻瓜。”
赫輕塵搖頭,他只是在爲身體的前主人感到悲哀。
霎時胸口一陣絞痛,赫輕塵抖開茶杯,雙手撐着桌面,冷汗直冒,臉色剎那間轉白。
龍煙堇趕緊點住他的痛穴,一個藥丸再次喂進他的口中。
“輕塵,你忍着點。馬上就有人來幫你。”
二話不說將他抱起。
“哇——”
一口鮮血噴在了龍煙堇華貴的錦服上,赫輕塵止不住的咳血。
越發蒼白的臉,看得龍煙堇神色沉重,心疼不已。
蠖已經開始加重的侵蝕他的身體了,再晚點就······
“來人!”
將人安放到牀上,細細地爲他擦去血跡,蓋好被褥。
“是。”何總管進屋。
“交代你做的事情呢?”
“今早已經送達。”
“怎麼這麼慢!”
龍煙堇有些惱怒。
“已經快馬傳送了。”
龍煙堇緊蹙着眉,揮手讓他下去。
撫摩着牀榻上日益消瘦的臉頰,點了他的睡穴。
“輕塵好好休息一會兒。”凝視着他漸漸閉上的眼,輕嘆道:“···就算把他招來,也必須將你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