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是馥郁的酒香回味,勿乞大笑着和昊英風鷹揮手告別。
一頓酒宴,花費了勿乞兩個時辰,十壇百年陳的美酒,也值得用這些時間去好生的享受回味。這十壇百年老酒,都是昊英家自家秘法釀造的百果百花百蜜酒,甜美馥郁濃香無比,對修煉者更有壯大魂魄強壯筋骨元氣的功效,往常都是當做靈藥貢品逢年過節時進貢給燕丹和諸多手握重權的宗室。
喝了這酒,勿乞都覺得有點熏熏然,行走時有點頭重腳輕,腦筋也有點不靈活了。酒很好,但是百年陳酒勁頭太大,勿乞也捨不得用真氣逼出酒勁,那不是白白浪費了這美酒麼?昊英風鷹一番厚意弄來了這等美酒,就得讓它留在肚子裡慢慢的消化。
一頓酒宴,花費了勿乞兩個時辰,十壇百年陳的美酒,也值得用這些時間去好生的享受回味。這十壇百年老酒,都是昊英家自家秘法釀造的百果百花百蜜酒,甜美馥郁濃香無比,對修煉者更有壯大魂魄強壯筋骨元氣的功效,往常都是當做靈藥貢品逢年過節時進貢給燕丹和諸多手握重權的宗室。
喝了這酒,勿乞都覺得有點熏熏然,行走時有點頭重腳輕,腦筋也有點不靈活了。酒很好,但是百年陳酒勁頭太大,勿乞也捨不得用真氣逼出酒勁,那不是白白浪費了這美酒麼?昊英風鷹一番厚意弄來了這等美酒,就得讓它留在肚子裡慢慢的消化。
結交昊英風鷹,不僅是在裂天劍宗內多了一個幫手,和昊英家也算拉上了一點關係,這是好事。
騎在獨角麋鹿上,勿乞呵呵笑着,策動坐騎一溜煙出了白陽山。
此時已經紅日高照,是正午時分。趕回薊都,還趕得上拉着盧乘風一起吃午餐。除了小週天挪移陣盤,勿乞還煉製了各色陣盤數百個,這些陣盤都要送給盧乘風,畢竟他正在鑽研陣法之道,這對他有幫助。
帶着七八成的酒勁,勿乞一路歡笑高歌出了白陽山。也許是覺得還沒喝酒盡興,勿乞又從戒指內掏出了一個人頭大小的酒罈子,一路灌着酒,順着大道朝薊都前進。大燕朝的道路狀況及其良好,路面平整寬廣不提,大道兩邊都是高有二十幾長的參天大樹,樹蔭如蓋,遮擋住了陽光,路面上一片清涼,絲毫感受不到太陽的熱氣。
騎着獨角麋鹿在大道上行走,勿乞一邊灌酒,一邊扯開了衣襟,露出了大片胸膛,一路高歌前進。
今日也不知道怎麼的,平日通往薊都的這條大道上車水馬龍行人衆多,但是今日這大道上只有勿乞孤零零的一個行人。筆直的大道前後望去,直望出去了數十里路都看不到一個人。只是酒勁上頭的勿乞可沒注意這些,他繼續一路吹着涼風,一路高歌暢飲的前行。
猛不丁的,路邊幾株大樹下,一片蘆葦一樣的長草蕩子裡,傳出了若有若無的呼叫聲。
“救命啊,救命!”
求救聲是一個婉轉輕柔的女子聲音,隨着求救聲傳來的,還有十幾道急速遠離的破空聲。
風從那片長草蕩子裡吹了過來,送來了刺鼻的血腥味。勿乞隨手丟開了酒罈子,狂笑着凌空步風,幾個踏步就到了那片長草蕩子上,隨手一拳向下轟出,只聽一聲悶響,方圓數丈的一片長草被拳勁炸成了粉碎,無數草粉隨着大風紛紛飄起,露出了草蕩子裡兩架破碎的馬車。
那是兩架鑲金嵌玉華美異常的馬車,能乘坐這種馬車的人非富即貴。可是現在這馬車被暴力劈成了碎柴一般,六頭神駿異常的馭車奇獸倒在馬車邊,在奇獸身邊,橫七豎八的是三十幾個已經沒有呼吸,脖子幾乎被砍斷,身上猙獰的傷口內流出大量內臟的勁裝漢子。
狂風從面前吹來,送來了那輕柔的女子聲音。那女子還在大叫救命不止,但是很快的,她的嘴似乎被矇住了,含舍糊糊的再也沒有半點兒聲音。那細碎的破風聲急速遠去,不一會已經到了數裡外。
勿乞耳朵動了動,靈識已經鎖定了那遠去的聲音。他怪聲怪氣的笑了笑,淡然道:“老套,真是太老套了。誘敵深入嘛,引蛇出洞嘛,十面埋伏嘛,除了老套,我還能說什麼?可是,像我這樣有正義感的少年英雄,不就是爲了這樣的場面而生麼?”
用力拍了一下獨角麋鹿的腦袋,坐下麋鹿發出一聲高亢的長鳴,一陣風的朝那破風聲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勿乞一邊灌着酒,一邊仰天高呼道:“姑娘,放心,有本侯爺在,沒人能動你一根頭髮!呔,兀那賊人,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強掠民女,還有天理麼?還有王法麼?”
一路胡說八道夾七夾八的亂叫嚷,勿乞策騎狂追了數十里地,前方大片的長草叢上空,已經看到了十幾個身着黑色緊身衣,正不時從草叢中跳起,踏着草尖朝前急速行進的黑衣人。這些人的修爲都在後天巔峰境界,所以才能踏着長草向前飛馳。只是他們氣脈不夠悠長,快速的踏草前行一段距離後,就必須落地回一陣氣,所以纔會被勿乞這麼輕鬆的追上。
最前面一個黑衣人的肩膀上,正架着一個身穿白色長裙,嘴裡被堵了一塊白布的少女。少女正努力的掙扎着,偶爾一次她擡起頭,看到了數十丈外正迅速逼近的勿乞,美麗的大眼睛裡露出了無邊的欣喜,她急忙看向了勿乞,很努力的發出了‘嗚嗚,求救聲。
勿乞再次厲聲大喝起來:“兀那賊人,朗朗乾坤,大燕朝的疆土上,怎能容得你們這樣胡作非爲之輩?速速隨本侯爺進城,本侯爺還能在陛下面前給你們求饒。你們在薊都城外劫掠女子,這是不給當今陛下面子,你們是在打當今陛下的臉!”
勿毛大聲叫道:“若是督撫八王監國之時也就罷了,你們打他們的臉,本侯爺無話可說。可是這兩個月是陛下出關親臨朝堂處理國政,你們居然敢在陛下親政之時行此不法之事,你們太不給陛下面子了,你們,你們都該九族抄斬!”
十幾個逃竄的黑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寒光閃過,十幾柄奇形長刀朝四周一旋,在長草叢中劈砍出了一個方圓數丈的空地。這些黑衣人居然擺成了一個軍隊中才會有的制式陣勢,防中有攻的迎向了勿乞。
領頭的黑衣人厲聲喝道:“這廝煩人,幹掉他,繼續趕路。”
這些黑衣人左手一擡,他們袖子裡驟然一動,大片寒芒激丵射而出,無數牛毛細針被機括髮動,帶着淡淡的腥香味撲向了勿乞。這些細針真的比牛毛還要細了幾分,針體隱隱呈黑紅色加上那怪異的毒香,不問可知這些細針上淬了劇毒。
勿乞大笑一聲,手中酒罈子狠狠一抖,酒水‘嘩啦’做響,無數點晶瑩的水珠呼嘯而出準確的命中了近千隻細小的牛毛針。牛毛針被酒水打得倒飛回去,紛紛沒入了那些黑衣人的身體,黑衣人們紛紛慘嚎出聲,他們身上冒出了大片白色煙霧?眨眼的功夫身體就化爲一灘膿水。
勿乞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愧是飛天遁地的仙人世界。這劇毒都這麼厲害,比我從蒙山裡帶出來的芒刺還要毒上許多倍。嘖,就算是王水,想要把一個人給腐蝕成水,那也要多長的功夫啊?”
搖頭嘆息着,勿乞翻身下了坐騎,打了個踉蹌,慢吞吞的走向了刻才被黑衣人頭目丟在後面空地上的少女。接連打了個幾個酒嗝,勿乞隔開老遠就在那裡大叫道:“姑娘姑娘,你可安好?哎,看你衣衫完整,想必女人最重要的玩意還在,想必沒問題。”
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少女身前數尺遠的地方,那少女已經扯下了嘴裡堵着的白布。生得很是嬌美的少女驚慌失措的向勿乞的大腿一把抱了過來:“恩公救我,恩公救我。小女子遭逢大難,還望恩公憐惜!”
‘嘎嘎’一聲狂笑,勿乞一腳飛起,重重的踹在了那少女的臉上將那正朝自己撲來的少女一腳踢飛了十幾丈遠。少女在空中手舞足蹈的慘嚎着,大片血水從嘴裡噴了出來,同時噴出的,還有一大把白生生亮晶晶的大牙。
嗷嗷慘叫的少女重重的揮在了地上,過了許久她才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帶着面門正中一個碩大的黑腳印,嘴裡不斷噴出鮮血的少女含糊其辭的厲聲喝道:“勿乞,你怎麼認出姑奶奶的破綻?”
左手一翻?一柄沒有護手,長不過一指,薄如蟬翼窄得和柳葉一樣的奇形短刀出現在少女手中。這短刀通體漆黑好像塗了一層厚厚的黑漆,一看上去就知道這玩意淬了劇毒,若是她州才靠近了勿乞只要這短刀在勿乞大腿上輕輕劃’’過,怕是沒什麼好事情。
‘呆滯’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少女手上的毒刀,勿乞丟下酒罈子,給了少女一個哭笑不得的答案:“你,你,你和這羣匪徒是一夥的?天哪,幸好本侯爺命大,本侯爺喝多了酒,平時踹人已經成了習慣,一看到姑娘你朝本侯爺撲過來,姑娘你的腦袋看上去,圓溜溜的真像是一個球啊!”
少女呆在了原地,任憑鮮血從下巴上滴落,染得衣衫一片狼藉。
過了足足三個呼吸的時間,少女才氣急敗壞的仰天尖葉起來:“勿乞,你敢戲弄姑奶奶?不管你是習慣也好,不管你是真的發現了事情不對也罷,今日你死定啦!都給姑奶奶我出來,宰了這廝!”
數百丈外突然傳出利刻出鞘聲,四面八方都有森森劍光閃爍。起碼三十二名先天鍛體境界以上的武者拎着寶劍,緩步朝勿乞這邊逼了過來。在那些先天武者之後,是整齊沉悶的腳步聲,勿乞耳朵輕輕抖動,聽這聲音,四周起碼有三千訕練有素的士卒包圍了自己。
先天境界的武者,無論是千軍萬馬,或者是同級別的武者圍攻,都極難殺死一個真正的先天武者。只有動用佔據絕對優勢的先天武者圍攻,然後外部用重兵圍困,纔有十足的把握殺死一個先天武者。
三十二名先天鍛體境界的武者,三千名以上的精銳士車,這是不置勿乞於死地而不肯罷休了。
輕嘆了一聲,勿乞憔悴的看着步步逼近的這三十二名武者,長聲道:“不只是這些人吧?還有沒有埋伏?都出來吧!看樣子本侯爺一定要死在這裡,你們有什麼佈置都亮出來,讓本侯爺死得瞑目也好。”
良久的沉默後,一道狂風突然平地裡捲起,三裡開外的一個小土包上,兩個顯然是金丹人仙境界的修煉者,憑空出現。其中一人低聲喝道:“勿乞,今日你必死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