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兩個男人都上山了,時萱問道:“不是不讓你們跟着嗎,你們怎麼又跟上來了。”
“我們真的沒跟着,我們正好也要上山頂來走走啊。”夜辰逸薄脣輕輕的勾起,握住了她的手,將那束花送到了她的手裡說:“你聞聞,我剛摘下來的新鮮花兒。”
時萱低頭看看手中的那一小束花,花朵插的很好,也包裝的很精緻。
她低頭嗅了嗅說:“真的好香,還在夜露的氣息,好鮮豔。”
“喜歡嗎?”
“喜歡吶。”
“你喜歡,我以後每天給你插一束花,好嗎?”夜辰逸鬆開了她,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裹在了她的身上:“山頂上的風很大,彆着涼了。”
“謝謝。”他的外套裡有他的溫度,他的氣息。
唐可人那邊突然傳來了驚叫聲。
時萱跟夜辰逸趕緊回頭看了看,就見雷景軒把唐可人打橫抱了起來,然後繞着大石跑,唐可人被嚇的“哇哇”大叫。
就怕兩個人一起滾下了山。
這種特別的相處方式,讓時萱還是有些受寵若驚。
她暫時忘了心中的不愉快,看唐可人跟雷景軒兩個人打打鬧鬧,也是覺得十分的有趣。
只是她沒想到夜辰逸更過分啊,竟然把她給舉高了起來,她雙腿搭在了他的肩膀處,令她有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感覺。
可時萱卻覺得,太高了。
她看的有些頭暈眼花。
夜辰逸鼓勵她說:“你別害怕,我雙手扶着你呢,你不會摔下去的,相信我。”
“真……真的嗎,你千萬不可以亂動啊,絕對不可以亂動。”她雙手放在了他的頭頂,微微擡頭,看向更遠處的夜景。
太湖上突然升起了一束束的煙花來。
時萱一時,忘了恐慌,仰頭看向那綻放到夜空裡的煙花。
輕輕的說:“好漂亮,阿逸,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能做到,你只管看,別問我怎麼做到的。”夜辰逸擡頭,也看向了天空。
看了半個多小時的煙火,夜辰逸才把時萱給放下來,他們坐在了大石上,依偎在一起。
趙擎往山上送了不少吃的還有脾氣上來。
今夜,就在這裡過夜,等太湖島的日出。
時萱趴在了夜辰逸的腳邊,身上蓋着趙擎帶上來的毛毯,漸漸的入睡。
唐可人玩累了,也就沒有再計較她跟誰在一起,趴在了雷景軒的背,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夜辰逸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便聽雷景軒問:“莫家你就這樣不管了?”
夜辰逸目光微冷:“以你的角度來看,下一步怎麼打蛇最合適。”
“我喜歡趕盡殺絕,若他們碰到了我的底線,我絕對不會饒過他們。”雷景軒把酒放下,聲音帶着一抹威懾力。
夜辰逸回頭看他:“主導這場戲的人,根本所在並不在莫家。”
“薄家也一樣不能放過啊。”雷景軒說。
“查沒查到薄家背後人,我總覺得不簡單吶。”夜辰逸放下了酒,把手掌覆在了時萱的身上,將她身上的毛毯拉高到她臉上,那樣風就
不會吹進她的臉龐而着涼了。
……
“查了。”雷景軒一手捏扁了易拉罐酒,與夜辰逸對視:“這次是什麼都查不到,如果對方是某個集企業的,不可能逃得過我這一關,但如果對方是從事黑暗行業,特意出現幫助薄家的,你猜猜他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不想讓薄氏那麼快挎掉,出錢投資薄氏,讓薄氏在最近膨脹了不少,我想,此人怕是衝着逸景而來,不然……便是衝着我,接着薄氏的手,打擊我這一方。”夜辰逸很理智的說。
這世間不會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所以,對方突然出手幫助薄氏,那麼這筆交易也就變得不簡單了。
雷景軒低笑了一聲:“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不是有人要殺你,就是有人要對你老婆下手。”
夜辰逸眉頭緊鎖,說:“其實我也搞不明白,在我回國接手夜氏集團後,總會冒出一些莫名奇妙的殺手要取我性命,我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都不曾遇到過這種事情,一開始我以爲是我在商界上的手段令一些集團高層不滿意,但後來一想,爲了一個案子,就花錢買兇殺人,萬一他們自己事情敗露了,把自己性命給搭上去,恐怕不值吧,你會不會傻到幹這種事情。”
“你也知道傻,聰明人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那些集團高層,又何嘗不懂得商界的強弱是要靠實力的。”雷景軒道。
“現在我明白了一些事情。”夜辰逸說到這的時候,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然後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女人,接着又道:“那天我父親跟我說了一件事情,我很懷疑我父親跟時家有什麼瓜葛。”
雷景軒一聽,下意識的盯着時萱看:“你從哪方面判斷你父親跟時家有瓜葛,就算有瓜葛那又怎麼樣?”
“我還在查,時萱的父親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只是我並沒有告訴她,我現在很擔心一件事情。”夜辰逸說到這時,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雷景軒卻很好奇:“什麼事情?”
夜辰逸搖搖頭。
不敢說,也不想說,他只希望在他查明事情真相的時候,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子。
翌日。
暖陽照在了時萱的臉龐。
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的半個身子趴在了夜辰逸的胸膛,他們的身上,蓋着厚厚的一層被子,難怪在這山裡頭睡了一晚上,並不覺得冷。
他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令她無法動彈。
這時,唐可人那邊傳來了低罵聲,她擡眸一看,就見雷景軒夾着被子和唐可人,令唐可人被厚厚的一層被子壓在底下,卻還要承受着雷景軒的重量。
她突然有些可憐唐可人。
這虐的夠行。
“醒了。”夜辰逸聲音響起。
時萱點點頭說:“醒了。”
他抱她抱的更緊,望着霧色濃濃的天空說:“今天的霧很大,日出是看不了了。”
“真可惜。”她動了動身子,他卻把她抱的更緊,將被子拉到了頭頂,翻身,親吻她的脣瓣。
她立刻阻止:“喂,他們兩個還在旁邊呢,這可不是你家臥室。”
“這是我家的島。”
“快下來。”
“就親一下!”
“……”
……
他們在島上停留了四天,便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太湖島的同一天,夜辰逸也開放了太湖島。
開放措施還在準備中,最快要等半個月後,外面的人才能夠真正的登上太湖島觀賞。
時萱從太湖島回來後,便去了時嬌嬌的醫院看她,時嬌嬌就那樣一直睡着,沒有絲毫轉醒的意思。
時赫光宣佈破產後,便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林惠芳再也沒有回來找過時赫光。
時赫光跟夜辰逸都在尋找林惠芳。
當然,兩者的目的是不同的。
時赫光是擔心她在外面吃苦受累,急着將林惠芳給找回來。
夜辰逸則是怕林惠芳會是一個隱患,所以纔要找回林惠芳來,至少要讓他知道林惠芳的活動範圍在何處。
看望了時嬌嬌後,時赫光親自送她到醫院大門。
時萱說:“大伯,你不用送我了,這張卡你先拿着吧。”
時赫光低頭看了看她手裡的卡說:“不用了,我拿走了你爸爸那麼多錢,怎麼還能再拿你的錢。”
時萱將卡塞到了時赫光的衣袋裡,說:“如果不是因爲我,堂姐也不會在醫院裡,我分得清楚是是非非,那些都過去了,大伯,我們一家人以後好好生活,我一定不會不管你們。”
以後他們做的過分,她沒法餵飽他們的大胃口,但是現在時赫光的轉變,讓她無法狠心的不去管他。
他既然放下一切,她時萱也沒會再斤斤計較。
時赫光拿起了她塞給她的卡,眼眸有些溼:“我什麼都幫不了你,還眼睜睜的看着你大伯母跟你堂姐作孽,害你沒了孩子,你現在還能這樣幫助嬌嬌,大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要再說以前的事情了,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時萱低下頭,然後轉身,上了車。
時赫光看着她離開。
眼裡的淚水輕輕的劃下來。
然後嘆了一聲說:“作孽!”
他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他手中的卡竟然被人奪走。
他猛地回頭一看,就見林惠芳手裡拿着時萱給他的卡。
時赫光意外的驚呼:“惠芳!”
“時赫光,你裝什麼裝呢,這是時萱給女兒的賠償,你是傻了不要,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先收着這筆錢。”林惠芳搶過了卡之後,轉身便準備離開。
時赫光卻從身後抱住了林惠芳說:“惠芳,你要去哪裡,女兒一直在等你,你不能走。”
“滾開,跟着你沒有出路,你這個沒出息的老東西,我們的女兒躺在這裡,你竟然在這個時候宣佈破產。”林惠芳掙扎。
時赫光說:“這是我們欠時萱的。”
“呸,我纔不欠她的,她害我女兒躺在這裡,以前我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統統都抵過了。”林惠芳低下頭,在時赫光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時赫光立刻鬆開了手,林惠芳往後退了好幾步,將卡收進了自己的卡包裡說:“時萱她欠我,以後她就得像嬌嬌一樣的供養着我,否則沒她好日子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