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聽到幾位官爺這麼說,臉色一下子白了。她有些惶恐的看着衙役手裡的那紙公文,那可以他們柳家申冤昭雪的關鍵啊,如果沒了那張紙,當地縣令如何肯搭理自己的案件。
她臉色慘白的看了葉器一眼,高聲罵道:“你還不趕快跪下。”
葉器愣住了:“我爲什麼要跪。明明是他們先無理的。”
“你說,你到底跪不跪。”此時的柳青赫然急了。
“我不跪。”葉器傲然的說道,眼神冷峻的看着幾位衙役,如果不是柳青一路上攔着,他恐怕早就殺了這幾位吃人飯不幹人事的衙役。
其實他一路上也曾好幾次勸告過柳青,說這幾位衙役根本沒有想要爲他們柳家伸冤的想法,他們真正的目的乃是杜絕他這個後患。
哪知道柳青根本不信,他覺得京城的大官都是講道理的,如果他們不管,根本不會派人跟隨他們會清河縣,而且還警告葉器千萬不要亂來。
曾經,葉器喜歡的就是柳青身上的這股純潔,這股天真。但是現在才發現,她身上的這股天真純潔,簡直要命。
他有好幾次都想要離開柳青,但是卻偏偏忍不下心啊。葉器是個器靈,在他遭遇的主人當中,那個不是成熟之輩,哪有柳青這樣的單純之人。
哎,葉器長嘆一口氣。這一路上,他爲了柳青不知道忍了這羣衙役多少的鳥氣,但是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跪下。
他可以不愛一個人,但是卻不可以跪下,因爲那是他的尊嚴。
葉器將眼神投向了那羣衙役,冷峻的臉上一片憤怒,他看着那羣嬉皮笑臉的衙役,彷彿剛纔他們說的話,根本就沒什麼,能給一個女人申冤昭雪,那個女人付出自己的身體也理所當然。
“你們真的要我跪下。”
“錯了,不是我們讓你跪下,是你的女人讓你跪下。”
“你可以不答應,但是恐怕你以後再難得到你女人的愛嘍。”
聽到衙役們的諷刺,葉器的臉色變得越加的冰冷,他緩緩的抽出了一把劍,寒光逼人。葉器本身就是劍靈,幾乎不用修煉,就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
一時間,劍氣在空中紛紛飛舞。奪人的殺氣在整個山澗瀰漫開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衙役們都愣住了,他們想到,這個葉器很有可能是個高手,但是卻沒有想到,葉器的實力居然如此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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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結劍氣,那只有凌雲期的高手才能做到,而且這劍氣如此鋪天蓋地的襲來,絕對不是一名凌雲期的修士所能做到的。
他們看過凌雲期修士的劍氣,又短又細,完全不可與葉器的劍氣相提並論。
難道他是入聖期的高手。
這一刻,所有的衙役真正的害怕了,他們知道得罪一名入聖期高手的恐怖,記得有一次,他們府中的衙役因爲出言不遜得罪了一名凌雲期的修士,結果那名凌雲期的修士直接殺了衙役的全家。案子報到了皇帝哪裡,也只不過是批迴四個字,罪有應得。
就在他們幾個準備認慫的同時,卻看見柳青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葉器的長劍,橫在了她的脖頸處。
厲聲說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殺你,我爲什麼要殺你,我殺的是那些人而已。他們一路上可曾對我們有過好臉色。”
“你殺了他們,就等於殺了我。如果沒有他們,我還怎麼爲我家裡人伸冤。”
柳青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她抹了一把眼淚,對着葉器求饒道;“就算我求求你了,給他們道個歉,你是愛我嗎?你難道爲了我連這個委屈都受不了嗎?”
葉器扭過頭,不敢看柳青的眼睛。這就是柳青最可怕之處,她的一雙委屈的眼神,足以融化掉任何堅硬的心。
“求求你,我求求你。”柳青不停的求饒道。
那一刻,葉器只覺得自己的心在嗡嗡的跳,他想要離去,卻捨不得單純善良的柳青,可是如果留下來,如何面對着尷尬的局面。
“那好,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那你不如殺了我,我早就煩透了這個世界,來吧,殺了我。反正你都不愛我了。”柳青的話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我...我...。”此時的葉器感覺自己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一般,蒼白的解釋着,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好。”柳青的臉色一變,直接抓住了葉器手中的劍,脖頸用力撞去。
“你幹什麼?”葉器直接嚇傻了。他慌忙的抽出劍來,不料,卻在柳青的手上劃出一道血痕,而她的脖頸處,也出現了一道血線,不過並不致命,正細細的滲出血。
看到這個樣子,葉器趕緊從懷裡掏出金瘡藥。剛準備給柳青上藥,不料直接被柳青一把掃開,惡狠狠的看着葉器。
“你幹什麼?你憑什麼給我上藥?你給我滾?”
葉器一把抓住柳青的胳膊,堅持給她上藥。不料剛倒上一點藥,柳青直接一個巴掌就打了過來。
“你幹什麼?”葉器臉上也有了憤怒:“你知不知道,如果傷口長時間不上藥,會導致發膿,嚴重的話會影響你的生命。”
柳青冷笑的看着葉器:“那有管你什麼事?你爲了我,連一點點小小的委屈都受不了,你有什麼資格管我。”說完,還故意把自己的手在泥土上染了兩三遍,傷口因爲受到泥土的沾染,越發的痛苦。柳青的臉色痛苦像是猙獰。
“就算我死了,與你何干?”
葉器此時如同一個挫敗的公雞一般,終於低下了頭。“可是,他們還要你...還要你...。”
“那些不過是氣話,你聽不出來啊。”
一旁的衙役也喊道:“我們身爲衙役,怎麼能幹出那麼缺德的事情。不過剛纔葉先生的行爲,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此時,這羣衙役完全看出來了,這個葉器雖然是個入聖期的修士,但是奈何事事都要順着柳青。
而且他們想到一個很壯觀的景象,那就是堂堂入聖期的高手給他們下跪,想想就很刺激。
那可夠他們吹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