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眸中似有不忍,但她仍舊說出了殘忍的話語:“你憑什麼帶我離開,你有沒有問過我,我想不想離開?”
“容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晨愕然的問,瞪大眼睛的樣子,卻讓‘花’容容心疼不已。
她多麼想深情款款的對着上官晨說上一句,帶我離開這兒吧,我要與你遠走高飛,雙宿雙棲。
可她卻不能這樣做。
對她而言,上官晨的安危,要遠遠重於一切!
輕輕的閉上眼睛,等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目光裡卻多了一股決然的味道:“沒聽懂我的意思是嗎?我是說,我要留在這裡,只有這兒,才能夠滿足我!”
“你說什麼!”上官晨驚愕的看着她,在這一刻,他覺得天地都要崩塌了一樣,自己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擁護的信念,只剩下永久的黑暗,和永久的沉淪!
難道說,你我堅定的那一份愛情,就這麼崩碎了?
僅僅是一個眼神,‘花’容容就能夠猜測出上官晨心裡想的什麼,可她卻要生生的忍耐着!
她的話語,再一次冰冷殘忍:“我說了,我要留在這裡,只有大王這樣的英雄,纔是我真心喜歡的人!”
“你胡說!”
怒不可遏的吼聲,在屋內經久不息。
上官晨臉上的肌‘肉’‘抽’動不已,眼中似乎在洶涌噴火,只是,他越是這樣,就越是堅定了‘花’容容的決心!
自己一定要成功的‘激’怒上官晨,只有讓他感受到憤怒與哀傷,才能讓刀疤感受到快感,才能保護住上官晨的安全!
“小子,你聽見了沒有,美人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了,聽我一句勸,你還是快點滾吧,不然的話,惹怒了我,就算我還有心放你,我這些兄弟們也不會放過你的!”刀疤果然大爲暢快,坐在一旁將‘花’容容摟進自己懷裡,對着上官晨笑道。
‘花’容容微微皺眉,恨不得把刀疤的那隻髒手剁下來喂狗,此時卻也只能隱忍着,生生轉過頭去,不敢再看上官晨,生怕上官晨的眼神,將自己心中的最後一絲防線徹底瓦解,如果這時自己沒忍住,對上官晨表現出一絲愛慕,恐怕上官晨的‘性’命就危在旦夕!
雙眼對上刀疤,‘花’容容展顏一笑:“大王,其實我們‘女’人最看重的就是安全感,他雖然面相英俊,遇到危險卻處處要我保護,我已經累了,現在能碰上大王這樣的大英雄,真漢子,是我的福氣,我又怎麼會再跟他扯上什麼糾葛,只不過他畢竟是我‘女’兒的爹,‘女’兒今後還需要他照顧,所以大王能不能放過他,也免得‘女’兒淪落在外孤苦無依。”
說着,‘花’容容對着刀疤眨了眨眼睛,嘴裡還貌似無意的怒囊道:“反正他這樣的窩囊廢,再也不敢來這裡找事了,留下他一條命,也給我省去不少麻煩。”
刀疤早已經被‘花’容容的傾國容貌驚呆,加上‘花’容容說的話也有些道理,自然是連連點頭討美人兒歡心:“恩恩,美人兒說的有理,既然這個小子敬酒不吃,那就把他關在柴房裡餓兩天好了,也算給他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來咱們山寨挑釁!”
“住手!”上官晨怒喝一聲,失望的眼神猶如匕首一般,一道一道割在‘花’容容心尖上,讓‘花’容容痛的不敢呼吸,許久之後,纔將視線移開,冷聲道:“我自己會走!”
說完,再也不看‘花’容容一眼,也不用小山賊押着,徑直跟在前面帶路的小山賊身後走去。
“哈哈哈,美人兒你能這麼想本大王實在是太高興了!”刀疤興奮的哈哈大笑,對‘花’容容的表現說不出的滿意,心中對‘花’容容也不禁放心了一些,這個壓寨夫人,跟別人還真是不一樣呢。
“大王,我有一句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心中擔心上官晨,‘花’容容故作猶豫的說道。
“哈哈,今後本王跟美人兒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本王都會盡量滿足你的。”刀疤還沉浸在剛剛上官晨那絕望憤怒的眼神所帶來的喜悅之中,見到‘花’容容一臉猶豫的模樣,不禁催促道。
‘花’容容微微低頭,一臉羞怯的模樣:“大王,我那相公雖然膽小怕事,但‘性’格卻也固執的很,只怕咱們一天沒有成親,他就不會死心,他雖然不會對大王造成什麼威脅,但是天天被這樣‘騷’擾着我看了也心煩,我是想咱們不如儘快成親,這樣一來也好讓他死心,早日離開這裡回去照顧我‘女’兒,這樣也算了了我的心願,您看怎麼樣?”
刀疤巴不得馬上跟‘花’容容成親,聽到這裡頓時樂的喜笑顏開,就連臉上那醜陋的刀疤都泛着紅潤的光芒,看上去更像是臉上爬着一條紅亮的蜈蚣一般,令人忍不住心中作嘔。
“本王也正有此意,既然美人兒考慮的如此周到,那咱們就按照美人兒說的去做,明天就成親怎麼樣?”
‘花’容容點點頭:“好,那就煩勞大王多多準備了。”
“哈哈,美人兒,乖乖等着本王啊,本王一定會好好待你的。”刀疤身手在‘花’容容臉上狠狠的‘摸’了一把,這才戀戀不捨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等到刀疤徹底走遠了之後,‘花’容容才急忙出去,找到青瓷,急聲道:“怎麼樣,王夫人拿到麻‘藥’了麼?”
青瓷急忙點點頭:“嗯,已經拿到手了,只等着您和大王成親的時候,將麻‘藥’放進酒裡,到時候整個山寨的人和賓客都會引用,到時候咱們再離開完全不會又問題了。”
‘花’容容緊提着的一顆心這才稍稍鬆懈下來:“嗯,這樣就好,我已經說服大王明日就成親了,到時候大王一定會開懷暢飲的,到時候咱們逃出去應該就不成問題了。”
說着,‘花’容容微微轉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留意自己之後,才湊到青瓷耳邊輕聲問道:“青瓷,你知道大王把今天闖山寨的那個人關在哪裡了麼?”
青瓷聞言吃驚的看着‘花’容容:“夫人,今天闖寨的那個人不會就是你愛的人吧?”
‘花’容容急忙點頭:“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孤身一人前來營救我,剛纔我已經穩住了大王,暫時饒了他一命,但是我對大王還是不放心,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丈夫偷偷放出去?”
青瓷連忙四下查看,然後低聲說道:“夫人,咱們回屋說。”
‘花’容容點點頭,敏捷的看到遠處的牆角中一件不顯眼的衣角正在薇薇晃動,心中對青瓷不禁又加深了幾分佩服,如此細心的丫頭,實在是不多見,看來明晚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仔細的將‘門’窗關好,‘花’容容這才鬆了口氣,湊到青瓷耳邊低聲道:“現在外面一定有人監視偷聽我們說話,看來大王對我還是不太放心,我們明天的行動一定要萬分小心,如果被大王察覺到我們的計劃,那我們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
青瓷連連點頭:“放心吧夫人,我會小心的,但是救出你丈夫,卻是有些困難,畢竟山寨裡守衛森嚴,況且他還是今天剛剛被關起來的,大王一定會派人嚴加看守的,想要把這麼一個大活人偷運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
‘花’容容聞言微微皺眉:“嗯,這樣看起來事情確實比較棘手,但是即便是明天成親,看守拆房的人恐怕也不會喝酒,咱們能逃出去,我相公也很難逃出去,我必須要在此之前,就放他離開。”
“要想讓他離開,只有求大王親自放他走了,但是大王向來心‘胸’狹窄,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就放他離開。”
‘花’容容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嗯,這件事我自有辦法,你只要告訴我柴房在哪裡就行了,剩下的就是要好好準備明天宴會的酒水就好,切記一定不要出現任何差錯啊。”
青瓷點點頭:“夫人放心就好,柴房就在整個山寨的最後方養豬舍旁邊。”
“嗯。”
一直等到夜晚來襲。
‘花’容容才提着一籃子酒菜,往後山寨走去。
“站住!山寨禁地,不得入內!”剛走到豬舍旁邊,‘花’容容就被兩個小山賊拿刀攔住了。
“大膽!你知道我是誰麼,就敢這樣攔截我!”‘花’容容雙眼一瞪,怒道。
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隨即散發出來,睥睨天地的霸氣瞬間將兩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山賊震懾在原地。
就連在大王身上,兩人也從來沒感覺到過如此強大的氣場,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見兩個小兵成功的被自己唬住,‘花’容容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幾年的皇后寶座果然沒有白做,對付這樣的小兵還是綽綽有餘的。
‘花’容容隨即嫣然一笑:“我就是大王即將要娶的‘花’夫人,大王還親自許諾我做大,王夫人做小呢,可見大王本夫人的寵愛,你們現在這麼攔截對待本夫人,不怕我去跟大王告狀麼?”
兩個小兵雖然一直呆在後寨,不過大王新納了個絕世美‘女’的事情他們還是知道的,此時聽到‘花’容容說話這麼有底氣,更是快要嚇破了膽,連連對着‘花’容容點頭鞠躬:“‘花’夫人請恕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花’夫人不要怪罪,只不過這大晚上的,不知道‘花’夫人來這個髒‘亂’之地做什麼?”
‘花’容容對兩個小兵的反應還算滿意,隨即收斂身上的氣勢,嘴角的笑容更是溫柔,看的兩個小兵早已經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