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滔天才喜悅讓景落當即哭了起來,跟在一旁的傅翰墨並沒有阻止她,也沒有出聲安慰她。只是伸手攬了攬她的肩膀,不過,只是這麼一個動作,她就明白他這的心意。
一個人積鬱太多,如果得不到釋放,找不到發泄的出口,總有一天要崩潰。
而自從父親躺在醫院的那一天,她心裡就有顆大石頭壓着她的心得不得解放,雖然在旁人看來,她不過就是比別人多堅強了那麼一些,可卻沒人知道她心裡的期望與難過,而這個男人雖然什麼都沒講,他卻把什麼都看在了眼裡。
哭的期間,宮安泰已經走到了這個女兒身邊。
“我們家落落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這要是讓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拍了去,這得多丟咱姑爺的臉面,好了,爸爸都好了。”
宮安泰故作輕鬆的安慰女兒,不想景落哭得更兇了,最後是傅翰墨強行把她抱回病房套間的沙發上,讓她靠着自己哭個夠,反正這丫頭今日是勸不停的,他所要做的就是提供一個肩膀給她。
等到景落終於哭停了,才發現她把他的襯衣哭得淚水鼻涕的交替着侵染了一大片。
景落有點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呃!他可是潔癖,平日裡的襯衣從來沒有褶皺,更不用說有淚痕之類的了,更何況還有連她都嫌棄的鼻涕。而且此刻,她能夠看到,通過她的特大淚水洗刷,他的整片胸口處都是溼得,而且緊粘這皮膚,呃!她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皮膚的紋路了。這襯衣面料也實在太好了點。
他不會惱羞成怒的把自己丟出去吧?
想到這個可能,景落心裡就開始怕怕的。
如果她現在逃走還來得及麼?
於是,男人就看到懷裡的小女人一點一點的剝離他的包圍圈,動作之輕,還以爲他這個當事人不會注意一樣。
女人,你又一葉障目了!
眼看着女人輕手輕巧還蜷着身子的就要往外跑,男人終於開口了。
“夫人,你這是要去幫爲夫放洗澡水麼?”原本要逃出醫院的景落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他不丟自己了?難道他沒有惱羞成怒?景落偷偷轉身看男人,就見他依然姿勢撩人的坐在沙發上,而眼睛則看着沙發另外一邊的電腦上。
呵,這個男人真是神,竟然跟她這樣着還在辦公?
不過,他這個意思就是不丟自己了,突然想起他讓自己放洗澡水,景落趕緊屁顛屁顛的跑進沐浴間爲他放水。
回頭看了看這個套房的格局,天吶!幸好裡間跟病房隔開,爸爸看不到也聽不到,否則就糗大了。
不過,她放好洗澡水,又把男人換洗的衣服找好放好,這纔出來讓他進去,說完便像兔子一樣的跑了。
看着小女人腦勺上的馬尾一甩一甩的跑遠,傅翰墨覺得逗她實在太有趣了。他故意讓那丫頭以爲他會對她做些什麼,如今看來,小女人是越來越可愛了。
不過,她就不能稍微相信自己一下嗎?好歹他也知道是醫院,外面有岳父大人,再怎麼也不會在這裡撲倒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