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樓,寧藍望着沉沉的天空,嘆了口氣。
至今爲止,沈楚仍是沒有半點消息,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什麼都找不到。
而此時在一處地點偏僻的別墅裡,沈楚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撥打了一個電話。
“教父,寧藍已經殺入了比賽的五強,她的表現很亮眼,很多人都說她會是這一屆的冠軍。”
“是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我不管你怎麼做,務必讓她不能參加決賽!”
沈楚一張俊美有型的臉此刻哪有平時的靦腆和害羞?他眉眼沉靜,眸光內斂,氣質煥然一新,冷凝,肅然,充滿了迫人的氣勢。
“教父,爲什麼要這樣?寧藍出風頭對你也有好處的不是嗎?”
蒼老的聲音笑的殘酷,“她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我絕不容許她的孩子過的稱心如意!”
沈楚於心不忍,“其實那不是她的錯,教父何必把她母親的錯誤推到她的身上?放過她不行麼?”
“那我叫你放過展拓你願意嗎?”
沈楚沉默了下來。
當然不願意。
他當傻子蟄伏了接近二十年,不可能放棄。
“看來你很堅定,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該對我說這種話,寧藍是不欠我的,可展拓也不欠你的!”
“我知道了。”沈楚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紛亂的情緒,“教父需要我怎麼做?”
那頭沉默了好半響才緩緩開口,“殺了她是不現實的。”
“嗯。”沈楚點頭,“刑少擎不會同意我們殺了她,寧藍對他還有用。”
“那就把她關起來吧。”
“關多久?”
“一年兩年,視情況而定。”
“好。”
沈楚掛了電話,點了一根菸,目光悠遠而複雜。
寧藍,抱歉了……
誰讓你是展拓愛的女人呢。
沒有沈楚的消息,寧藍很憂傷,她無數次的想找展拓抓住他的衣領問他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元帥,掌管着幾乎整個世界的軍隊,難道一個人都找不到嗎?
最終,寧藍還是
沒有找他。
因爲她覺得如果她真的去找展拓了,不啻於是羊入虎口。
她只能通過催促溫莉來詢問進展,可惜結果仍然是失望。
在決賽之前還有一個考試,就是根據病情對症下藥,開診療方子。
寧藍深深的覺得,她完全可以省略這一關好嗎?
上一關望聞問切她已經開過了。
而且她敢開藥方,那些人也根本看不懂。
原來,這個世上最悲催的事兒不是因不想高調而藏拙,而是他們看不懂,所以她必須要藏拙。
寧藍決定收斂一點兒,還沒到決賽呢,低調一些比較好。
所以這一關他開的藥方都是中規中矩的,藥效在寧藍看來很一般,但是都是評委能看懂的。
這一考刷下去兩個人,最後剩下三個選手,分別是寧藍,安然,還有一個據說是樓生的關門弟子叫皮特的金髮碧眼帥哥。
歪果仁學中醫,唔,畫面挺帶感的。
對於安然存活到現在,寧藍不可謂不驚奇,看不出來,這個妹子還有點真材實料。
決賽就在一個星期後,寧藍也有了點自由空間,她打算趁機去找找沈楚。
展拓就算了,她求誰都不會求一條狼的。
鬱望或者自己爺爺。
一般情況,寧藍是不會麻煩寧老爺子的,於是她打給了鬱望。
“找人?沒問題。”鬱望答應的很痛快,“最多三四天時間,給你一個答覆。”
“咦,你很有自信呢。”寧藍挑眉。
“找個人嘛,並不困難。”鬱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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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少擎這麼多年主要經營的就是人脈,他有一個遍及全世界的關係網,要找個人小菜一碟。
“那就拜託你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好很多了。”鬱望輕笑,“如果可以的話,決賽那天我會去現場觀看的。”
“歡迎哦。”
兩人聊了小半個小時,然後結束了通話。
意國的溫泉特別的出名,寧藍打算好好的享受一次,她從酒店的三樓悄悄的爬了下去,甩掉了小尾巴溫莉。
揣上豐厚的錢包,寧
藍美滋滋的找到了一家有名的溫泉館,點了一個紅酒浴,脫光衣服跳了下去。
溫泉場是露天的,四周用簾子擋上,每一個溫泉相隔的距離都有點遠,杜絕被人偷窺的可能性。
寧藍在溫泉池裡暢遊,閉着眼睛感受氤氳的霧氣,只覺身體上下每個毛細孔都張開了,舒服的讓她想高歌一曲。
突然,一聲輕微的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進入耳內,寧藍警惕的往後掃了一眼。
一切如常。
難道是幻聽了?
可能是瓦塊掉下來的聲音吧。
寧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漫不經心的轉回了頭,卻對上了一雙含笑的黑眸。
“啊!”
寧藍本能的想大叫,嗓子裡才發出一個音節,嘴巴就被人堵上了,她憤怒的一咬這隻手,留下兩排牙印。
“展拓!”
展拓挑了一下眉梢,“你是想念怡然小築的紅酒浴了麼?”
寧藍划動着雙手,身子飛快的往後遊動,“你怎麼會在這裡?鬼才想念你的怡然小築呢!”
展拓靠在池邊,懶洋洋的道,“明日就要回帝都了,臨走之前來放鬆一下,沒想到會碰到你。”
寧藍冷笑,“你這藉口太牽強了吧?意國可不是某個可以男女共浴的國家,再說了,我沒有同意和別人共浴!”
展拓笑而不語,看了她一眼,“過來。”
“不!”
“過來!”
“絕不!”
展拓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宛然一笑,“山不就我,我就山。”
展拓人高腿長的,幾個動作就游到了寧藍身邊,一把將她禁錮在懷中,寧藍的手擡了起來,突然身子一軟……耳垂被人含住了。
“我知道你頭髮裡藏了銀針,別動哦,你會後悔的。”
寧藍訕訕的收回了手,嘆了口氣,“展拓,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鬧什麼了?”
“我們已經離婚了,作爲一個前夫,你不能這麼對我!上次你強我的事兒就算了,以後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晃悠了?”寧藍無可奈何的道。
展拓眸色一暗,“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