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自知者明
A wise man knows his own limit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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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大賽的決賽，青學對山吹。在不動峰輸給了山吹之後，橘不無遺憾：真可惜，還想和青學的那幫人交手的。尤其是不二，感覺還有不少絕活的樣子。看來只能等到決賽了……
第二雙打，不二和河村輸掉了比賽。河村滿是歉意地看着不二，不二擺擺手，果然是需要時間掌握啊，那種技巧性的動作，很不符合河村的個性呢：“沒事，才練這麼幾天，假以時日就好了。”
越前聽到這話實在是有點嫉妒，他也想有不二前輩那樣的人幫他特訓……
第一雙打，大石終於突破了自己去年留下的心理陰影，和菊丸一起打敗了另一對全國級的雙打南和東方。
最讓人吃驚的是初出茅廬的桃城打敗了去年入選全國青年軍的千石，不二深刻認識到了青學的王道地位。不過千石好像也沒有很認真的贏下來，也許他認爲亞久津纔是王牌？
“Lucky，是不二啊！”不用回頭，這一定是某個運勢超強的傢伙。隨後一隻手搭上了不二的肩膀：“哎呀，我上次到青學去找你，沒想到碰見一個脾氣超差的小孩……”被砸暈實在是太難看了，就不說了吧。下次出行前一定要好好占卜才行！
不二舉手示意：“那個，我們網球部的一年級正選。”
千石往場內瞄瞄，無所謂地說：“正好，讓仁殺殺他的銳氣。”我來的主要目的可不是這個，“不二，那個，你姐姐的新書出了嗎？先讓我看看吧……其他的都不準耶！”
不二看着就要變成小狗狀撒嬌的某人和周圍異常的眼光，實在無力。爲什麼我會碰上這種人？果然和由美姐一起去書店是錯誤的選擇嗎？(由美子寫關於塔羅的書，而千石同學是她的忠實書迷，某次不二和姐姐一起去書店被千石認出了……)無奈的不二被星星眼的千石拖去了他偶像家(就是不二家)的方向。怎麼他遇到的要不就是責任感過剩、要不就是根本沒有這東西的人？不二真想仰天長嘯。
等不二好不容易打發走要自己幫他占卜的千石，越前已經打贏了亞久津，雖然過程比較痛苦。
青學又以第一齣線，大家心情都很好。但是看見每月的校內淘汰賽安排表，有些人不禁頭皮發麻。正選的恐怖實力……
這次比賽的焦點，手冢、乾、桃城同組。啊，阿桃，這次你可能要倒黴了呢！上次沒進正選的乾可是憋了一個月呢，照他那性格，不知道又收集到多少資料了，不二暗自猜想。
結果也確實如不二所料。拍拍坐在地上、頹喪的桃城的肩膀，不二輕聲說：“有競爭纔有進步。下次奪回來吧！”
桃城擡頭，不二前輩還有不風輕雲淡的時候啊……
新的比賽——關東大賽開始了，青學的第一個對手就是冰帝。
真是不想和小景所在的冰帝交手啊，不二想。可是這樣是不行的，逃避不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已經做好了準備——隆在這一個月的特訓裡終於可以巧妙地變幻手腕的角度以最省力氣的方法打出他的波動球，接住自己發出的波動球則更加輕鬆。況且，手冢的手臂還沒有好吧？
下課的時候，不二接過手冢遞過來的字典。這人就是死心眼，自己隨口說說，他還真的兩本字典帶了三年。就是這樣纔不放心相信他所說的手臂已經痊癒的話，現在看不出來真假，等到和小景比賽時再露馬腳就太晚了。而且對於贏了一個想要犧牲自己來成全大局的選手，小景肯定覺得很不光彩，雖然這是他作爲對手的必然選擇。
眼看手冢轉身要走，不二驚覺自己的話還沒問：“手冢，手臂好了嗎？”
手冢下意識地摸摸左臂：“嗯。”至少堅持半個鐘頭沒有問題。
不二懷疑地盯了他一眼，算了，我肯定不能讓你上場，不如先解決自家弟弟的要求：“那個，打敗裕太的那個是叫慈郎吧？真想和他交手呢……”
手冢轉身就走，不然他不能保證不被不二看出端倪來：“真關心弟弟呢，不二。”自己心裡也覺得吃不二弟弟的醋蠻奇怪的。
不二思考：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再暗示一下小景……不過，剛剛手冢的語氣聽起來怎麼酸酸的？喝青醋了嗎？
剛到比賽場地，青學衆人都被冰帝啦啦隊的陣勢嚇到。菊丸耷拉着眼皮：“真是討厭，冰帝的啦啦隊太可怕了。”人比去年還要多！
第一次見識到的桃城和海堂一致流下了冷汗，實在好恐怖！
頭扎“必勝”布條的摸魚三人組看看自己這邊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再瞧瞧對面不知幾百人的樣子，難得精明一次的崛尾有些遲疑地說：“等會兒我們的聲音還聽得見嗎？”雖然這個擔憂很現實，但是他還是得到了N個暴慄作爲答覆。
比賽就在冰帝震天的“加油冰帝！上吧冰帝！”呼喊聲中開始了。兩隊雙打一勝一負，黃金雙打7-5贏了忍足向日，而仍在磨合期的乾和海堂3-6不敵冰帝的鳳和宍戶。
單打三，河村對樺地。啊，只希望特訓能起到一點作用啊！不二緊張地看着比賽，進行到白熱化以後果然變成了體力對抗。看着樺地動作開始遲緩，而河村精神奕奕，不二鬆口氣，隨即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太極果然是需要時間來領悟的，對不起，樺地。
早在河村頻繁使出波動球的時候跡部就感覺有異，河村的球看起來和樺地的感覺不同，很有些四兩撥千斤的味道，怎麼看怎麼像周助那傢伙的風格。那個手腕轉得真的很巧妙，說起來真有點像周助寒假時興致所至時推的太極呢……不過再這樣下去樺地肯定撐不住，與其坐等樺地受傷不如趁現在——
“這場冰帝棄權！”跡部無視周圍部員驚訝的目光，大聲朝裁判喊道。
坐在旁邊的忍足愣了一下，隨後微微笑起來：呵呵，真是一個面冷心熱的傢伙。不過那是什麼招式，連樺地都不能完全COPY？
不放心的龍崎教練帶着兩個人去醫院檢查，臨走前意味深長地對不二說：“不二……偶爾也認真比賽一次吧！”河村那招改良的波動球是你教的吧？你認真一下我可以省多少事啊……
不二隻是笑，這次不認真也不行啊。
看見場內空出的教練席，越前雙手一支護欄越了過去，大咧咧地坐在了教練席上。這孩子……很想近距離地看不二的比賽吧？回頭的龍崎教練這樣想。而菊丸和桃城七手八腳地想把囂張的越前拉起來，被不二阻止了。看着一片驚愕的眼神，不二毫不在意，正好，就算給青學小臺柱現場指導吧，看看越前能學到多少。
先是不二的發球局。看着明顯不清醒的慈郎，你可是第一個對着我還能打盹的對手，不二想。這樣就先讓你清醒一下吧！不二捏着球旋轉，落在的下方的拍面上。
看着飛過來的球，慈郎舉拍欲接，可是，誰能告訴他，球怎麼突然不見了？“咦？”慈郎使勁地眨眼睛，以爲自己眼花了。第二次還是老樣子，慈郎興奮起來：“喂！跡部！他真的很厲害啊！”
跡部微皺眉：“我早對你說過，你沒睡醒嗎？”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用消失的發球，不二輕取第一場。
第二場，慈郎的發球局。不二沒有做任何努力，只是仔細觀察了一下慈郎的比賽模式。原來是這樣，依靠靈活的手腕發球直接上網嗎？果然是和裕太相剋的方法呢，半截擊也很精到。既然是這樣，不二擡頭看向場邊，裕太正站在青學那邊看着場內的比賽。下場就可以拿出方法了吧……
第三場，慈郎再次採用發球上網，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不二的回球不在他的腳邊，而是高速落在了後場。裕太驚訝，青學衆人瞭然，跡部挑眉：周助這個傢伙……剛剛就是在玩耍！
突然起風了。不二伸出手感覺着風向，白色衣角微微揚起。這個陣勢——不二要出招了！衆人心知肚明，可是沒見過的招數還是讓人欣喜：“第三重反擊技——白鯨！”面對慈郎半途擊回的旋轉球，不二的回球高高的飛過了中線，還在一路上升中。
青學這邊極端驚訝：這樣肯定會出界的！可是這怎麼可能？不二從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啊！而冰帝那邊，慈郎鬆了一口氣，對球的旋轉和軌跡看得清楚的跡部卻在大家都放鬆的時刻叫起來：“慈郎——”
小心還未出口，網球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垂直下落，在底線上強烈旋轉，最後……彈回到不二手裡？衆人臉上的神色從緊張變到驚訝再變到匪夷所思：神乎其技——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
青學衆人高興地鬧成一團，這下只有教練席上的越前聽到不二裕太的話：“雖然你說要打敗老哥，但是，我的最終目標果然還是哥哥！”
你哥是很厲害，“隨便你。”
“這個和另一種白鯨一樣厲害啊！”裕太無意識地感嘆，越前卻支起了耳朵：“另一種白鯨？”
“就是會向外飛而不是向上升。難道是因爲左手發出的白鯨和右手發出的不一樣？”
什麼？左手？右手？越前堪堪反應過來，暗罵自己太笨，老頭和自己都是二刀流，那作爲老頭得意弟子的不二前輩——自然肯定也是了！還有，以哥哥爲終極目標的裕太是個左撇子殺手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啊……我居然現在纔想到！不二前輩光用右手就能把我打個大敗，那要是左手……越前興奮得眼睛直閃光，不二前輩果然是值得期待的對手！
比賽結束，6-1。“你真是很強，”慈郎臉上絲毫找不到鬱悶什麼的負面情緒，“真想和你再打一場啊……”
真是一個純潔的孩子，不二笑了：“可是你的半截擊我可不敢再領教了。”
慈郎大聲嚷嚷起來：“啊，真狡猾，明明把我打得落花流水還這樣說！”
冰帝衆人看着正和不二熱烈討論他的絕招的慈郎，忍足還沒從他的難以置信中恢復過來：“慈郎在那傢伙面前，竟然毫無還擊之力……”說實話他對不二的印象還停留在去年青學學園祭的能幹會長上，知道不二演技很好，還是個美人，但沒想到網球技術一樣驚人。名不虛傳的天才，青學居然雪藏這種好手兩年！
他的雙打搭檔向日則滿是同情的神色：“這下慈郎可受到大打擊了……”
跡部陷入深思：周助，這只是你實力的一角而已吧？當初實在應該把你挖到冰帝來的……
走回座位的不二經過教練席，越前擡手遞給他一瓶水，滿是肯定的語氣：“你還沒有使出全力……”聲音還特別大。聽到的冰帝啦啦隊都覺得要暈倒：“不是真的……青學的不二週助……究竟是什麼人啊？”
現在場上比分是3-1，這使得紛紛趕過來的各路人馬大嘆不走運：期待中的手冢與跡部的比賽在哪裡？不要說大呼“unlucky”的千石，就是嚴肅如真田也鬱悶了。
“聽說單打三冰帝被逼棄權，”閉着眼睛的柳淡淡開口道，“河村隆和樺地崇宏，聽說是樺地手臂支持不住了。”
真田眼神一閃，“這兩個人體力應該相差不遠吧？”
柳繼續爆料他的獨門數據：“我看了，那個河村似乎不僅僅單純用力量打網球，從手腕的轉動來看，應該還學過其他什麼類似借力打力的方法。值得一提的是以前並沒有關於河村有這方面技巧的數據，手法也不是很成熟，好像最近才學的。”
借力打力？河村隆一看就是力量型的，真田目光沉下，這種策略型的打法不是周助最擅長的嗎？
柳顯然和他想法差不多，翻開自己標着“不解の秘”的筆記本。“對了，不二在這之前對不動峰石田的波動球時有相似數據，據說已臻完美。”他想，似乎終於有點明白幸村要他特別注意不二的原因了。
龍崎教練帶着河村和樺地回來了，醫生說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大傷。還好沒事，不二握着河村的手這樣想。手冢的眼神一閃再閃：不二，我可以認爲你是爲了我不上場而要河村特訓的嗎？
這邊青學氣氛熱烈，冰帝的部員則是一片沉寂。這樣就不能去了……全國大賽……每個人心裡都沉甸甸的。跡部面沉如水，“走！”不二驚覺冰帝衆人已經離開，再想想剛剛跡部沒有表情的臉：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