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不往非禮也,一拳轟在秦平身上,天雷瞬間反噬撕咬過去。
天雷的炙熱電弧一下子纏繞上了血怒羅剎的身體之上,血怒羅剎也是一驚……還是小瞧了!
他只感覺這天雷就如能蝕骨噬心一般,瞬間就給他來了一個內外串流的麻痹和痛楚。
“呀!真是氣煞我也!”
血怒羅剎身形稍微停滯,愣是讓他被秦平一拳轟在胸口,導致他不禁後退了幾步。
血怒羅剎怒聲大吼,頓時之間真元之力暴漲,全身血紋獸印泛着血紅之光,相當的明顯。
此時還能看到血怒羅剎的雙臂鱗片一下子佈滿到了他的雙手,整個的將雙手給包裹住了。
血怒羅剎暴喝一聲,頓時間體內流竄的天雷一下子逼出了體外。
血怒羅剎一掌接住秦平的偷襲一拳,趁勢另外一隻手朝秦平轟出。
力道嚇人,拳上生風,且有紅光獸影,其威力不可小覷。
秦平見此,趕緊擡起一腳,猛的踢向血怒羅剎胸口,借力一個抽身翻身躍起躲過這招。
他右手虛空一抓,只見祖龍劍瞬間飛到秦平手中,秦平持劍一劃,天雷貫穿劍身。
秦平提着滿是噼裡啪啦閃電的祖龍劍攻向血怒羅剎!
血怒羅剎厲聲一喝:“血魂印——荒獸訣!”
只見血怒羅剎虛空雙拳一握,秦平只覺得周身兩側忽然生出一陣殺意和凌厲之感。
他根本都不多想,徑直直接一個抽身閃躲!
秦平閃開的一瞬,就見剛剛他所處的位置,兩側的虛空之中竟然出現了兩道兇獸的血紅影子。
而它們就好像是活物一般,從虛空之中撲殺而出,直接撲在秦平剛剛所處的地方。
秦平見此,眉頭一皺,他此時對眼前這個傢伙的招式,有了熟悉之感。
這血怒羅剎他雖然萬年前沒有聽過,一看就是後面一批涌出的邪派高人。
但是這一招,卻是令秦平想到了一個人。
十萬荒漠的血魔,身兼獸王訣和血海印的一位邪派頭頭。
現在看來眼前這個血怒羅剎一定是那個傢伙的傳人了。
雖然不知道是親傳弟子,還是徒子徒孫,但是血魔的本事,看樣子他是一個沒少學。
對於血魔,秦平上一世玄祖之時,倒是沒有和他交手過,但是血魔的本事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不是強!
——而是令人防不勝防!
獸王訣乃是上古之前就出現的一套極其霸道的功法,乃是御獸之道,有控萬獸的能耐。
而血海印,乃是將獸王訣提到了另外一個高度,是血魔自創的功法。
乃是能將萬獸化爲獸魂,成爲一隻只血影生成更爲厲害的兇獸。
“得小心了!”秦平低聲輕語,他站直身子,手中祖龍劍握緊。
他一雙眼緊盯着面前的兇獸血影,而且注意力也留心着正準備出手的血怒羅剎。
就在這時,血怒羅剎動了,速度相當的快,堪比閃電一般。
而就在血怒羅剎動的那一刻,那雙獸影也朝秦平撲咬而來。
控獸之法,還真是羣起而攻之,猶如野獸的圍攻之道。
雙獸影躍向秦平,秦平順勢揮劍掀起天雷劍氣,欲要化解面前兇險。
就在同一瞬間,他的頭頂乃是雙拳緊握,以千鈞之力重捶而下的血怒羅剎。
秦平此時正要行動,卻不想雙腳忽然無法動彈!
不好!血怒羅剎以真元威壓鎖住了自己!
境界遠高於自己的關係,血怒羅剎還真就憑藉威壓限制到了自己的行動。
秦平也是自覺失策了,若自己始終保持劍氣之威,藉由祖龍劍生出的本體之威的話,一定就能彌補這境界上威壓的差距。
現在倒好一個不留神,一個不慎,自己天雷覆體,天雷貫劍的同時,居然也不由壓制住了祖龍劍本身的劍威——當真是大意了!
眼見如此,秦平劈開身前雙獸血影之時,他左掌運化真元,朝天一頂大喝:“千手浮屠——千手印!”
只見秦平生出萬千手臂,蘊含真元之威,一下子硬接頭頂力量,不斷阻擋捶下的巨力之拳。
血怒羅剎原本以爲秦平無計可施,自己都已經鎖定住他,秦平已經無路可走了。
卻不想,忽然眼前流光大盛,一瞬生出萬千手臂手掌,掌掌生風,真元洶涌。
而且還不停的阻擋住他雙拳錘下的力道和速度!
甚至到了臨界一點之時,他的下墜居然被阻得停滯住了。
而就在這麼一個瞬間的呼吸,忽然一下子千手消失,而他雙拳重錘了下去。
轟隆一聲巨響,此處屋頂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而血怒羅剎也落在了屋子內。
至於秦平,此時正喘着氣的立於虛空之中,他雖然有些吃力和耗損,但是卻也躲過了。
血怒羅剎站在屋內,望着頭頂窟窿之上那個位於虛空的小子,目露兇光怒火。
這小子居然躲開了!
此時望着這一幕的葉器,也是不禁鬆了一口氣嘆道:“好險!還好他手段多。”
玉璇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她剛剛差點沒忍住出手了,可是當看到秦平施展出眩目的招式之時,她知道秦平能接下血怒羅剎的重力一擊而且無事。
玉璇此時內心也不禁有些失神,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擔心一個外人,這人還是玄雲宗的少宗主,是一個男人。
與此同時,白骨望到這一幕,冷冷的說道:“那是千手浮屠!佛門武學!”
萬毒老人很是意外的道:“這小子到底是玄雲宗什麼人?這千手浮屠可是佛門中極其厲害的武學招式,他一個玄雲宗的弟子是如何學到的?”
“呵,現在我可覺得我們應該動手了。”
“且慢!血主此時正在氣頭上,若我們冒然出手,他瘋起來可是令你我都覺得難辦啊!”
白骨氣道:“血主就不該學他那師傅,都是無腦之人!這小子留着一定是大害。”
萬毒老人擡頭望向此地半空之上,那裡正有一把正在虛空漂浮着的白骨扇,他則是有些警惕的道:“若你出手了,可還能繼續維持這裡的屏障?老夫感覺有人注意到這裡了!”
“不可能,此地的任何一絲一毫的聲音,任何一點影像都不可能在外面能聽到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