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了這是,不就是個人嗎,至於這個樣子嗎,又不是鬼。
話一出口,我怔了一下。
看到他們的表情,在看看那相框裡的照片赫然是黑白的。我情不自禁的抽了抽嘴角,難不成還真被我說中了?
“你、你確定是他?!”那保安隊長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扶了扶自己的保安帽。
其他保安也紛紛後退兩步,不敢靠近我。
我說我有必要跟你們開玩笑嗎,我都在十三層碰到他兩次了。
我隱約還記得第一次去找師傅的時候,他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這裡的,十個人就有十一個是找極夜的。直到現在,我也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們告訴我,這個人早就死了,而且已經死了一年多了。
至於是他的死因,他們全都閉口不言,就說讓我不要再問了,但凡有看過那場面的人都不會說的。而且以前有保安跟新來的講述過當時的場面,後來兩個人都死了,死狀慘不忍睹。
就這樣,唯一的一條線索斷了。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去哪裡了。
最後,一名老保安看我心急,就說我要是不信的話,就把這一週的監控調出來給我看看吧。
看監控的時候,其他人都出去了,就剩我和那老保安了。
首先是看一週前我來的那天。果然當時監控裡顯示的,除了我和羅修之外,是沒有人的。
還顯示我對着那個方向說話,但是卻空無一人。
然後本來還想繼續看下去的,你把保安隊長進來來了。不耐煩的說這裡又不是給我看監控的地方,讓我趕緊走。
然後我千求百求之下,他們給我拷貝了一份十三層的監控記錄。
從保安室出來之後,我就在附近找了一間賓館住下,選了一間有電腦的,我把光盤插進去,仔細的查看着這一週的監控記錄。
監控裡顯示的這一週,師傅他們確實一直沒有出現過。甚至是昨天到今天的監控記錄,監控裡也沒有出現他們的身影。
那這兩天,他們到底去哪了呢?
從焦城到這裡雖然不算遠,但也絕對不近,如果要從這裡查找他們的蹤跡,那真的是猶如大海撈針。
放到今天下午的監控時,我愣住了,那個男保安出現了。
監控裡顯示的。他就站在那裡,還和我說話。
怎麼會?
爲什麼我第一次來的監控裡沒有他,而這一次又有!
不對,剛剛看視頻,似乎遺漏了什麼。
我又重新翻看了一邊視頻,往前翻一天,又往前翻一天,我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了!
視頻裡,他是隔一天才會出現在那裡的!
今天有,昨天沒有,前天有,再往前一天又沒有
怎麼會這樣?!
我靠在椅子上,思考着他到底是人是鬼。如果他是鬼的話,師傅怎麼可能一直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而如果他是人,安保人員說他明明已經在一年期死了
直覺告訴我,關於師傅他們失蹤的事情,他絕對知道些什麼。
但心裡還有個很大的疑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有能力,而且有膽子抓我師傅這個瘋魔?!
我閉上眼睛,輕輕按揉着太陽穴,緩和一下酸澀。
“想知道你師傅他們去哪了嗎?”
“嗯。”
我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突然呆滯住,誰的聲音?
睜開眼睛一看,一張慘白的臉浮現在我面前,準確的說,是在我面前的電腦屏幕裡。
蓬頭散發下掩蓋着一張慘白的臉,鮮血從他那空洞的眼眶、鼻孔、耳朵裡流淌出來,染紅了整張臉。
“你是誰!爲什麼綁架我的師傅!”
我抓住電腦顯示牌,瞪着這鬼臉問道。
然而手上卻粘乎乎的,我擡起手一看都是血。我這才發現,那從他的七竅裡流出來的血染紅的並不是他的臉,而是屏幕,從顯示屏裡滲透出來。
“桀桀如果你想知道你師傅在哪裡的話,明天就到這裡來吧!”
雪臉上的嘴脣張開,森白的牙齒一張一合。
說完之後,它詭笑幾聲,就穿透屏幕,朝着我飛了過來。
我來不及閃躲,那鬼臉貼到了我的臉上,不管我怎麼抓都抓不掉,它就像長在了我的臉上一樣。
我用力的在腮邊摳,想要找到縫隙,把它從我的臉上揭下去,但不管怎麼都撕不掉。
啊!!!
我憤怒的驚叫一聲,唰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呼
原來是一場夢啊。
看來剛剛真的是眼睛太累了,倒在椅子上都能睡着了。
屏幕上還在播放着監控記錄,根本沒有什麼血臉,我的手上也沒有血,只是一點口水而已。
關掉了監控視頻,我脫掉衣服,去衝個熱水澡,緩解一下疲勞。
渾身不着片縷的站在鏡子前,我看到胸前的掌印已經消散了。
從今往後,不會再有什麼后土、前世,我就是我,唐琳。
衝完熱水澡後,我又準備刷個牙,但牙刷還沒來得及塞到嘴裡,胃裡就一陣抽搐噁心,我忍不住的撐在臉盤上吐了起來,但就吐了些酸水,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噁心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我估摸着應該是今天吃的東西太雜,然後又坐車,就有些不舒服了吧。
刷完牙後,我出了衛生間,看到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着的。
拿起來一看,不知道誰發錯了短信,發了個地址給我。
嘿!這年頭騙子真的是越來越l了,羣發銀行帳號就算了,羣發個地址算什麼,難不成還指望我明天親自跑到這個地址去,送你面前讓你搶啊。
我無語的笑了笑,手機扔到牀上。
但是手機剛脫手,我愣住了。
地址!
剛剛那會夢裡那張血臉說,讓我明天就到這裡去,卻當時沒有給我地址,難道那不是夢,就是這個地址!
我急忙把手機拿過來,找到短信發件人的號碼撥了過去,“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稍後再撥,srr,thnbr”以上見巴。
但是剛一掛斷,手機又收到了一條彩信圖片。
我一眼就認出來,圖片裡赫然就是師傅三人。
彩信雖然沒有附加內容,但已經說明了來意。
我決定明天去一趟這個地方,霞飛路66號。
白天胡吃海塞的,夜晚睡覺總是反胃,總是想吐,一個夜晚起來兩三次了。
好不容易到了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我才安定下來,好好的睡了一覺。
夢裡,我被一個小女孩牽着手往前走,他總是不停的叫我媽媽。
他就拉着我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爲什麼路總是走不到頭,而我卻能看到前方有一點亮光在靠近。
我逗着他玩,情不自禁的想着如果真的有這麼個女兒該多好啊。
終於,他玩累了。
他讓我蹲下來,溫暖的小手把我的眼睛合上,仰着笑臉說道:“媽媽,你該醒了啦!”
我睜開了眼睛,果然是場夢。不過夢裡那真實的感覺,我倒是覺得自己如果能有個那麼可愛的女兒也不錯呢。
一想到這,胃裡又有些不舒服,我吐了些酸水出來就好了很多。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肚子好像突然胖了一些。難道昨天吃的太過頭了,一個夜晚就長了這麼多的脂肪出來。
不過現在也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我快速的穿好衣服,準備去那個地址,霞飛路66號。
退房的時候,前臺美女看了我一眼,然後對了一下房號和單據,“咦,美女,你朋友呢?”
我說什麼朋友。
她說昨晚來開房的那位朋友啊,沒和我一起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