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被你們抓來的女孩關在哪裡?”約翰喬用免國語對他逼問道。
年輕的武裝分子瞪大了眼,一言不發,看向他們的眼神裡有的只是憤怒,似乎約翰喬等人才是闖入他們家園的惡徒。
約翰喬再次重複了一聲,林風卻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不用問了,他死了……”
對方的瞳孔開始逐漸潰散,頭部無力的偏向一邊。
約翰喬松開屍體,嘆口氣望向林風:“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按照正常計劃,在地下室找到秦菲菲後就該立刻離開這裡,時間拖得越久所要面臨的風險也在成倍增長,一旦被敵人發現,面對成百上千擁有輕重火力的敵人,他們恐怕沒人能安然走出這裡。
可現在秦菲菲沒有找到,繼續對其它地方展開搜索還是立刻撤離,成了擺在約翰喬面前的一個難題,他不想對不起老闆的託付,可是現在卻連秦菲菲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如果繼續留下,面對的風險無疑十分巨大,隨時都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決斷,只好徵詢一下表現的比他更爲冷靜的林風。
“哨兵會在一個小時後換崗,我們還有時間。”林風將他從小頭目那裡逼問來的情報說了出來,意思很明顯,他堅持要繼續尋找下去。
一個小時想要搜索完整棟樓顯然有些倉促,但至少還是有幾分希望。
約翰喬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我可能知道你們要找的人被關在哪裡。”
離他們不遠,一個頭發都白了的老頭站在鐵籠邊忽然插嘴說道。
兩人齊齊轉頭望着他,對方是名身材高大的白人,大概五十多歲,一身髒兮兮的,但卻有一雙商人般精明的眼神。
“你知道她在什麼地方?”約翰喬狐疑的問。
看對方那樣子,恐怕在這裡被關了不止幾天時間,而秦菲菲才被抓走兩天,他說的自然無法讓人相信。
白人老頭沉穩的點點頭,信誓旦旦的說:“對,除了這裡,還有一個地方專門用來關押重要的人質,我以前也在那裡待過幾天,不過可惜,我家裡湊不出兩千萬的贖金,所以我又被送到了這裡。”
這消息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兩人幾乎同時來到鐵籠前,與白人老頭面對面的問道:“你說的地方是在哪裡?”
老頭用指頭敲敲面前的鋼條:“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也必須答應,帶我一起離開?”
“好,我可以保證,救出人以後,我會把你們全部帶出去。”約翰喬想也沒想就說道,其實就算對方不提這個要求,他們也不會見死不救,多帶一些人出去雖然有些麻煩,但通過他們來時那間廚房,因該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離開這裡。
只要順着繩索下了崖壁,那裡礁石區停放着數艘橡皮體,大家擠一擠也能夠坐下,離這裡幾千米的另一座海島背面,李老闆的貨船正靜靜在那裡等着他們凱旋歸來。
這個計劃可說非常的周密,如果不出意外,只等把人救出大家就能安全脫身。
傭兵從屍體衣服裡找出鑰匙,將所有鐵籠都打開了,三四十人相互依偎着走了出來,大部分人眼裡還帶着不敢置信的神色,還沒逃出這裡,有人已經忍不住喜極而泣,低聲垂泣起來。
只要在這裡待過的人,纔會明白自由對他們有多麼重要,白人老頭慢吞吞從牢裡出來,臉上還算鎮定,但眼神卻明亮了幾分,當別人還在激動的痛哭流涕時,他已經走到桌前,髒乎乎的手伸進盛放着牛骨頭湯的大盆子裡,撈出一根滿是油膩的後腿骨,大口大口狼吞虎嚥的啃食着,就像餓了好久了一樣。
“趕緊告訴我們,人關在哪裡?”
對約翰喬來說,時間就等於生命,自然沒功夫等着老頭啃完骨頭再回答。
老頭用牙齒從骨頭上撕下一大塊肉,吧唧吧唧的嚼着,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得保證一定帶我們離開,我纔會告訴你。”
這老頭以前必然是個精明的商人,都這樣了還想着討價還價,似乎並沒考慮過對方會一怒之下拔槍殺了他一樣。
“我發誓,只要能把人找到,我們一定就會回來帶你們一起離開!”約翰喬舉起左手,豎着三根指頭,一臉鄭重的說道。
白人老頭見狀點點頭,說:“那好吧,我相信你,對他們特別重要的人質,一般都關在頂層五樓,那裡的看守更加嚴密,不過人質除了沒有自由以外,吃的睡的都要比這鬼地方強上一百倍。”
“謝了。”
知道了具體的地方就好辦多了,約翰喬讓人把地上那些屍體手裡的武器和彈藥交給幾名年輕人,讓他們拿着保護大家安全。
再三保證一定會回來帶他們離開後,衆人原路退回地面,此時大樓裡依然靜悄悄的一片,似乎發生在地下室的戰鬥並沒驚擾到他們。
毒梟的手下自然不會像正規軍那樣盡忠職守,大半夜又沒什麼事做,就算站崗也是靠在牆邊打着瞌睡,衆人摸黑解決掉幾名擋在必經之路上的士兵,沿着樓梯一路向上,無驚無險到了五樓。
聽白人老頭的意思,這裡的防守更加嚴密,不過看起來也就那樣。
五樓走廊,一道鐵柵欄門阻隔了通道,門口有兩名士兵把守,裡面因該就是關押人質的地方。
從樓道口距離那道鐵門有十幾米的距離,中間沒有任何的遮擋物,正常情況下,一旦有人出現在走廊上時,勢必會被士兵發覺,只要按下安裝在牆壁上的報警器,瞬間整棟大樓裡的人都會驚醒過來。
但此時已經是深夜,這裡又從來沒出現有人潛入的情況,兩名精神不振的士兵一邊打着哈欠,一邊閒聊着打發難熬的時間。
聊了幾句,其中一人又掏出煙,遞過同伴一支,點上後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繼續說着無關痛癢的話題,誰也沒有留意一道嬌小的身影正沿着牆角悄無聲息的向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