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邊疆已經徹底亂了套,那股突然出現的勢力十分強大,邊疆派出去的送信之人都被攔截下來了,所以李明言在這裡守了幾天了,還沒有人前來支援。
饒是以李明言通幽八重的實力也難以挽回頹勢,因爲那勢力的首領竟然可以和他抗衡,雖然那首領僅僅通幽七重境,但是他周圍的氣息卻帶有劇毒,這種劇毒若是神玄巔峰者觸之,恐怕會立刻化爲一灘膿水。
李明言這兩天可愁白了頭髮,由於他和那首領誰也奈何不了誰,所以誰也不出手插手這場戰爭。通幽境之上的戰爭還好,雙方戰力基本持平,甚至鎮邊關這邊還佔有上風,畢竟這些將領鎮守多年,戰鬥經驗比對方都要豐富。
可是通幽境之下可謂是一邊倒的畫面,神玄境的高手遠遠少於那方勢力,眼見着神玄境的人越來越少,卻還苦苦沒有支援,李明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爹,快坐一會兒吧,您都走一天了。”
李若曦看着李明言走來走去,心裡也是很心疼。自從上次她知道她父親爲了救她甚至拉下面子去求太子之後,她就對父親徹底改觀了,李明言是一個怎樣驕傲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要是這樣走就可以解決邊關的事的話,我早就天天走了。”
李明言嘆了一口氣。
“可爹你這樣走也沒有辦法啊。”
李若曦將李明言給強硬的按到了椅子上,開始給他捶背。
李明言突然想起那位治癒好自己女兒的青年,他那麼擅長創造奇蹟,像這種情況,他一定也可以創造一條生路的吧。
李若曦捶背的時候,看着李明言的背影,突然也想起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力排衆議,站出來指出她的毒未解,接着施展了精妙絕倫的手段將她給治好,然後在她醒來之前就離開了。
父女兩人,身在同一間殿內,想着同一道身影。
而那道身影的正主呢?
……
楚江此時終於快到了邊疆,遙遙的便看見那巍峨的城牆。
正準備加速趕往之時,一支箭險之又險的從他面前飛過。楚江趕緊勒馬,看往箭來的方向,卻見到幾道身影從那伏下去的土包下站了起來。
“閣下好快的反應速度,竟然躲過了我這位號稱從未失手的弟弟的箭。”
爲首一人笑眯眯的開口,似乎剛剛準備射殺他的不是這羣人。
“僥倖而已,倒是不知幾位爲何要射殺我?”
楚江心中已經對他們的身份有了猜測,不過表面上還是與他們虛與委蛇。
“我們其實是在守護這邊關的人,爲了不讓叛軍接近它。”
楚江心中冷笑,但是還是裝作吃驚的樣子。
“什麼?那你們是李將軍的手下啊,失禮失禮。”
說完,楚江還給他們抱了個拳。
在楚江抱拳的時候,爲首那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雖然掩飾的極好,不過還是沒逃過一直在觀察他們的楚江的眼睛。
“原來兄弟你是來支援我們的,那不知有沒有其他人呢?”
楚江心中一喜,他知道,到自己表演的時間了。
“大部隊啊,在後面呢,我是來探路的。”
楚江毫不心虛的在那兒撒起謊來。
然後那幾人都朝着楚江指的方向望去,就在這時,楚江三氣合一,一出手就是雷霆攻擊,再使用游龍踏天步,一下子就將那幾位給擊倒,只是爲首那人似乎很不簡單。竟然承受了楚江這樣的攻擊還能站住。
“你到底是誰?”
那人厲聲問道。
“我就是整個援軍啊。”
楚江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雖然對方很不簡單,但是受了自己幾乎全力一擊,這時候肯定也很難受。所以楚江完全不擔心他會臨死反撲。
“沒想到,我在軍隊中馳騁這麼多年,幾乎未逢一敗,今天卻碰到你這個怪胎。敢問你是何境界?”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楚江不介意將自己的真實境界告訴那人。
“神玄八重。”
“厲害,想我堂堂神玄巔峰,竟然敗在你這個八重境手下,真實丟臉啊。”
那人讚歎一聲,然後罵了一聲娘,似乎是在怪他自己想要出奇制勝,若是一開始就直接動手的話,那也許還打的過,就算打不過也很痛快不是?
不過說再多也改變不了雙方不在同一陣營這件事實,所以楚江雖然很遺憾竟然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一個值得自己結交的朋友,但是還是要下手。
他知道,這種人驕傲到極致,若是自己放過他,反而會被他瞧不起,所以他想給他一個痛快。
“不知兄臺叫什麼名字?我楚江一生也沒幾個真正想要結交的朋友,可以說你是這世間爲數不多的我想主動結交的。”
“原來你就是楚江啊,我聽說你很久了,也算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倒也名不虛傳,而且有一種如故的感覺,下輩子希望我們不再是敵人。”
“我複姓慕容,名天衍。”
說完這句話,這人便像泡沫一般消失了。
楚江看着他就這樣消失,也是不得其解。冥冥之中,他覺得以後還會與這個慕容天衍見面。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楚江喃喃道。
“這慕容兄好大的野心。”
不過一會兒之後,他又將這些思緒拋在腦後,管他是誰,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於是,他向着鎮邊關走過去。
那關上的哨兵看到有人走過來,先是讓所有弓箭手都將弓箭舉了起來。可是等到楚江走近打了個招呼之後,哨兵直接傻眼了,立即讓那些弓箭手退下去,然後打開城門。帶着楚江來到了將軍府門前。
楚江看着將軍府,不由得嘆了口氣,上次來的時候,這將軍府好歹還有些靈性,想必應該是李將軍的實力所導致的異象。
可這次來的時候,這將軍府竟然靈氣全失,一副好死不活的樣子。
“看來李將軍心有不順啊。”
上次是門自己開的,這次卻得要楚江自己推開。證明並未有人向李將軍稟告,應該是戰事吃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