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後,秦牧掃了一眼,其餘四人竟然都不在這裡,難道他們也和自己一樣,出去了?
那個一直伺候在旁邊的村長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個住所和四合院有些相似,推開大門是一個院落,正對着大門的,就是會客廳,秦牧等人吃飯的地方就在這裡,而會客廳的左右各有三間屋子,這也是秦牧等人晚上休息的地方,這件住所是這個村子最好的地方了。
冷清的屋內,沒有一絲的聲響,秦牧看了眼桌子上的食物,已經涼了,而且和秦牧離開時並沒有什麼兩樣,就連秦牧離開時擺放的筷子都沒有移動一下啊,這說明那個村長並沒有給他們換食物。
以那個老頭的恭敬,這反而有些不正常了。
寂靜無聲的院落,好似有一陣冷風吹過,讓人不僅打個寒顫,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如今已是春夏交替的季節,而且外面陽光溫暖,秦牧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放緩腳步,秦牧開始警覺起來,離開會客廳,向着右邊的屋內走去,推了推門,發現門沒有鎖,用力一推,吱呀呀的聲音響起,秦牧伸頭看了一眼,裡面沒有人。
第二間,第三間,右邊的三間屋子一個人都沒有。
秦牧又向着左邊走去,推開第一扇門,他的眼神猛地一縮,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四個人。
"不好!"秦牧快速退出,伸手摸出玉牌,就要捏碎。
"咚!"秦牧的臉色猛地一白,身體有些搖晃,一個大鐘彷彿在秦牧腦海中響起,耳邊嗡嗡作響,有一種天昏地暗的感覺。
"咚!"又是一聲響,這一次的響聲略微有些尖銳,彷彿一柄尖錐刺入腦海。
停留在識海中的朱雀卻是發出一聲啼叫,刺耳的鐘聲一下就消失了,秦牧整個人都爲之清醒。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四人,顯然他們也是被這般攻擊了,秦牧晃了晃身子,眼睛一閉,就勢一倒。
屏息凝氣,秦牧假裝和四人一樣,昏了過去。
此時此刻,顯然他們已經進入對方的陷阱之中了,想來他們五人一進入這裡就被對方察覺了,既然對方提前有了準備,秦牧不覺得靠他一人可以逃出這裡,朱雀翎羽,小黑,以及金老空老都不在身邊,秦牧覺得還是要小心爲上。
先暗中觀察下形勢在說。
秦牧思考間,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隨即,秦牧便感覺有人在打量自己。
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慶龍城果然防備很嚴呀,這才幾日功夫竟然就有五行衛的人前來了,看來必須得抓緊時間找到那個小丫頭了,必須要早點離開這裡。"
這個聲音又向着旁邊說道:"將他擡進去,五個五行衛的生命力,可以讓我的寶貝飽餐一頓了,嘖嘖!"
很快就有兩人上前,抓着秦牧的手腳往屋裡一扔,如扔麻袋一樣,砰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一踏入這個屋子,秦牧便感覺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不斷的在他的周身圍繞。
待來人將房門關住後,秦牧睜開眼睛,趴在地上打量了一下四周,躺在秦牧面前的,是五人中唯一的那位女子。
秦牧睜大眼睛看着對方,眼中有些駭然。
他還記得初見對方時,這位女子雖不是絕色,可是因爲水屬性的原因,整個人似乎帶有水一般的光澤,皮膚白皙,晶瑩剔透,尤其是一頭冰藍色的長髮,顯得很是出塵。
而此刻,那一頭冰藍色的長髮,已經有一小半變成了灰白色,皮膚也似乎少了水的滋養變得有些乾裂以及褶皺,就像是一個人在迅速衰老。
秦牧又向着其他三人看去,果然三人和女子的境況竟然是一樣的。
四個人在加速衰老!
只不過有兩人衰老的速度慢了一些,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頭髮變白了,顯然他們是被分批暗算了,那位女子是最早昏迷的人。
想到剛剛那人的話,這個房間竟然可以汲取人的生命力。
秦牧連忙觀察自身,發現那股神秘力量不斷的在自身纏繞,可是似乎並無法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秦牧疑惑道。
"難道是因爲我沒有昏迷的原因?"
"喂,醒醒!"秦牧推了推那位女子,可是對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怎麼辦,難道要看着這四人在自己的面前死掉?"秦牧皺着眉頭,大家雖然立場不同,可是也沒有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剛剛秦牧在昏倒的時候,玉牌就被對方拿走了,就連須彌子戒都被帶走了,如今卻是沒有能夠通風報信的東西了。
檢查了下四人,他們的須彌子戒也被帶走了。
秦牧算了算時間,他差不多離開了兩個時辰的樣子,如果是他一離開四人就遭了暗算,按照這樣的速度,他們大概還可以堅持六到八個時辰,也就是半天的時間。
"怎麼辦?"秦牧腦中急轉。
想了想對方自言自語的話,對方來這裡顯然是爲了抓人的,好像是一個小丫頭。
也不知道對方實力如何,能不能和他一起聯手殺掉剛剛那人。
剛剛那人來到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隱瞞修爲,秦牧雖然無法感應到地方具體實力如何,但是絕對不是聚靈境修士。
如果只是拓脈境修士的話,秦牧覺得還是有一戰的機會的。
"等!"秦牧決定在等待三個時辰,如果還是沒有辦法的話,他就準備強行逃離這裡,那個時候,對方應該對幾人有些鬆懈了,秦牧逃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至於這四人,秦牧如果能逃出去的話,會到最近的鎮上找人,希望還能夠救他們一命吧。
秦牧趴在地上默默的裝死,卻是不斷的調息着體內的靈氣,他要保證最佳的狀態纔可以。
三個時辰很快過去,夜幕降臨,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秦牧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眼中有些失望,還是沒有等到機會。
看了一眼四人,女子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大白,此刻就彷彿四五十歲的老人一般,想來再過兩個時辰,她的頭髮就全白了。
必須離開了,否則再過一會,即便叫人過來,這四人估計也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