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老陳頭思維敏捷，點頭道：“按照你所說，如今的地球已經沒有靈氣了，而你要修仙，應該是需要靈氣的。”
“或許，我能幫你把靈氣弄出來？但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主要研究的領域是物理當中的量子力學。”
“只能說盡力而爲。”
“當然。”
齊紫霄表示認可。
她又不是殺人大魔頭什麼的，人做不出來，還強迫人家做出來，不然就給殺咯？
不是邪修什麼的，這種事是做不出來的。
“靈氣……我現在也沒有靈氣，給你一些真元吧，放上兩三日時間，也就會變成靈氣了。”
“不過，你用何物收集？”
真元，是靈氣煉化、提成之後，變成了某個人的‘所有物’。
但當這‘某個人的所有物’脫離了他的掌控，自然也就會慢慢變成‘無主之物’。
這很好理解。
真元在無主的狀態下，是不可能在空氣中長時間存在的，因此，存放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慢慢退化成靈氣。
“我準備了一些密閉的容器。”
老陳頭笑了笑：“其實我也有所準備，畢竟你這東西，說是真元也好，說是內力也罷，一旦研究透了，對你、對我、對全世界，都有巨大的作用！”
“在這幾天，我已經儘量說服自己不要震驚，讓自己相信‘內力’、‘內功’的存在，但卻沒想到，就算是這樣，還是……”
“果然，我的想象力還是太過侷限了。”
“不過，我也準備了一些容器，準備收集一點內力來研究來着，只不過現在變成了收集真元，或者說靈氣？”
“……”
齊紫霄輕輕搖頭，沒說話。
想象力太過侷限？
就老陳頭目前的表現，可不像是什麼想象力太過侷限。
在齊紫霄看來，對於‘科學主導一切’的地球而言，老陳頭一個走在科學前沿的存在，能這麼‘淡定’接受‘修仙’這種神學的存在，也就是過程中震驚了幾次……
這已經是遠非常人所能及了。
畢竟，在某個領域越深入，那麼，就越難相信與之‘截然相反’的領域的存在。
比如科學研究，普通人在正常狀態下很難活過百歲，結果修仙和靈氣的概念一出……
輕輕鬆鬆活過百歲，乃至兩百歲？
這對科學來說，豈不是徹底顛覆？
也就是老陳頭這般真正的‘學者’才能這麼容易接受，雖然他的地位已經很高，學術知識也很厲害，但卻永遠保持着一顆‘學者’之心……
也唯有如此，才能不斷進步，永遠不會固步自封！
……
老陳頭準備的容器，說起來也不是什麼稀罕物，簡單來說就是小型的壓縮罐子。
當然，是他們搞研究用的那種，比市面上常見的要好不少。
此刻密封罐子已經處於放空狀態，齊紫霄只需要利用儀器，把自己的真元灌注一些進去便是。
弄清楚原理後，齊紫霄也沒小氣，直接給了兩罐，大概是兩塊僞靈石的量。
收集好之後，老陳頭小心翼翼將兩個罐子收好，而後道：“其實我有個疑問。”
“什麼？”
“剛纔你說，空氣中已經沒有靈氣了，但是根據能量守恆定律，你的真元應該不可能憑空產生纔對，所以，你的靈氣是哪兒來的？”
“用錢買來的。”齊紫霄迴應。
老陳頭一愣：“？？？？”
“錢……還能買這東西？難道你們還有一個產業鏈？所以……我們華國果然隱藏着一羣修仙者嗎？！”
“您是真敢想。”
齊紫霄忍不住想笑：“你該不會也喜歡看那些個小說吧？”
老陳頭有些尷尬：“這幾天看了一些，畢竟，我經歷的事情科學很難解釋。”
“這麼說吧。”
齊紫霄想了想：“華國有沒有修仙者，我不知道。因爲我也未曾走遍華國每一個角落。”
“但據我猜測，大概率沒有。”
爲什麼？
因爲如果有，那麼僞靈石早就成槍手之物了，而自己這麼大量的買，肯定也早已經被人盯上！
既然現在沒事，那就證明大概率是沒有的。
何況，別說修仙了，連練武、練內功的都找不出來，哪裡來的修仙者？
甚至齊紫霄還希望有修仙者。
因爲這樣的話，或許還能弄到一些靈氣的來路什麼的……甚至如果對方不開眼，自己還能‘自衛’，把對方給打趴下，直接搶了靈氣！
可惜……
沒有這種如果。
“那你說用錢買靈氣？”
“我買的不是靈氣。”
齊紫霄緩緩搖頭：“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告訴你，你也沒辦法從中吸收。”
“好吧。”
老陳頭不再堅持：“那我再問你個事兒。”
“這兩罐兒靈氣，要是買的話，得多少錢？”
“兩三百萬吧？”齊紫霄輕飄飄回應。
老陳頭：“！？！”
“買不起買不起……”
接着，又是一番交流。
老陳頭問出了很多疑問，都很專業，幾乎關於修仙的很多細節都包含在內，但更多的，還是對於靈氣和真元的詢問。
不過老陳頭也很有分寸，不該問的他一概不問。
譬如，功法、亦或者是林凡是如何接觸修仙的等等，他提都沒提過。
這就是分寸！
很明顯這些問題都屬於‘秘密範疇’，如果胡亂開口，反而會得罪人，給人一種‘有想法’的感覺。
何況，對於聰明人而言，如果對方想說，那自然會說，如果對方不想說，自己還傻乎乎的跑去問，這不是自找沒趣麼？
一次交流，足足到傍晚時分才結束。
隨後，老陳頭懷着激動的心情炒了倆小菜，硬是拉着齊紫霄吃過飯才放她離去。
“如果按照你說的，三天左右會真元會徹底退化成靈氣的話，那麼我應該能在五天左右的時間裡，給出初步結論。”
送齊紫霄出門後，老陳頭揮着手，開口道別。
“那就這麼說定了！”
齊紫霄的心情也不錯，並就此告辭離去。
“科技與修仙麼？”
“雖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結合’，但還真希望能夠擦出一些火花，這樣的話，至少那傢伙活着等到我來找他的機率，會大很多，很多……”
……
攔下出租，返回青山鎮途中，齊紫霄突然感覺……肚子餓了。
畢竟，老陳頭炒那倆小菜，還要倆人吃，實在是有些不夠。
“餓了……去吃點好的？”
齊紫霄摸着下巴，仔細一琢磨：“嘿？上次那什麼味極鮮自助，不是說挑戰成功後，可以讓我免費吃幾餐麼？”
“反正也要從那附近經過，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
不多時，味極鮮自助餐廳，老闆一臉見了瘟神的模樣。
“他怎麼來了？！”
“這特孃的就是個變態啊！”
“快，讓後廚把值錢的食材全都收起來，就說沒了，吃光了，千萬不能讓他發現！”
餐廳廚房內，一陣雞飛狗跳。
但就算如此，兩個小時後，當齊紫霄一臉滿足的摸着肚皮離開後，也只剩下痛心疾首，想要吐血的老闆，和目瞪口呆，難以平靜的店員。
“這也太能吃了啊這？！”
“這特孃的就是個牲口啊！他要是再來幾次，我這店還開不開了？”
這一刻，老闆無比的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麼當初要作死舉辦那樣一個活動。
“再這樣下去，我都得關門了……”
老闆唉聲嘆息。
但，就在這時候，還沒走出多遠的齊紫霄又倒了回來。
老闆瞪着眼：“你……還有事？”
“沒什麼，就是想說，今天沒吃夠，下次多準備一點皮皮蝦。”齊紫霄咧嘴。
老闆：“……”
我特麼*****！
關門，我不開了還不行嗎？！
老闆徹底服氣了。
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相信有客人吃自助能吃回本，就算再能吃，再覺得自己不虧，但實際上，賺的永遠是自助餐老闆。
但現在……
他服氣了。
吃不回本？
這特麼一個人都把我半天量的海鮮吃光了，還說沒吃夠？！神經病啊！！！
……
吃飽喝足，齊紫霄心情極好。
倒也沒急着打車，而是走在路上，悠然閒逛。
“說起來，還真沒在地球的夜晚好好逛過，原來，地球城市的夜晚是這樣麼……”
雖然夜裡在外面跑過，但那時候，齊紫霄哪裡有心情去欣賞夜景？
此刻走在城市中，看着遠處的景色，不由覺得別有一番景象。
雖然不如修仙界波瀾壯闊、浩大宏偉，但也有自己獨特的魅力。
然後……
在路過一輛看起來很高端的‘麪包車’的時候，齊紫霄突然發現窗戶賊亮，在燈光下，就像是一面鏡子似的。
而且看起來，自己現在的形象有點不那麼過關。
譬如頭髮，也不知道是因爲剛纔吃飯太入神了還是怎麼，現在有些亂糟糟。
她對着這‘麪包車後排’的鏡子，抓起了頭髮。
然而，誰知就在此時，車門打開……
一個帶着墨鏡、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滿臉不耐煩與厭惡。
“喂，小子，你照夠了沒有？”
“你知不知道你對着我呲牙咧嘴的樣子，真的很噁心，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