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人拿起碗,只喝一口,神色頓時變了,“哐當!”將燕窩掃在地上,指着地上的燕窩怒聲道:“誰在燕窩中放糖了?本宮說了多少次,燕窩不要糖!”
宮女神色一變,慌忙跪下,道:“奴婢立刻讓御膳房重新再做!”
陳美人憤怒的擡頭,指着紗外跪着的楚小魚道:“你,給本宮進來,將這地上的東西一滴不漏的給我舔乾淨,狗奴才,本宮的話你都當耳邊風嗎?!”
棋桌對面,那拿棋的人手僵了僵,一顆黑色的棋子緩緩落下,安靜悄無聲息。
暖紗外,楚小魚臉色微變,聽聞陳美人驕橫跋扈,仗着太子的寵愛,連太子妃也不放在眼中。
與太子妃相比,眼前的這個人更是可惡百倍了。
“狗奴才,本宮說話你沒聽見嗎?!給本宮滾過來!”陳美人怒聲喝叱着。
楚小魚於是起身,正要走過去,這時,一邊的公公過來,一腳踹在楚小魚膝蓋上,尖聲叫起來。
“混賬,沒聽見美人的話嗎,滾過去。”
楚小魚被踹得一個踉蹌跪倒在地,她蒼白的手指緊捏,隱忍着,滾過去。突然,一隻手將她拉起來,楚小魚驚愕的擡頭,瞳孔中,白帝那張被遮住了眼睛的臉映入眼簾。
黑色的絲帶遮住了眼睛,他銀色的髮絲垂下,彎腰將楚小魚拉起來。
“先生?”陳美人驚訝的看着白帝。
白帝拉起楚小魚,手指拂過她的臉頰,道:“你看,我找到你了。”
楚小魚驚愕的望着白帝:他怎麼會在這裡?
白帝似乎能讀懂她內心的想法般,微笑道:“因爲你在這裡啊。”
你在這裡,李逸在這裡,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不然,這場遊戲真的很無聊了。
白帝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得知李逸進宮,他找到衛流,以棋師的身份進入皇宮。遇見楚小魚,也是他所預料中的事情,真可惜,他看不見李逸見到他時那複雜的表情,可是,見到了楚小魚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