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休夫絕不會有別的心思 飛庫網
可惜自己太不受寵了,成婚的第二天就被送到廚房去燒火,自己若想要管理王府的財產從中得到好處,只怕還要下一番功夫纔是。
“怎麼在發呆?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菜品不合胃口?”上官晨見花容容發呆,夾了一筷子酸辣雞絲到花容容碗裡,聲音未有的溫柔,似乎在調諧某人一般。
因爲剛纔的不愉快,吃飯的時候大家的臉都繃的緊緊,沒有一個人願意先開口說話,打破這僵持的局面。
上官晨一開口,上官玉不禁哼了一聲,安靜的屋子裡,一下聽的特別清楚。
戰爭,似乎又要一觸即發了!
“三爺,您府上的侍衛說有急事要向您稟報!”
小二的聲音,再次打破僵局。
小二這次學聰明瞭,不管誰要見三爺,都得先通報一聲,三爺的同意了才讓他上樓。如果讓那侍衛冒冒失失的直接上樓,打擾了三爺的雅興,不是每次都有上次幸運的。
上官晨蹙眉:“讓他上來說話!”
侍衛上樓,單膝跪在地上各自給他們請了安。
“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這麼急着要跑到這裡來說?”上官晨淡淡的說道。
“三爺……”侍衛吞吞吐吐,或許是忌諱坐在一旁的上官玉,可神色很是焦急,明顯出來大事。
“別吞吞吐吐,有什麼事情就說!”上官晨怒了嘴說道,眼神淡定。
“李公公來報,說皇上傳您進宮去商討蝗蟲的事情,皇上似乎很不高興,正着急,召王爺速進宮去商討此事。”
上官晨蹙眉:“嗯”了一聲。擺手示意侍衛退下,緊蹙着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難道是蝗蟲捕殺,出了什麼問題嗎?
臉上神情平淡,不願意多想,也不想讓上官玉看出什麼端倪。
轉眼間,上官晨便起身,準備回府。
“三哥,怎麼回事?”上官玉佯裝關切的問道,心中卻好奇不已,思索了一下,說道:“下午就從各地傳來消息,蝗蟲捕殺了七萬擔,怎麼會忽然又要商討問題?難道父王是要準備獎勵你了?”
看似關心的話語,卻充滿了調諧。
一看那侍衛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簡單,肯定出來漏子,這一進宮,是福是禍還不知道,怎就能說是去領獎呢?
自上次在湖邊他們兩兄弟撕破了臉皮後,上官玉說話似乎越來越直接。甚至帶着一絲的挑釁,他這樣是爲了花容容,還是另有目的,誰也說不清楚。
聽在上官晨的耳內,更是赤果果的挑釁!
上官晨神情淡漠,看了一眼花容容,示意她準備回府:“你先回府吧,我進宮一趟!”
他似乎刻意在上官玉面前表現的很親暱:“不必擔心,我沒事的。”
花容容忙起身,起身間,美瞳對上了上官玉狹長的美目。
看着上官玉,花容容沒有一絲的高興,反倒有點生氣。很奇怪,花容容應該很高興的,自從那次在湖邊,她私心裡下的決定,並沒有跟上官玉說過,兩人間,面上不說,心中隱約有了芥蒂。
可現在都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花容容又不傻,豈能不知道上官晨跟上官玉的鬥爭,豈能不知道上官晨這次一進宮,只怕凶多吉少!
“三爺,天色黑了,我一人回府只怕不安全!”花容容思索了一下,說道。
“我讓阿力送你回去!”上官晨說道:“京都的治安很好,你不必擔心!”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三爺,不如您親自送我回去吧,父王召見的再急,你也要回去換一身衣服,免得失了禮數纔是!”花容容猶豫着,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給上官晨使了一個顏色。
上官晨雖不瞭解現在的花容容,可治療蝗蟲的法子是她想出來的,明白她有話要跟自己說,佯裝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回去吧,七弟,告辭了!”
上官玉脣角的笑容漸漸凝固,變得僵硬起來,旋即又恢復如常,只聽他笑吟吟說道:“三哥真是好福氣,嫂嫂如此賢惠,羨煞旁人!”
上官晨一笑,緊緊拉住花容容的手,對上官玉道:“七弟身邊美人如玉,你向來又是個憐香惜玉的主,若真羨慕我,何不早日成親,納一房正妃呢?”
上官玉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狹長的美目染上一抹悲傷,不由看向花容容,低聲說道:“妾可以隨意娶,可是王妃的位置,只能留給心中摯愛,那是無可取代的地位,寧願一輩子空缺下來,怎能隨意選擇呢?”
聽着這別有深意的話,上官晨就算是傻子也聽的出來是什麼意思。
花容容聽着這樣的話,看着上官玉那溫柔如水的神色,腦子一陣的慌亂。
看着上官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忙慌亂的拉着上官晨說道:“三爺不如恭喜七弟早日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我們還是早些回去,誤了時辰父王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
看着花容容刻意迴避,甚至不願去迴應的樣子,上官晨心情不由好了起來:“老七,你跟如煙姑娘慢慢用吧,我們先回去了,帳我會讓阿力付了。”
“三哥好走!”上官玉頷首,壓下來眼中的悲涼,待他們遠去後,才緩緩擡起頭來,眼中的神色,一點點的冷卻,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冷漠。
如煙站在他的身旁,眼神也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許久之後,待上官晨和花容容都已經去了老遠,如煙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着上官玉說道:“你是假戲,還是真做?”
上官玉擡眸,無比的鎮定:“你覺得呢?”
如煙一愣,隨即苦澀一笑:“若不忍心,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
上官玉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馬車咕嚕嚕的行駛在路上,花容容一直都沒有開口,眼睛不停的打量着上官晨,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上官晨閉着眼睛,似也感覺到了,忽然說出來的話,嚇了花容容。
“你……剛纔是不是不高興?”花容容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
“嗯!”上官晨先是一陣沉默,接下來,居然毫不猶豫的說道。
花容容稍思索了一下,看着上官晨說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在你心願未的嘗之前,我絕不會有別的心思。”
“嗯!”任然是冷漠的聲音。
“我說話算數,在你放我自由之前……絕不跟上官玉有糾葛,你可以放心。”
“嗯!”
“……”
距離王府越來越近。
馬車裡很安靜,上官晨緊閉着雙目,不再說話。
花容容時不時的側眸盯睨着上官晨。眉目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花容容怔怔的看着他。
看着他冷若冰霜的神情,心裡不驚抖擻了一下。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安靜。安靜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將要停止,馬車停止,呼吸停止。
在這份靜謐中卻又滲透出無限的冷漠,淒涼。似有種種憂思涌上心頭。
花容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感覺暴風雨將要來襲。
花容容狐疑着。
他究竟是怎麼了,他的心底到底是有多不開心的會讓他的神情這般的讓人不可捉摸。
盡收眼底的這一幕似乎觸動了花容容心底的某跟神經。
盯着深思中的上官晨,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平時見到的上官晨,都是那種大丈夫的形象,遇見事情定能獨擋一面,處是謹慎小心。
雖然對人是冷淡了一點,也不至於這般的脆弱。
現在的模樣看在眼裡卻是無盡憂愁般。
蝗蟲的事情皇上也沒有下個結論,只是說叫他前去商量,他該不會爲了這個擔心吧?
看他的神情好像不是爲了蝗蟲的事情。更像是在思念某個人。
一個想念的人,一個很久未見的人。一個他很久未見卻又見不到的人。
花容容多次想要開口。
她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問個究竟,卻始終沒有問得出口。只是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
“好熟悉的眼神,怎麼會有如此相似般的神情!”忽然上官晨睜開了他緊鎖已久的雙眼,神情狐疑的自言自語說道。
“什麼?”花容容有些不解上官晨忽來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七弟身邊的丫鬟如煙,你有沒有發現她很像一個人,她的表情;她的神色;她身上煥發出來的氣息。怎麼……和秋兒如此的相似。”上管晨側臉看向一旁一絲尷尬的花容容。
眼神恍然,神情緊鎖的問道。
在酒樓,當上官晨走進如煙身邊那一刻,託着如煙下巴的瞬間。他就有種異樣的感覺了。
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當時的情形也不容許他有遐想的念頭。
花容容不禁一愣,深邃的瞳孔注視着上官晨迫不及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