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我們去良谷倒是沒問題,可關鍵是,去良谷一來一回最少也要半個月,可咱們現在剩下的糧食也就夠兄弟們路……”
西塞發愁地說道。
他說的確實是實,否則,黑風寨也不至於到了準備解散另投他家的地步了。
“嗯,這倒是個難題。”
荊風也皺起了眉。
民以食爲天,吃飯問題可是個問題,現在的黑風寨絕對是個名符其實的爛攤子,面臨的問題很多。
“倒是還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去邊境的黑市搞點糧食回來,概一星期就可以回來,不過,價格要偏貴些。”
獨眼龍想了想,在一旁說道。
“嗯?這話怎麼說?”
荊風轉過頭去望着獨眼龍問道。
“邊境有幾帝國的戎邊軍隊來回遊戈,黑市岡薩雷斯也會時常會發生黑吃黑的事,風險確實有些偏高。”
卡薩在一旁回答道。他從邊境過來的,對邊境的況很熟悉。
“嗯,我知道了。”
荊風應了一聲,有些撓頭。
“在現實世界裡當個老可真不容易,當初我在裡克斯當老的時候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多的煩心事啊,那些魔獸手下的食物可都是自己解決,從來沒用我過半點心。”
荊風禁不住在心底感慨。
“老,這事不用您心。我帶着人去跑一趟,最多七天,肯定回來。”
獨眼龍豁地擡頭說道,眼神裡有堅定的神。
“不行,風險太高,我不能讓我的兄弟去冒這個險。”
荊風搖頭。
“如果不讓我去,那就是老你看不起我。”
獨眼龍半點也不後退,地說道。
“這跟看不起沒,都是兄弟,一視同仁。我想說的是,要去的話,我們一起去,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
荊風拍了拍獨眼龍的肩膀說道。
“不行,你現在是當家的,是黑風寨的掌舵人,你走了,這個山寨就失去了主心骨。還是我去,七天之內,我必定帶回半年的口糧。老,爲了全寨老少二百多口子,你讓我去吧。”
獨眼龍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感動,別管荊風說的是真是假,只要他說了這話,就讓人心裡熱乎乎的,不白跟這個老一回。不過,他還是堅持己見,不放棄。
“這……”
荊風有些犯難了,他也清楚實,良谷遠水解不了近渴,目前能解燃眉之急的,只有邊境的黑市岡薩雷斯了。
“兄弟們,整裝備馬,明天我們就出發。”
獨眼龍生怕荊風再阻攔,一口了杯裡的酒,回頭就吼了起來。底下的強盜們都開始動作起來。
這傢伙倒是個典型的外冷內熱,子比誰都急。
“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了。兄弟,等你回來,我給你慶功,咱們喝他個不醉不歸。”
荊風感動地拍了拍獨眼龍的肩膀,再沒說什麼。
“只要老你相信我,我獨眼龍這條命,永遠是你的。”
獨眼龍地說道。
兩雙手握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挑了五十個的漢子,喝過了餞行酒,獨眼龍他們便整裝出發了。
站在廣場,望着遠去的車隊,荊風心中很感慨。
“其實,這些強盜也是有血有的好漢子,只要你對他們付出一顆真心,他們同樣會回報一顆真心給你。”
荊風感嘆着說道。
“他們也只是爲了自己活命在打拼而已,老,你說他們會不會捲了那一箱子瑪瑙跑掉啊?”
卡薩在一旁擔心地說道,不停地給荊風吹涼風。
“我相信他們不會的。”
荊風笑笑。
“爲什麼?”
卡薩好奇地問道。
“因爲我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真誠,就像當初你眼睛裡的那絲真誠一模一樣。”
荊風淡淡地說道。
“老你別這麼煽好不好?”
卡薩嘴裡說着,手已經開始抹起了眼淚,已經被感動得要死要活的,看來也是個感很豐富的人。
“跟你這種的傢伙談感真是對牛彈琴。”
荊風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老,那些刺梅的嘍羅全都跑掉了,刺梅的老烏里斯現在肯定知道了是我們黑吃黑,況且,我們還把蘭德城鬧了個天翻地覆,還把人家的一個魔法師潘拉貢得生死不知,恐怕他們就要來報復了。”
卡薩想起了什麼,有些擔心地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想告訴刺梅,是我劫了他們的貨,怎麼着吧?有種讓他們來咬我。,我要的是強勢崛起,而不是委曲求全、偏安一隅地發展。”
荊風狠狠地握了下拳頭,站在山崗對着風狂吼。
“喝口水吧。”
一把溫的聲傳了過來,纖細的五指抓着一隻白瓷杯子,那手指比那杯子還要白三分。
荊風哼了一聲,抓過了杯子一口將杯中水飲盡,細咂咂嘴,還真甜。
別說,的人端過來的一杯水,就算是苦的海水也能甜掉人的牙。況且,還是這樣一個的人。
“現在我們怎麼辦?”
君乖巧地接過茶碗,順嘴問了一句。
“跟你有麼?人,別忘了擺正你的位置。”
荊風橫眉立目地將君頂了回去。這個世界是的世界,他討厭人在耳邊說三道四,這讓他很不習慣。
“怎麼沒?我說過要以我自己做交換條件的,你也答應了。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的事兒也就是我的事兒,我問問都不行嗎?”
君掐着腰發威了,只是,這個理由好像有些過於牽強,繞來繞去,把荊風都給繞懵了。
什麼時候他的事兒成了君的事兒了?
“我,這個,,你在跟我說話?”
荊風都被君氣糊塗了,這裡誰是老啊?
倒真看不出來,這個表面很弱的孩子其實骨子強悍得很,像是吃定了荊風一樣,很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