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有點兒懵。
他不是懵阮小棟的功夫,而是懵自己的認知。
本來以爲傭兵之王已經是世界格鬥的頂峰,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自己在沙市的所作所爲,在一些真正的高手眼裡,恐怕就是一場兒戲。
阮浩華下來石臺,走到王新跟前,順便狠狠地踢了倒在地上的趙白袍幾腳。
發現他沒有任何反應,便朝王新繼續說道:“還真死透了,王總就是王總,看樣子以後我得讓家裡人注意點,千萬不要罵你,否則被你宰了還不冤枉死,哈哈哈。”
阮小棟用手擦了嘴角也跟着說道:“王……你去看……姑姑,明天……明天我們玩遊戲。”
王新這纔回過神,仔細的打量着阮小棟。
“哎,這下玩大了,要知道小棟這麼厲害,我就不該多嘴賭這一把,阮老闆……你深藏不露啊。”
阮浩華笑着搖頭:“多說無疑,走走走,我們走,去辦正事。”
王新指了指地上的趙白袍:“這傢伙怎麼辦,屍體扔在這裡不怕發臭啊?”
阮浩華哼了一聲:“現在不管,明天我讓人來收拾。”
王新笑道:“那行吧,現在要緊的是去看媳婦。”
……
當王新和阮浩華,阮小棟三人走出山洞的時候,阮天山立刻帶着人迎了過來。
作爲阮家的管家,同樣又是阮浩華的叔叔,阮天山雖然不會每時每刻都陪在他的身邊,但是大晚上的來後山他還是帶了不少人守在外面。
“少爺,事情都辦好了?”
阮浩華看了眼這位自己的叔叔兼管家:“辦好了,以後王總就是自家人,他要去哪裡就去哪裡,別院他想進去你們不要阻攔。”
阮天山使勁的點着頭回答道:“沒問題,我一定照辦。”
同時,他也暗自慶幸,之前沒有對王新動粗,否則這時候肯定要被阮浩華責備。
接着阮天山繼續說道:“少爺,那裡頭的人……”
“趙白袍那小子死了,至於那個殺手我留着有用,今天晚上就別管他了,安排幾個人守在洞口就行,明天在去處理吧
。”
“是,少爺。”
就這樣,一行人朝這阮家的別墅區走去。
山中的小路彎彎曲曲,高大的樹木兩側密密麻麻的生長着,繁茂的枝葉相互交錯,給人一種走在幽暗地獄般的感覺,甚是恐怖。
“阮老闆,你們阮家還有專門處決犯人的地方,真是羨慕,我那訓練基地就沒有,好多不長眼的傢伙當我那裡是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哈哈哈,王總,說笑了,我們阮家可是文明守法的家族,怎麼會有那種地方,那個山洞說起來還是我們阮家發家的風水寶地呢。”
“什麼意思?風水寶地?”
“呵呵,王總你有所不知,我阮家幾十年前並不是什麼土豪鄉紳,就是一個純粹的泥腿子,整天在地裡摸吃的,一日三餐,有時候連肚子都填不飽,直到我爺爺發現那個山洞,從此以後阮家就不爲一日三餐犯愁了。”
“這麼厲害?難道說山洞裡面早先埋着金銀財寶被你爺爺挖到了?”
“哈哈哈,王總這種人就是幽默,窮山僻壤飛鳥難進,誰會把金銀財寶埋在這裡,不怕實話告訴王總,山洞裡頭原來住着一個人,和這個人比起來,金銀財寶還真算不了什麼。”
王新不解的問道:“一個人?”
在他看來,這不就是一個破山洞裡頭住着一個破乞丐麼,怎麼還成了風水寶地,難道那個人會下金蛋不成?
見王新不解,阮浩華笑得更加得意。
得意的小聲在空曠的山裡響起,就真跟鬼叫沒什麼區別。
笑過之後,阮浩華便把這個關於阮家如何發財的故事對王新緩緩道來。
原來在幾十年前,南和縣並不是什麼好地方,這裡的人口不僅少,而且文化知識水平也很落後。
賭石自古有之可並沒有在南河縣這個窮地方出現過,而是在其他的縣城。
直到有一天阮浩華的爺爺在山裡捕獵偶然進入這個山洞救了個受傷的傢伙。
那受傷的傢伙雖然不是會下金蛋的人,可卻是個了不得練家子,功夫手段厲害得無人能敵,至少在南河縣和周邊幾個縣城沒有人打得過他。
而那人傷好之後就在阮家住了下來。
由於有那人的出謀劃策,阮家纔開始接觸賭石這個行當。
慢慢的,阮家越做約大,阮家也成了方圓百里的有錢人,也成了賭石的行家。
最後在阮家的帶領下,南河縣很快就成了賭石最大的縣城,直到今日。
聽完阮浩華的故事,王新感慨不已:“有這麼厲害的人物,真想見見。”
雖然事情過去幾十年,但王新覺得一個練家子活個七八十歲應該不難。
“你要想見,得和小棟商量。”
阮浩華笑呵呵的說道。
今天晚上是阮浩華最爲開心的一個晚上。
不僅賭石贏了錢,見識到了王新逆天的運氣,現在更是把他拉到求賢若渴的阮家,如何能不開心。
“和小棟商量?怎麼回事?”
王新再次不明就裡的問道。
這次不是阮浩華替王新解釋,而是阮天山朝王新。
“王總,有些事情剛纔少爺沒說,就我來告訴您吧,因爲你想見的人是阮小棟的爺爺,如今我們阮家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生死,除了小棟。”
王新抓着腦袋說道:“這又是怎麼回事?你們阮家的關係也太複雜了吧?”
阮天山解釋道:“這話還得從頭說起。”
原來阮浩華的爺爺救的那個人雖然幫了阮家天大的忙,也一直生活在阮家,可和阮浩華的爺爺不同,他一直沒有娶妻生子。
爲了照顧這個比自己親兄弟還親的恩人,阮浩華的爺爺硬是給他過繼了一個自己的孩子,也就是阮小棟的父親。
王新知道所謂的過繼,似乎也只是阮浩華爺爺的一個拉攏手段,可人家就是這麼做了,而且做得很漂亮,因爲自從有了阮小棟的父親,那個不知姓名外號八爺的人就把自己一身功夫留在了阮家。
雖然只是把功夫傳給自己這一脈,但對阮家的人來說已經足夠。
阮小棟的功夫也是他老人家教的。
只是很可惜,阮小棟最後告訴王新,他也有四五年沒見過自己的爺爺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死在了外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