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搖頭,道:“你有心事,在想什麼呢?”
武重扶着婉兒往牀上走,道:“歇息了去吧,我沒事,只是軍營中的一些事罷了。”
婉兒與武重雙雙坐在牀上,婉兒纖細的手摸過武重的臉頰,心疼的皺眉,輕聲問:“相公,你是在擔心衛鳩嗎?”
武重頓了頓,抿脣不語。婉兒心細如塵,他的反常是逃不過她的眼睛的。
他在擔心衛鳩嗎?連自己也沒有發覺的。
婉兒輕嘆一聲,依偎在他懷中,道:“相公若是放心不下,便去看看吧,能幫上的,咱們就盡力去幫,不能幫上的,看看她有什麼需要吧。”
武重凝視着婉兒,突然輕嘆一聲,道:“你總是這樣爲別人着想。”
婉兒苦笑不語,爲別人着想?她並不是爲衛鳩着想,只是不願看着她愛着的人難受,她能夠做的只有讓他開心,即使有朝一日他會因別人捨棄了自己。
只要他快樂,她的心就已滿足了。
愛得深,即便是出賣自己也是願意的。
武重緊緊抱着婉兒,心中放不下的卻是衛鳩,那個一身火紅桀驁如火的女子。
翌日,武重早早的起牀去上朝,已經許多天了,皇上還是沒有下達對衛鳩的處分。他早早的去上朝,看看能否從公公嘴裡套出些什麼話來。
這日,一同上朝的還有太子李燁,卻惟獨不見李逸。
蘭亭書院中,李逸躺在牀上,渾身高燒不退,荷花守護在李逸身邊,從昨夜回來後李逸便高燒不退,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淋了雨。水參精焦急的圍着李逸團團轉,手足無措。
早朝完畢,李燁和武重心事沉沉,待朝臣散去,李燁往御書房走去,武重跟在身後,看見走在前面的李燁,於是走過去。
“太子殿下。”武重叫住李燁,想要從李燁嘴裡得知皇上對衛鳩的處置。
李燁停下,轉身見是武重,於是問:“將軍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