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禛迴應完,那司方寅聞言,也只是笑,彷彿一點都不覺得被頂撞。
新官上任,他也不急。
“各位剛從神墓座回來,許是都累了,都先回去休息罷!等我和少卿幕大人交接完畢,再找機會與各位把酒而談,爭取儘早磨合。”司方寅對其他人道。
“是,寺丞大人。”
末了,衆人這才各自離去。
“走,紫禛,我給你安排住處去!”
坤天嗔還算很熱情,不受無形的殺機影響,展現偉岸,氣魄十足。
如此,紫禛也算是在這天禹寺,暫時安定下來了。
“短時間,應該沒什麼案件交付到我們手上吧?”紫禛問道。
“新官上任,先行磨合,正常是沒有的……這樣,你剛到混元畿,還沒空見證這盛世繁華,這可是體量百倍千倍於神墓座中心的繁華宇宙巨城,我先帶你逛逛?”坤天嗔熱情道。
“沒興趣,我要修煉,給我一個修煉室就行。”紫禛直接回絕道。
“……真努力!”坤天嗔倒因爲這一點欽佩她了。
仔細想想,這可是紫血鬼皇啊,而且是成熟體……她只是被神墓座的資源耽誤了。
真給上其他上禹種的資源,誰說在戰力上,她這一輩子絕對達不到少卿那人那種程度?
起碼不用怕那什麼司方寅!
當然,光靠坤天嗔自己,也給不上什麼傳承資源,畢竟天禹寺的事不是他說了算,他也就只能提供一下場地。
“跟我來!”
坤天嗔大手一揮,拋開心中煩悶,爲他的甜甜戀愛努力去了!
豈止,紫禛眼裡根本就沒有他,只有現在兜裡那幾百萬墨星雲祭。
這麼多寶貝,在線源棧道的棧臺上沒法光明正大使用,終於等到現在的安定時刻。
“小魚那邊無法成長,他的戰力底牌,暫時得全靠我了。可不能耽誤。”
而天禹寺現在的局勢之危險,紫禛是親眼所見的!
初來乍到,沒有退路!
“告訴李天命,我一切安好。”
回了寺丞殿,進了坤天嗔安排好的居所修煉室後,紫禛和銀塵說了這一句,便拿出大量墨星雲祭,進入境界的狂暴‘恢復’狀態之中。
“紫血鬼皇,就得有紫血鬼皇的實力!畢竟我三十多萬歲呢!”
總而言之,空間多的是。
……
判天殿。
後殿。
那御監察走後,有一人並沒走。
他站在陰影之中,側面那血腥紅月混元瞳,逸散着血紅的氣息,在這陰影之中,顯得格外的猙獰。
其身穿四色鎧甲、高大的身影,那鎧甲上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獸面,亦顯得凶煞、殘暴。
此人,正是軍府少卿!
他沒說話,看着窗外肅冷的金黑色天禹寺殿堂,一動不動。
不久後,外面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那身穿白金審判長袍,擁有重陽混元瞳,顯得正氣、神威、俊朗的天禹少卿,送別御監察後,踏步迴歸而來。
這兩個少卿,一個金陽,一個紅月,一正一邪,氣勢相當,此刻在這後殿再相聚,便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二者都乃是整個太禹混沌皇朝的超然人物,屬於民衆眼中所能看到的天花板、封疆大吏。
“你這件事辦的,叫許多同道笑話了。”那軍府少卿首先開口,有些樂道。
“確實該笑話。”天禹少卿聳聳肩,在他旁邊站着,兩人一起看着窗外,他然後道:“倒是疑點有點多,以我多年對坤天震的觀察,仍不符合邏輯。”
“那你慢慢研究,儘早給出個水落石出來。”軍府少卿道。
“嗯。”那天禹少卿點頭,爾後又說道:“另外,神墓座那邊,雖然有赤心在,還是得加點掌控,以防萬一。”
“在安排了。”軍府少卿說道。
“你身上還有一件事吧!”那天禹少卿看向了旁邊的紅月男人,道:“血祭會要求的,主祭血的人選鎖定了麼?起碼得是上禹種的血脈,還得是陰性,你儘早挑好,這個太重要了。”
軍府少卿眯了眯雙眼,看着窗外,忽然笑了一下,道:“早有人選了,用你催?”
“哦?哪位倒黴蛋?”天禹少卿樂道。
“賣個關子。”軍府少卿淡淡道。
“不會是你那侄女吧?不對,她又沒上禹種血脈。”天禹少卿隨口說道。
而軍府少卿這紅月男人並沒回答,他騰空而起,從這窗臺出去,直接就離去了。
“神藏會結束,差不多就該血祭了,別光催我,你的事儘早也辦了!”
那軍府少卿的聲音,在這後殿裡迴盪。
而這後殿,最終就留下了那天禹少卿自己了。
“神墓座?”
他靠着窗臺,若有所思:“有點意思,有點東西。”
……
混元軍府。
主府!
在混元畿東部,混元軍府主府,乃是最遼闊、最恢弘、最大開大合的星際建築羣,哪怕是在觀自在界,亦內從這富含四種顏色、四象元素的宮廷樓閣、強化結界之中,看到強盛軍府的符號。
對比那些在外、在邊境征戰的太禹大軍團而言,混元軍府的特殊在於,它不但有行軍結構,還有行政結構,而其行政結構還在行軍結構之上,這也是十三軍府征服神墓座,就能統治當地的原因。
而其在混元畿的主府,正是其行政結構的主體,也是整個混元軍府的絕對大腦,混元軍府的絕對高官、強者,基本都在主府之中。
十三軍府的傳承官‘月狸戀’,便是在這主府長大的。
此時,她在這諾大的主府府邸內,居中一處長滿櫻花的庭院之中,這庭院櫻花萬里,無窮無盡,她在花叢中,一眼望去全是自己的童年,眼裡全是記憶。
或許記憶不太美好,因此她已經呆滯了許久。
“瘦了。”
就在某一刻,忽然一道厚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聲音,月狸戀太熟悉了,她這一輩子,都沒真正逃脫過這一道聲音。
只見她渾身一顫,回頭看去,在那涼亭之下,一個身穿四象元素軍甲的血腥紅月男人,筆直站着,面帶笑容,默默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