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衆人震驚得倒抽一氣。
東陵軒胤全身一震,雙眸驚膛,而懷裡的宵兒則是被驚得癟嘴哭出來,
反駁道:“……不會的,孃親最疼宵兒了,嗚……孃親不會不要宵兒的”
殘顏握劍的手一緊,解開薛青陽的啞穴,喝道:“說,你在那裡做了什麼手腳?
不說的話,我馬上殺你女兒。”
磨石般難聽的聲音盈滿殘嗜的殺氣,手中的殘顏已經架在薛琬月的脖頸上,
入寸一分,脖頸即刻出現一道血紅。
薛青陽心驀然一揪,看着女兒無辜又哀求的眼神,
他恨恨咬牙,被血模糊的嘴才迸出不甘又無奈的字眼:“炸藥,
老夫命人將火引從碧波亭延伸到赤竹林,赤竹林的的每顆樹下都會綁着一個炸藥,
一共是一百零八捆西域炸藥,明日未時一到,有人會依我先前的命令將碧波亭的火引燃點,
到時,那裡就會被炸成灰盡,現在已經三更了,你們只剩下六個時辰。”
此言一出,東陵軒胤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宵兒已嗚聲不止:“嗚嗚,孃親!”
薛青陽話音一落,便被殘顏一掌劈暈倒在地上。
“爹……”
薛琬月大驚,被殘顏扣喉,殘嗜的磨石聲線在她耳畔揚起:“你爹死不了,現在,你必須馬上給我們帶路。”
薛琬月看着昏過去的薛青陽,咬脣點點頭,心中一片悲涼。
接着,東陵軒胤抱着宵兒與殘顏和薛琬月四人坐上馬車,
即刻出發,尾隨跟上的一千名駕馬將領,前後護送。
留下一臉擔憂的樓簫顏和墨影在皇宮善後。
一路駕馬馳騁,馬不停啼,前往北城門外的十里碧波亭的方向,
此時日出東方,破曉卯時,他們卻尚在途中。
夜與日再次交替,萬物復甦,然而豔如火般燃燒的赤竹林卻隱隱有一股肅殺之意。
驚得樹梢停留的鳥兒翅膀飛走,將入憩的男子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