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麥長青這類高帥富屬於稍微打磨雕琢一下,就能在圈子裡發光發熱的璞玉,那陳逸飛就屬於天然美玉,用不着雕琢便流光自溢,
他剛進燕大那年,就逆襲了那位大四的校園風雲人物成爲學生會會長,從大一殺到大四,一騎絕塵,其風頭可謂近十年燕大首席校草,無人爭鋒,
但在大一那年,他並沒暴露其牛掰到變態的家世,僅以個人魅力,便征服了全校女性師生,成爲當之無愧的白馬王子,燕大首席帥哥,簇擁無數,腦殘粉遍佈燕京各大高校,
而隨着他在燕京校園圈子的紅火,某些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的妹子們便跋山涉水人肉出了陳逸飛的家世,
如一顆扔在平湖中的大隕石,激起滔天駭浪,一鳴驚人,
陳家大少,
這絕對是一個讓無數寧願坐在寶馬裡哭也不坐在自行車後笑的拜金女或外貌黨盪漾的身份,
帥,
有錢,
有氣質,
有學識,
還沒什麼花邊緋聞,
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經得起摧殘,
所以陳逸飛很紅,
他的一舉一動深受燕大乃至於燕京學生圈關注,譬如他今天中午居然在校內食堂吃了一頓飯,吃的食物是一碗叉燒飯哦,喝的是一瓶農夫山泉哦,
諸如此類,陳逸飛的腦殘粉幾乎聚焦着他的任何一個生活細節,爲他的一顰一笑渾身盪漾,爲他某個不經意的憂鬱表情潸然淚下,
一個男人優秀到這種田地,已經讓無數懷春少女盪漾不已,但最讓人茶飯不思的自然就是他還是單身,
一個單身的完美男人,想不受關注不被騷擾都是難事,
所以陳逸飛每天都會收到五十封往上走的情書,而與那些高傲矜貴的校園女神不同,他從不會用“呵呵”“我去洗澡了”“我去睡覺了”等措辭敷衍愛慕他的女生,甚至於,根據小道消息,陳逸飛會讀完每一封送到他手上的情書,雖然很多女生甚至設身處地想一想的猥瑣宅男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根據某件事故卻讓人們對這個小道消息的可信度拔高到九十分,
那是一次很巧合的事件,燕大某位醫學系的普通女生在一個巧合的情況下與陳逸飛相遇,也不知是剛喝了酒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是當着陳逸飛一幫籃球隊友的面當衆表白,她表白完就哭了,
許多人猜測她是深知會被拒絕,並難過這輩子都不可能跟這個全校最紅最英俊最有才華的男人在一起而哭泣,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幸福得哭泣,
女孩兒在表白時,很忐忑很緊張地自爆了名字,因爲她也是寫過情書的腦殘粉之一,她希望藉此可以讓白馬王子多少有點印象,
她的奢望只有那麼一點兒,可陳逸飛給予了她全部,
“我記得你,醫學系學生,你的情書我也拜讀了,坦白說,換做任何一個有交女友意向的男人,恐怕都無法拒絕你這份情書的殺傷力,我尤其喜歡你那句‘我的心臟已缺氧,請爲我補愛’,如果不是我沒這方面的打算,我一定會接受你。”
陳逸飛不僅看過她的情書,並還記得她絞盡腦汁編造的示愛句子,雖說被拒絕,但女孩兒還是幸福得暈厥過去了,
也正是因爲這次,女生們對陳逸飛好感激增,但隨之而來的則是情書從起初的每天五十封徘徊飆升到一百封,開玩笑,陳逸飛可是每封都會看的,誰不寫誰煞筆,
陳逸飛很紅,在燕京校園圈子,紅過任何一個國內國外的明星,屬於當之無愧的頭號明星,不僅是因爲他完美的硬件,無可挑剔的軟件,還因爲他是個和藹到哪怕你長的比如花還醜,他也不會有半點嫌棄你意思的男人,
每個勇於接近並大膽向他表白的女人,從沒人被陳逸飛冷麪拒絕,通常都是以婉轉到不會讓女孩兒心生一絲難過的方式婉拒,這也是陳逸飛腦殘粉津津樂道的一件事兒,他們甚至認爲,陳逸飛的大氣和好性格比許多虛僞的明星還要溫柔,
明星還圖個名聲人氣,他圖啥,
人家有錢有勢,即便再火爆壞脾氣,以他的長相身價才華,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苦還要在那張英俊到連女人都自慚形穢的俏臉上擠出笑容,這不是敷衍,是誠摯的微笑,是陳逸飛好性格使然,
原本邁入畢業學年的陳逸飛是傷了無數師妹心靈的,但在得知陳逸飛將繼續留校讀研後,他的腦殘粉竟自發開了個盛大的晚會,主題以陳逸飛的的校園事蹟爲主,用歌曲、朗讀、角色扮演的方式表演,引來燕大各大系,燕京各大高校女生圍觀,轟動一時
“媽的,至於這麼牛掰嗎。”聽完陳雪琴介紹的麥長青灌了一杯紅酒,叼着香菸勾起陳逸飛肩膀道,“哥們,你看麥爺我憋了四年,是不是把你那幫女粉絲介紹我幾個,嗯,雙-飛應該差不多了,再多我怕明兒回不了家。”
身穿白色西裝的陳逸飛並不介意衣服被喝得醉醺醺的麥長青弄髒,和煦地笑道:“回來了有什麼打算。”
“還不知道,回家看看老頭們的意思,反正我是報着得過且過的態度,跑三十九軍操練四年不圖個啥,就想讓那幾個怎麼看都覺得我不順眼的長輩知道,我麥長青不會給家裡丟臉,瞧,爺牛掰不,幾次邊防任務下來,就破格撈了個上尉。”麥長青爽朗大笑,
“按我的意思,你就不該退伍,留在三十九軍繼續爬,遲早有一天能爬到讓你老頭子甚至你爺爺咋舌的位子。”陳逸飛很白馬王子地笑道,
“嗨,有啥意思,打我五歲那年知道女人花錢就能上開始,我已經沒任何鬥志了。”麥長青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抽了口煙道,“咱麥家沒法跟你們陳家比有錢,但好歹夠我揮霍了,再不濟我問你借點,你還能不給,女人嘛,家裡邊給我訂了娃娃親,那邊也算開明,可以容忍我鬼混到四十歲,你看,錢,女人,我都不缺,只要我不幹出通敵賣國的下賤勾當,我這輩子註定沒機會經歷大坎坷,往上爬,何苦來哉啊,好不容易往世上走一遭,還投了個不錯的胎,最重要是及時行樂,對不。”
陳逸飛含笑搖了搖頭,對這個死黨的人生觀不置可否,
“對了,來的路上聽你妹子介紹了燕京的新鮮人物。”麥長青眯起眸子道,“林澤,什麼來頭。”
“國安特工,資料能查到的不多,應該是個牽扯不少秘密的邊緣特工。”陳逸飛微笑道,
“算個硬貨。”麥長青似乎對林澤的背景沒太大意外,繼續糾結道,“就這些。”
“據說還跟猛虎營有點瓜葛,勉強算個編外成員。”陳逸飛笑道,
聽到這個消息,麥長青終於牽了牽嘴角,嘟噥道:“還真是個妖孽啊,國安猛虎營都有份,雖說這兩個部門都負責國家安全問題,但素來沒什麼交集,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陳逸飛和煦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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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跟老子插科打諢,既然他是韓家的保鏢,那肯定是上頭的意思,牽扯到哪個級別了。”麥長青質問道,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就一個正部級局長的安排,給韓小藝做保鏢的,你也知道,韓鎮北有點紅頂的意思,安排幾個特工保護不稀奇。”陳逸飛笑道,
“是這樣最好。”麥長青似笑非笑道,“要真鬧到跟你過不去了,放心,爺不求別的,請我喝頓酒,我去三十九軍叫人踩死他,哈哈,這四年別的沒混到,牛叉人物倒是認識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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