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麼多年之後,當這個已經長大的孩子,帶着自己的情緒站在她的面前,這樣怒視着她的時候。品 書 網
心裡突然間忍不住的悸動着,這不是別人,是和她血脈相連,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
這個她從來沒有去關心過,但是已經長大了的女兒。
一抹痛意在蘇婉的臉上浮現,她看着程小悠忍不住的說道:“那是因爲有別的原因在,所以我纔沒有去找你!但是我給你們留下支票了的,我以爲你們會過的很好!”
當年,她是用一紙質票買斷這個關係的,不想以後再有任何的麻煩。
她知道用支票來說話對程奶奶來說那是一種侮辱,可是她當時只能用那樣的方式來表現自己的決絕。
扔下那張支票以後,她連頭都沒有回的走了。
之後的事情,她沒有關心,也不想再去關心。
“沒錯,你以爲我們會過的很好!”程小悠咬着牙點點頭,心裡面告訴着自己,不要痛,不要覺得痛。因爲,爲這種人心痛根本就不值得。
“我們很好,我們一直過得很好,我們自食其力,認真生活,我們過得很好!”程小悠連連的點着頭,不想在眼前的人面前有任何的示弱:“所以,我們現在也很好,我也有很疼自己的媽媽,你就不要再出現,再過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啊!”
“小悠,可是媽媽想你,想接你回家!”蘇婉看着四周記者的表情,知道今天一定要把戲份演到底。
“我的家不是宮家,我有自己的家!”程小悠看着蘇婉,沒想到說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她還是這樣糾纏不休的。
“小悠說的沒錯,我們有自己的家,宮夫人還是回自己的家比較好!”戴月兒看出來程小悠終究還是受傷了,給宮澈使出來一個眼色,讓他帶着程小悠上車。
她自己趕快挺身再度站到了小悠的前面,再度與蘇婉對峙上的說道。
“這些話你說了沒用,我是程小悠的媽媽,我一定會讓她回到我的身邊!”蘇婉見到戴月兒出來,目光裡面都是恨意的說道。
都是她要和自己搶女兒,不然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程小悠不過是個孩子,還是很好拿捏的,關鍵是有人在她背後煽風點火,破壞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
“你剛纔沒聽到程小悠的回答嗎,我覺得你現在應該還沒有到重聽的地步吧?!”戴月兒對着蘇婉不客氣的說道,想到剛纔程小悠紅紅的眼眶就覺得心疼。
“戴月兒你別太過分,你以爲你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就會有效果嗎?!告訴你,只要法庭宣判,你們還是要乖乖的把程小悠給我送回來!”蘇婉此時也顧不上剛纔還想要維持的傷心母親的表情,看着戴月兒惡狠狠的說道。
“請問,這些你真的已經和父親都商量過了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宮澈,終於開了口。聲音一如平時那樣的清冷,聽上去帶着微微的寒意。
“澈,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這件事你爸爸會不知道?!”蘇婉看向宮澈,沒想到連平時在公衆面前還給她幾分面子的宮澈,都會在此時插嘴說話。
“那天在病房的時候,我也有聽到了您好像對於接回自己的孩子並沒有什麼興趣,並且不是因此還似乎和我父親有所爭執。”宮澈的目光帶着那種居高臨下的睥睨,嘴角譏諷的一揚:“我也是怕您要是擅作主張,最後會影響家庭和諧。”
“什麼這叫做擅作主張,我想要接回自己的孩子難道都不可以嗎?!”蘇婉看着宮澈,不由的火大道,這個宮澈,就只知道和她作對!
看等到程小悠被要回來,她怎麼拿捏他們兩個。
宮澈,你也有今天。誰讓你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程小悠!
“我記得,父親也只是說讓你接回自己的孩子!可不是這樣不顧所有人的反對,硬是搶人一樣的搶回孩子!”宮澈說着,嘴角那抹譏諷的笑化作正常的微笑弧度,面對着眼前不斷閃動的鎂光燈優雅的說道:“請各位不要誤會我們家的家風,其實宮氏企業雖然做大,但是我們一直秉持着以人爲本的和諧發展理念。絕不會做出任何恃強凌弱的惡意事件,今天謝謝你們的採訪,我們今天就到此爲止好嗎。”
他說着,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記者以及蘇婉和戴月兒,開口道:“相信你們也看得出來這件事一定會有後續,所以也不急於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要採訪清楚對不對,我們剛下飛機已經很累了,改天再專門請你們出來喝茶聊天舒舒服服的做個採訪好麼?!”
宮澈軟中帶硬,不卑不亢的話語預示着今天的採訪到此結束,比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雖然遺憾,但是剛纔的猛料已經得到的夠多,知道就算再糾纏下去也得不到更多有價值的內容。畢竟這是宮氏的太子爺,大家還是要給點兒面子的。加上宮少的話裡面也說得很清楚,此事必有後續,關係不要鬧僵以後還是會有采訪的機會。
那些記者紛紛的告別離開,蘇婉見到眼前不再有記者,氣呼呼的看着宮澈道:“你剛纔是故意的吧,指桑罵槐是在說誰呢!”
什麼叫做宮氏以人爲本不會做出恃強凌弱的惡意事件,這是在說她不是宮家人,還是說她事情凌弱?!
“說誰誰知道!”宮澈目光冷睨了她一眼,然後再給程小悠說着讓她先上車。
程小悠深深地看了宮澈一眼,見到他的態度似乎很堅決,於是直接轉身上了車。然後緊張的看着外面,她知道宮澈和他後母的關係一直不是很好。
但是,現在那個後母居然變成了她的媽媽,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會怎麼樣!
“Moon,你也上車去吧!”宮澈看了一眼戴月兒,示意她也上車,有話讓他來和蘇婉說就好。
戴月兒看着宮澈,沒想到他剛纔連消帶打的那些話會直接勸走了記者,現在這樣的場面,似乎他有什麼要和蘇婉說。於是她最後也鑽進了車子裡面,把場地留給了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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