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十分慌亂,其實他不需要這麼慌亂的,但是心中對造化笛的恐懼一直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提起勇氣好好的來一場戰鬥。
聶辰繼續出擊,成千上萬只仙鶴一起轟殺,形成一個極其壯觀的景象,給人一種萬軍來襲,氣勢滔天的感覺,給仙鶴一種無法呼吸的壓迫感。
天穹之上出現了一副盛大的畫面,美豔無比,瑰麗宏達,絕世難尋,或許唯有造化笛纔可能製造出來。
這個時候也正是仙鶴神識防禦最弱的時間,聶辰趁虛而入,想要偷取他的記憶。
沒有想到的是,聶辰的神識剛剛逼近,就被仙鶴髮覺了,他的神識的確強大,警惕性極高,在最危機的時候也毫不放鬆,讓聶辰無功而返,反而暴露了自己的陰謀。
一下子驚醒過來,仙鶴十分的警惕,四周環繞的看着,不敢再妄動。
找不到聶辰的影子,讓他額頭都冒冷汗,如果他有額頭的話,但無論如何,陷入了無盡的對未知危險的恐懼之中。
與此同時,聶辰失敗之後,成千上萬只仙鶴也撲殺過去,倒映在仙鶴的眼影中更是如同被淹沒在黃金深海里面,令人窒息。
啊啊啊啊啊啊!!!仙鶴瘋狂了,他想逃離,可已經不可能。
他不停出手,一直在反擊,怎奈雙拳難敵四手,這些幻影雖然比他弱很多,可是盛在數量極多,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很快仙鶴就被黃金血液浸染,混雜着他自己的精血和幻影的道紋,全部烙印貼在仙鶴的身上,在進攻,進一步的腐蝕。
雖然從外表看起來仙鶴依舊黃金燦燦,可是實際上他不再那麼的風光無比了。
仙鶴太難受了,自己完全被壓制住,無力反抗。
那些幻影沒有知覺,不怕死,瘋狂衝殺,招招致命,一道道金光射到仙鶴的身上,發出劇烈的撞擊和爆炸。
上一次對付聶辰的時候,是由死靈控制的,他沒有思想,或者說思想混沌,朦朦朧朧的,因此對聶辰的影響並不大。
可是現在儼然大變,現在是聶辰有意引導,加上造化笛得到了仙血的沐浴,本源被激發,窮盡天下,大道發威,古法傳承全部顯化,自然非同凡響。
造化笛有這樣的表現,並不是很不可思議,他本來就是天地間最強大的武器了,能夠連同天地力量本源的東西,又有哪個是軟弱的呢?
仙鶴近乎於絕望,看得出來,他雖然一直竭力反擊,但已經無能爲力,苟延殘喘而已。造化笛的造化,使得仙鶴無處可躲,一直到現在,聶辰化身的仙鶴依舊未曾出手,他在等待時機。
造化笛還有一個強大的變態的技能,就是奪取記憶,這樣說可能不是很確切,應該是模擬出出手者的道紋古法,灌注到幻影身上。
當然主人也會完全掌握了這個戰技。
這一個變態的技能,更是奠定了造化笛天下第一的地位。
造化笛產生的幻影會根據被幻化本體的戰技繼續進化,上一次聶辰也是這樣被糾纏住的,也就是說,無論你多麼的強大,只要吹笛子的人不死,聲音不滅,幻影便會更加的強大,更加的強大,直至被困者死掉。
擁有了造化笛,幾乎已經表示立於不敗之地。
似乎意識到自己必死無疑了,仙鶴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絕望,可是他還是不甘心。
想他一生以戰走天下,出生入死,從無敵手,死在他手中的帝子也不計其數,數不勝數,他就像是一個魔王,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本來應該是走向成仙路的,卻要在此地喋血。
尤其現在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手中,更是十分不甘心。
他在準備最後一擊,目標是聶辰的分身,只有解決掉分身,仙鶴纔有機會反敗爲勝。他知道希望渺茫,依舊不想放棄。
銀劍出鞘,銀光閃爍,天地亮閃閃的,被銀色和金色填滿,奪目亮眼,沉重的金屬感充斥。
他要發威,仙鶴大開大合,燃燒生命,身體上有火焰盛開,向外撕裂,天地崩塌,天崩地裂。
不愧爲誅仙族不朽之身第四層境界的大能,到了這種必死的境地,依舊能夠發出最爲強大的一擊。
毫無疑問,他想要絕地反殺!
這七七四十九柄銀劍是一個整體,缺一不可,偏轉離合,在空間之中抖動,這個陣法形成了一個小世界,虛空都被其禁錮住了。
萬物凝滯,這劍陣太過可怕,是仙鶴本源之力。
就像是冰封萬里,成千上萬只金光閃爍的仙鶴瞬間被封印在冰雕之中,精緻美豔,栩栩如生,輕巧靈動,似乎隨時都要破殼而出。
劍陣之外,連造化笛都不敢硬撼。
這便是陣法的真正威勢,禁錮住了天地之中幻影,除了聶辰。
其實聶辰原本同樣被其鎮壓住的,只是仙血天下至尊,宇宙洪荒最強,永遠不可能被虛空禁錮,仙血纔是虛空的主宰。
聶辰假裝被禁錮住,他想得到仙鶴的極速和銀劍陣法,這將對他有巨大的增益。
一路走到現在,聶辰的戰技很顯然不能支撐,有些疲乏,戰鬥那些強大的帝子,收效甚微。
很顯然,若不是聶辰肉體無敵,有仙血加持,古法環繞,或許早就死掉了。
現在聶辰需要更進一步,擁有了仙血的滋潤,任何的戰技和兵器陣法都會得到翻天覆地進化這多麼強大,無需質疑。
這是聶辰的殺手鐗。
成仙路即將開啓,神族和死靈族的動作也很大了,蠢蠢欲動。
誅仙族都有人蔘與其中,這不是一個好消息,星星之火,即將燎原,聶辰要加緊動手了。
仙鶴出擊,極速再次使出,劃破天空,像是一顆流星一般,近乎光速。
眨眼之間,就衝到了聶辰的分身身旁,妄圖破壞,可是長笛絕對不僅僅如此停止的,一束音波傳出去,便將仙鶴擊飛。
這音波功混雜天音道法,大道底蘊,仙鶴基本上沒有怎麼反抗,就像是一隻脫線的風箏,遠遠的飛到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