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秋從摘星樓出來時,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在滴血。
進來之前,她還是身揣十萬兩銀票的富婆,出來後就成了身無分文的赤貧人士。
不過好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月如煙承諾她,三日之後告訴她消息。
世人追求的至寶,摘星樓只要三日便可以打聽出來,看來確實是有點本事。
葉晚秋壓了壓兜帽,一邊想着這些,一邊往王府走,走了片刻,她突然冷笑了下,她被人跟蹤了。
而且,聽這聲響,似乎還不止一個人在跟蹤她。
呵呵,找死。
她故意避開人羣,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往巷子深處走去。
沒走幾步,就有幾個一身打手模樣的壯漢從暗處閃出來,攔住她的去路。
“姑娘,沒有人告訴過你,最好不要一個人走夜路麼,”那幾個壯漢身後走出來一人,對着她不懷好意的笑,正是剛纔在摘星樓裡那個胖子。
聽這意思,是要找她麻煩囉。
這胖子,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
葉晚秋這會兒心裡還在因着那十萬兩鬱悶呢,正好拿這胖子發泄發泄。
她從一邊的地上撿起一塊磚,也不多話,直接幾個閃身到那些人眼前,一人腦後一板磚,幾下就把那幾個壯漢拍倒在地,不省人事,只剩下胖子一個人。
胖子臉上還掛着不懷好意的笑,一點也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見只有自己一個人杵在那裡了。
他一臉驚恐的盯着葉晚秋,腿已經嚇得軟了。
葉晚秋這才衝着他懶懶的笑道:“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那胖子渾身發着抖,結結巴巴的說:“女……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滾。”
待把胖子趕走,葉晚秋才把目光轉向這巷子的深處,剛纔她以爲只有胖子帶人在跟蹤她,可是現在胖子已經走了,卻還有一道氣息隱在暗處。
看來,她今天真是太過高調了,一下子就引來不少人關注。
不過,她纔不怕呢,她現在可是高手,來再多的人她都不悚。
她掂了掂手裡的板磚,對着巷子深處喊道:“這位朋友,你跟了我一路,難道也是想吃上一板磚?”
飛雲伏在屋頂上,聽着這喊話,眼睛微微眯了眯,這女子太狂了。
不過,她也有狂的資本。
飛雲看得清楚,剛纔那女子出手時快如一道閃電一般,只怕是連王爺都不是她的對手。
也不知,這京城中什麼時候多了這樣的高手。
看來今天是探不出什麼了,他足尖一點,消失在這片夜色之中。
聽到人走了,葉晚秋這才扔掉了手裡的板磚,悠閒的往王府踱回去。
回了王府,她足尖輕點,往自己的院子趕,飛到一半,心口突然又是一痛,一時氣息沒有跟上,整個人生生的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唉呀——”
葉晚秋一聲慘呼。
四下裡立馬有侍衛的聲音響起:“什麼人。”
她聽到有人往這邊趕,掃了下四周,又沒有什麼可躲的地方,而在她的旁邊,只有一個荷花池。
大冬天的,她纔不要躲池子裡呢。
正糾結,她突然又鎮定下來,她躲什麼躲呀,她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她怕什麼。
她拍了拍摔疼的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摘掉兜帽,淡然的立在那裡,等着那些侍衛過來。
沒想到,過來的卻不僅僅只是侍衛,還有慕容凜。
真是倒黴,葉晚秋想起這身子以前十天半個月都見不上一回慕容凜,今天卻一下子遇到這人兩次。
慕容凜盯着她,眼神深邃,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剛纔是王妃在喊?”
“是我,剛纔崴腳了。”
“王妃爲何半夜在此?”
“睡不着,出來轉轉。”
慕容凜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目光最後落在她的披風上。
這披風,看着怎麼有點眼熟呢。
慕容凜的脣角浮起抹沒有什麼溫度的淺笑:“王妃既然睡不着,不如今夜就來侍寢吧。”
什麼?
“咳咳——”葉晚秋覺得,自己好像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