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禁地內,白梓年和白楊兩位白家的核心。就是這兩個年輕人,讓暮氣沉沉的祁陽白家再次有重新崛起的動力,正是這兩個人,讓不可一世的朔源世家俯首稱臣,就是這兩個年輕人,讓鬆雲城內所有的人都知道,祁陽白家的實力是有多麼的強大。
“白楊,你說的對。走,我們喝酒去,今天我們不醉不歸,你要是輸給我,明天可要早起巡視哦。”白梓年笑了笑,便拉着白楊重新回到了白家廟堂,二人便在衆人的簇擁之下,開懷大飲起來。
我想,九泉之下的高強看到這樣的場景也該瞑目了。畢竟他的死獲得了應有的回報。他沒有白死,他以死亡的代價,讓白家踩着朔源世家的屍體走上了鬆雲城的最巔峰。這樣的死,是值得的。
“大長老,你今天太厲害了。連司徒紫青那樣的高手都能讓你一招殺死,我敬你一杯!”一旁一個年級不大的長老站起來舉起了酒杯說道。他的話代表着整個家族中每一個弟子的心聲。他們多年來委屈度日,等的就是這一天。
“好,諸位弟兄。我們今日不醉不歸。”白梓年雖然有些疲憊了,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攪了衆人的好心情,反正明日也無事,反倒不如喝個痛快。
酒過三旬,火幕玲瓏從外面走了進來,白梓年從耀武臺回來之後就沒再見過他,他知道黃靜秋這段時間將要臨盆,需要有人照顧,便也沒在多說什麼。“師父,來的正好,我們一起多喝兩杯。”白梓年笑了笑,便走到了火幕玲瓏旁邊,將自己主位的位置讓給了火幕玲瓏。
“恩,你黃師父剛剛臨產,我忙完了她的事情便過來了。今天可是個好日子,雙喜臨門,我們可要好好喝一杯啊,哈哈!”火幕玲瓏大笑着便坐了下來,和白梓年和白楊等人開懷暢飲起來。
幹了一杯之後,白梓年好像想起了什麼,便向火幕玲瓏問道:“師父,黃師父剛剛產子,身體還不穩定,我們是不是要過去看看?”白梓年想起黃靜秋,就擔心她的安危來,因爲不久的將來,黃靜秋不單單是自己的師父,也是自己愛情的見證人。
“呵呵,你說的我還不知道麼?我是靈獸,即便是變成了人形,但也是保留了靈獸的體質,靜秋的體質也不差。放心吧,沒事的。等明天我就帶着你們去見見靜秋和我的孩子。來,我們幹唄!”火幕玲瓏笑了笑,將白梓年等人的顧慮排除,衆人便繼續大口喝起酒來。
好多年了,白梓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暢快過。從小,從自己懂事開始,便被家族內的同齡人欺負,因爲自己五行不齊,不適宜修煉,所以在自己十八歲的時候也纔剛剛達到了後天三層的水平。要知道,司徒南可是在十六歲就達到了先天的層次,也是多麼大的差距啊。等到自己機緣巧合得到了靈貓尊者贈與自己的泥娃娃,自己才能隨心所欲的修煉起來,直到後來,敗惡兄,洗前恥,甚至是折那驕子之翼。
白梓年也是一帆風順了一段時間,甚至還或得了“祁陽第一人”的稱號,但是司徒蘭的出現,讓自己不得不走上了逃亡了路途,明火祥莊,怒火吉苑,烈焰山,這些世人聽了皆爲之變色的險地,白梓年都是闖了一番。到最後,爲了自己和家族的大仇,忍辱負重,終於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將朔源世家給打倒。這一路下來,白梓年處處爲難,但是在困難面前,他從未低頭。因爲他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從最早的,簡單的要給自己母親安靜的日子,到現在,他知道,在遠方有一個人在等着他,等着他去將她接回來,守着他們的約定。
就這樣,白梓年和他家族的人們,在這個充滿歡快和愉悅的夜晚裡,把酒言歡。
朔源世家,大堂上。屋內坐滿了人,但卻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發一言。在主位上,坐的卻是李琦。朔源世家三巨頭陣亡之後,家族內部羣龍無首,只好請李琦出來主持局面。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堂堂的朔源世家即便是元氣大傷,但在鬆雲城內的勢力也是數得上的。所以,仍然聚集了很多高手。李琦的兩邊,分別坐着李青蓮,祁陽世家其他四家的家長,曾莫吉,以及朔源世家的一干長老。他們要商討的,是怎樣面對即將來勢洶洶的白梓年。因爲在比試之前已經說好,輸的一方就要無條件的答應贏的一方的任意要求,即使是死,也要答應。所以,這個時候的朔源世家,人心惶惶。每個人都如驚弓之鳥,生怕白梓年提出無理的條件而指向自己。
我相信,在場的人裡面,最恐懼的,也是最尷尬的,要輸祁陽另外四家的家長了。他們本來是屬於戰勝方的,但是他們臨陣叛敵,本以爲可以隨着朔源世家的獲勝可以免於一死,這樣他們就可以繼續逍遙的在鬆雲城裡面快活,誰知道,難遂人願,他們加入的一方,卻是失敗的一方。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是比朔源世家更爲殘酷的結果,因爲他們是叛徒。
“李家長,事到如今,你打算怎麼辦?”周家長揣測了好久,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向坐在正中的李琦問道。畢竟這些人當中,李琦還算見過世面,而且和白家也打過交道。
“周家長,我的意思是以不變應萬變。”李琦想了許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雖然跟沒說一樣,但這也是目前他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現在的他們,不適合再主動採取任何的行動。因爲那樣的話,會更快招致白梓年的動作,那樣的話反而得不償失。
“恩,李家長言之有理,如今風波未平,按兵不動應該是上策了。”幾位家長雖然對李琦的答案不怎麼滿意,但也是沒辦法。他麼的位置很尷尬,他們是因爲怕死才投靠了朔源世家,所以鬆雲城裡的高層人物都知道他們幾個家長是貪生怕死之徒,所以白梓年很可能會率先對付他們,這個時候他們只要忍氣吞聲。
火雲城外,劉家酒店。
這幾天裡,宋雨欣總是沒精打采的
。沈綠如知道她是擔心白梓年,便也不好多說。這段時間店裡的客人也不多,劉勇便讓沈綠如陪着宋雨欣去鬆雲城看看,省得讓她這麼擔心。但是宋雨欣說什麼也不走。她怕她前腳走了,白梓年後腳就到。那樣錯過的話就不好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三月之期已經到了。宋雨欣當然不知道白家和朔源世家的擂臺之戰,她只是一天一天的記着時間,三月之期已經到了。但是白梓年還沒有來。一天沒來,宋雨欣的擔心便增添了幾分,她生怕白梓年再也不會來了。
“小師妹,你別擔心了。白梓年那小子一定會來的。我估計啊,他們剛剛打了勝仗,這個時候還在狂歡呢,你再多等幾天,三天後,他要是再不來,我就跟你去趟鬆雲城。活要見人。。。。。。”沈綠如看着宋雨欣憂傷的臉色,便將後半句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我相信,這幾天之內,梓年就會來接我的。對了,師姐,你說等我成親的時候,要師父來給我做證婚人好不好。”宋雨欣畢竟是妙齡女子,對於人生最大的一次喜事,還是非常憧憬的。
“行了,行了啊。少在這氣我了。我說啊,只要你們兩個人相愛,不管到哪,那都是天堂。只要你們兩個人互相愛慕,那麼不論多了多少時光,那也是鮮活如初。你就不要在這酸我了。”沈綠如一聽宋雨欣聯想到了成親的事,連忙讓她打住。她的心裡,畢竟還記掛着曾莫吉的。
“還說我酸呢,你不也這麼酸,還都是天堂。羞羞羞,酸死了。嘻嘻。”宋雨欣調皮的笑了笑,便又再次恢復了略帶憂傷的臉色,她知道,她要等的,是她這一輩子最希冀的人,也是最愛的人。
祁陽白家,廟堂。
“梓年。高強的遺體已經埋葬好了,就髒在了我們白家禁地的第二進,就讓他時時刻刻的守護着伯父吧。”白楊在一旁說到。高強和他接觸的時間也不短,雖然曾經做過錯事,但是不能遮蓋他壯烈的死。
“恩,辛苦你了,白楊。”昨天喝酒喝到深夜,加上白天比試的消耗了許多真氣,這個時候的白梓年有些沒精打采。
“梓年,當初我們和朔源世家比試之前曾約定,誰成了獲勝的一方。誰就有權利隨意支配失敗一方的人,不管是做什麼,都不能有任何怨言,你是如何打算的?”白楊將正經事和白梓年提了出來。雖然他知道白梓年很是疲憊,但是這個事還是要白梓年過問一下比較好。因爲這麼多人的死亡,這麼久的備戰,爲了就是能夠獲得勝利。
“恩,這個我還記得。不過此事不急,朔源三巨頭全部死掉,他們現在羣龍無首,幹不出什麼大事來。現在還有一件要事,你得和我走一趟。”白梓年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讓自己精神了一下。
“什麼事?”白楊有些疑惑。
“呵呵,跟我去接宋雨欣。”白梓年笑了笑,站了起來走出了廟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