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拓順嘴解釋,“她傷的重,我和她正在談話時她被絆倒了,我當時正在看文件,沒來得及。”
寧藍心裡的憤怒去了一多半,嘴上卻不饒人的道,“不是來得及,而是捨不得吧。”
展拓捏了捏她的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騙我的次數多了去了。”寧藍撇嘴,“美人兒投懷送抱,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是柳下惠的。”
展拓扶額,“你不信我可以調屋內的監控給你看。”
傅明珠來找他,他正在忙,只一邊看文件一邊催促她趕緊離開。
正看到入神,傅明珠忽然倒了下來,他心裡滿是怒火,正要推開她,然後寧藍闖了進來。
“誰稀罕吶。”寧藍嘀咕,看了一眼小腹滿是鮮血的傅明珠,“快點的吧,傅明珠都要流血過多死掉了。”
“黎白。”展拓眸光閃了閃,“把她抱在病房裡去。”
黎白一驚,下意識的看向溫莉。
溫莉似笑非笑的眉眼寫了兩個大字:你敢!
黎白不敢。
兩個男人腳步不動,像是兩個木頭樁子杵在那裡,寧藍倒是想抱,不過她沒那麼大力氣。
“阿莉,你去。”她指使溫莉。
“不去。”溫莉冷哼,“我又不是蕾絲邊,不抱女人。”
寧藍氣,“那你還親過我呢。”
展拓:“……”
黎白:“……”
兩人的眼神刷的一下落在溫莉身上,前者冷厲,後者憂桑。
溫莉:“……”
“就親了下她的手背,還是不小心碰到的,你們急個毛線。”
“無恥。”展拓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溫莉:“……”
“滾!”她大怒,“再無恥也比你好,趁老婆不在就偷人,不要臉!”
“阿莉,我可以作證,上將沒有偷人。”黎白弱弱的道。
“滾,你是從犯!沒資格作證!”
黎白:“……”
四人都站着不動,你一嘴我一嘴的說着,仿若忘記了還躺在地上的傅明珠。
傅明珠一開始倒在地上是想等展拓扶她的,沒想到這一下摔的有點慘,她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她緩解了眼前的黑暗,見到的就是四人鬥嘴的一幕,她心裡一怒,這份怒氣在看到寧藍的臉時,攀升到了頂點,她竭力壓抑着怒火,可憐兮兮的開口。
“拓,我傷口好疼……”
展拓看了一眼黎白,意思很明顯了。
溫莉也看了一眼黎白,意思同樣很明顯。
黎白:“……”
他垂下頭,當做自己不存在。
傅明珠見展拓巋然不動的樣子,眼眶一紅,聲音虛弱的呼喚他。
“拓我爲了你不遠千里來到這裡,一路上吃虧受苦,還受了傷,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
展拓眼觀鼻鼻觀心,語氣冷淡,“我沒叫你來這裡。”
寧藍看着傅明珠一臉‘我都是爲了你纔會變成這樣,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對我’的表情,正要說話,忽然眼神變得極爲古怪。
溫莉注意到了,小聲問,“怎麼了?”
寧藍也不刻意壓嗓,嘲弄的笑着回答,“突然想起了一個電視劇。”
“你還記得窮瑤阿姨的某一部言情劇嗎?女主之一爲了得到男主的心,一個人跑到戰場去,灰頭土臉的出現在他面前,男主的心受到了震動,從而答應了和她在一起。”
溫莉樂了,“對,這情節簡直一模一樣,可惜某個模仿者沒有想到男主的妻子也隨之跟了過來,更沒想到男主不買賬。”
“所以說,生活和電視情節相距甚遠吶。”
寧藍撲哧一笑,瞥見傅明珠變得猙獰的表情,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傅明珠用的是苦肉計。
一個男人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奮戰,也許會有點空虛寂寞冷,她卻爲了他不辭辛苦不怕危險的跑到這兒來,哪怕他再鐵石心腸,心內大概也會震動的。
就算不震動,感動也肯定有的,傅明珠可以利用這點子感動對方,和他培養感情。
一來二去,說不定還真能處出點情意來。
寧藍語氣酸溜溜的,“也是我不識相,不
該來的,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我真是過意不去。”
展拓蹙眉,倏地沉下臉來,“黎白,把傅小姐帶走!明天送她回帝都!”見黎白一臉不願,他又補充了幾個字,“這是軍令。”
黎白嘆氣,只能忍着溫莉的眼刀子,上前準備抱起傅明珠。
“別,我來!”溫莉到底忍不住,搶在他之前,彎腰把傅明珠打橫抱了起來。
“帝國第一美人吶,可不是誰都能抱的。”她語氣酸得很,“就不勞煩黎副將了。”
黎白苦笑,低低的開口,“我給你指路。”
傅明珠壓根就不想被溫莉抱着,伸出一隻手,淚眼朦朧的望着展拓,彷彿在控訴他的無情。
“拓”她泫然若泣的聲音可真是見聽者傷心,見者流淚。
展拓當做沒聽到一樣,只冷聲催促,“溫莉,快些。”
溫莉抱着一百來斤的傅明珠有些吃力,抱怨道,“你以爲我是大力士嗎?”
“阿藍我都抱不起,何況是她這麼肥的女人。”
傅明珠聽到她這麼說,眼淚頓時掉了下來,尖聲掙扎,“你放我下來。”
她小腹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傷,不過肯定不輕就是,一動鮮血就流動的劇烈了一些。
溫莉十分嫌棄,“別動了,你當我樂意抱你嗎?消停點,把我衣服弄髒了,我就把你扔到垃圾桶裡去,讓這裡的人都看看帝國第一美人是怎樣的狼狽。”
傅明珠不說話了,只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展拓,偶爾瞥見一邊面無表情的寧藍,目光立即變得怨恨。
寧藍翻着眼看着天花板,把自己當成一個透明人。
在傅明珠不情不願的心情下,她被溫莉抱到了一樓的病房。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寧藍和展拓兩個人,寧藍不自在,剛想開口轉移這尷尬的氣氛,倏地展拓卻把她拉在了懷裡,然後一個滾燙的吻便落了下來。
寧藍猝不及防的被他吻了個正着,心裡又慌又亂,推又推不開,只能被動的承受。
鼻尖滿是他身上的味道,灼熱又清冷,如海灘上的波浪,一下一下的衝擊着她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