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忽悠住定遠侯夫人,房大人就有可能繼承爵位。
果然不到半個月,房大人就調任回了京城。
房大人幾乎是毫無懸念的成了新一任的定遠侯世子,趙飛燕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笑出來。
有的時候有些人就是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
也不知道定遠侯夫人知道真相之後會是怎樣的鬱悶。
陸君廷也在這時從京城返了回來,滿臉的風霜,看樣子有些疲憊。
“飛燕,你明日就收拾東西。”
陸君廷下馬之後,就走過來湊到趙飛燕跟前說道。
“出什麼事了?”
趙飛燕緊張的看着他,隨後立刻反應過來,秋季正是北方收糧的季節,因此邊境有很多人蠻人,都會選擇到邊境來搶糧食。
因此這個季節留在黃河州的確有一定的危險。
“你應當想到了吧,先去其他地方躲幾日,過幾日等戰事平息了之後,我再派人接你回來。”
陸君廷笑了一下,拉着趙飛燕的手說道。
“我不會離開的,若是你真的不在了,那我也不會獨活。”
趙飛燕搖了搖頭,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風雨,她是絕對不會這個時候自己逃命的。
“咱們還有小狸和星星,若是咱們都不在了,誰來保護他們?”
陸君廷或許早就知道,無法說服趙飛燕,因此將兩個小糰子搬了出來。
“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而且星星也能上戰場的,星星也會武功!”
星星這時候拽着小狸一臉倔強的說道。
小狸點了下頭,算是表示同意。
趙飛燕見到這兩個小傢伙的反應,覺得哭笑不得。
“別胡鬧,我接到密保,這次的戰事十分危險。”
陸君廷搖了搖頭,平靜的看着趙飛燕,表情十分嚴肅。
趙飛燕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嚴肅過。
“不管如何,我是不會走的,不過我會將小狸和星星送走。”
趙飛燕搖了搖頭,她的態度有十分明確,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那樣嚴重的程度,她絕對不會丟下陸君廷離開。
“飛燕,我有點餓了。”
陸君廷凝視了趙飛燕片刻,大概是看出趙飛燕不會改變想法,突然笑了笑說道。
趙飛燕點了下頭,拉着陸君廷就往餐廳的方向走。
就在這個晚上,有黃鶴州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像是有不少人聽說,有外族要打進來。
一大早就見到不少百姓帶着細軟匆匆離開,趙飛燕路過的時候,看到這樣的場面,心中不禁嘆息。
等她到達青梅小築的時候,就見蕊金正坐在櫃檯後面發呆。
見到趙飛燕進來她才站起身,有點擔憂的說道:‘東家,今日的生意不太好。”
“將鋪子關了吧,你也帶着平安隨着小狸和星星一同離開。”
趙飛燕見鋪子裡沒有其他人,這才淡淡的說道。
蕊金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欲言又止。
“不必擔心,風雨很快就會過去的。”
趙飛燕見她一臉擔憂的樣子,柔聲的說道。
“東家,你不和我們一同離開?”
蕊金像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
趙飛燕搖了搖頭,這時就見胡夫人走了進來,看到趙飛燕之後也沒有覺得驚訝,只是臉色不太好。
“咱們去蘭字間吧。”
趙飛燕說着就朝着蘭字間走去,胡夫人在後面憂心忡忡的跟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有什麼事情要和趙飛燕說。
兩人進了包間之後,她就立刻開口說道:“趙姑娘,你可得想想辦法,勸說王爺不能打這場仗,咱們必敗無疑!”
胡夫人剛走進包間,就立刻開口說道。
趙飛燕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之前並沒有問過陸君廷,關於這次戰事的情況。
因爲這樣的事情她根本插不上手,陸君廷自然會有最正確的判斷。
然而看胡夫人這副樣子,明顯是要和陸君廷唱反調,不禁讓趙飛燕皺了皺眉頭。
“我回去會和王爺提的。”
至於王爺聽不聽,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趙飛燕在心中盤算着,隨後端起丫鬟送過來的茶喝了一口。
胡夫人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擔憂的看着趙飛燕,像是生怕趙飛燕只是說說而已。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之後,趙飛燕才清楚胡夫人已經將幾個兒女都送回到孃家去了。
她打算自己留在黃鶴州等着胡涵昌回來。
等回到雪園之後,趙飛燕才問起了這次的戰事。
“這次的糧草備的不多,而敵人是往年的兩倍,因此朝中許多人主和,讓公主去和親,平息這次戰事。”
陸君廷端着酒杯,神情十分平靜。
但趙飛燕能看出他眼中的冷意,這些蠻人在陸君廷的眼中都是十分讓他鄙視的。
讓他爲了一時的安寧,就想着蠻人低頭,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趙飛燕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便將胡夫人的話轉告給陸君廷。
“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胡涵昌的意思,你最好和他說清楚,免得他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趙飛燕不由的擔心起來,心中盤算着,派出商隊去其他地方買糧食,或許時間還來得及。
“我早就說過這次一定要打,誰說什麼都不行,將在外軍令還有所不受!”
陸君廷搖了搖頭,臉上帶着幾分冷意。
趙飛燕算是明白了,就算現在皇上下旨,不讓他打仗,他也會打下去!
既然如此趙飛燕便不再勸說他了,起身命人將趙冶叫過來,讓其帶上銀兩,去其他州買糧食。
“往東邊走,我已經派人去西邊買糧食了。”
陸君廷聽後,忙開口說道。
趙冶恭敬的應了一聲,也知道情況緊急,聽完吩咐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朝中主和的人既然這樣多,那白丞相會不會是其中之一?”
趙飛燕還是有點擔憂,不到萬不得已,她還是不希望陸君廷抗旨。
“放心,我有辦法讓他力排衆議,同意迎戰蠻族,畢竟他很想要我的命。”
陸君廷將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隨後他嗤笑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