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一對萌寶寶
剛纔的音樂徒然在中途的時候停止了,那些舞者們都站在燈光之下,這時,看着自舞臺的另一條搭廊上,一抹白色的身影彷彿發光一般邁過來,是韓夏,他身上穿着一件十分誘惑的白襯衫,懶懶的解開了胸口的扣子,下身是一條緊身的皮質黑褲,極具冷硬風格的皮帶,質感的十足的褲頭,展現出男性的冷硬與陰柔美感。
旁邊的小媚有些激動的拉了藍夢羽一下,“來了來了。”小媚平時工作是一個工作狂的人,但是,她的小內心裡卻有着少女般的情懷,就像這種追星和分享有快感,令她很希望藍夢羽和她有一樣的見解。
藍夢羽也有些緊張激動,看着韓夏的身姿,她在想像着一會兒跳舞的他,會是多麼的瘋狂迷人。
音樂只是在一瞬間就突擊了耳膜,藍夢羽站得近了,才更深切的感受到舞者們的表情,那是一種與舞蹈相結合的面部表情,表達着人們的痛苦,掙扎,矛盾,與原罪,而這些表情在韓夏的面容上尤其明顯,他的目光不在溫和,而是跌入了冰窖裡,浸染了一抹冰霜一般,令人對他平日裡的溫和形象,形成了大反差,但偏偏,他這樣的表情,卻是令人心疼。
縱然他跳着的舞蹈,其實是極具誘惑色彩的,彷彿撫摸着自身的身體,撫慰自身的傷痛,卻又在無聲的釋放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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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舞者跳得激動盪漾,即便臺上除了工作人員,沒有一個席外的觀衆,他們也在盡情盡心的跳着,令人對他們的工作狀態叫一聲好。
藍夢羽也是內心驚喜不已,韓夏原來還有這樣一種風格,他的歌聲也很低沉,沙啞,帶着一種嘶裂的感覺,卻依然令人心潮澎湃,彷彿在叫器着內心的悲憤的感覺。
一旁的小媚迷得雙手交握在胸口,如癡如醉的感覺,藍夢羽抿脣一笑,這時,臺上已經結束了這曲舞蹈,只見臺下的導演正上臺來跟他們說訴着剛纔舞蹈的事情,糾正一些細節方面,韓夏似乎有些疲憊,工作人員給他拿了一杯椅子坐下,他認真的聽着導演的話,不時做出一些點評。
小媚朝藍夢羽道,“我看韓少挺喜歡你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通過朋友認識的。”藍夢羽回答道。
“哦!難怪韓少對你說話這麼溫和,放心吧!韓少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平時一點兒明星架子都沒有,做他的助理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小媚笑嘻嘻的說。
藍夢羽也很認同這一點,和韓夏相處,真得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春風佛面一般,沒有壓力。
想到這一點,藍夢羽不由會想起另外一個男人,和冷彥爵相處,就是一種全然相反的局面,站在他面前,你會感到壓迫,精神緊張,連說話什麼都不敢隨心所欲,生怕觸犯到他。
這時,韓夏看見了藍夢羽,朝她招了招手,藍夢羽忙和小媚走過去,韓夏朝在場的工作人員介紹了藍夢羽,並且讓他們多加照顧,有了韓夏這句話,藍夢羽被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喜歡。
中午,藍夢羽和大家一起吃工作餐,韓夏也一起吃,他吃得不多,藍夢羽也查覺到,韓夏也並沒有對她有過多的區別對待,把她當成了職員一般,要咖啡,或是要茶,只是一句話的吩咐,藍夢羽剛開始還不知道要幹什麼,這會兒,有事情可做,她又有些手忙腳亂,還好,小媚在一旁幫着她。
把咖啡端了進去,藍夢羽退了出來,看見韓夏正和導演幾位編輯在商量着什麼,她出來之後,藍夢羽是挺心疼他的,這樣太累了吧!
藍夢羽和小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着零食,小媚盯着舞臺的方向,有些擔憂道,“其實這次我們的工作人員都很擔心韓夏的身體狀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渡過這次的演唱會。”
“怎麼了?他生病了嗎?”藍夢羽驚訝的問。
“不是,這次按排上有五首歌曲是需要邊跳邊唱的,你看他這體力能撐得住嗎?”
“是啊!剛纔看他吃飯也很少。”藍夢羽也意識到,韓夏看起來也有些瘦弱的感覺,尤其是這兩天他更加憔悴了不少。
難道是演唱會壓力過大所致嗎?
快接近下班的時候,工作人員都先後離開了,韓夏也從工作室出來,藍夢羽在旁邊等着他。
“陪我吃晚餐好嗎?”韓夏微笑着邀請。
藍夢羽還真得無法拒絕,她想了想家裡有冷伯母夫婦,照顧孩子是沒問題的,她點頭,“好。”
坐上韓夏的車,他選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廳,藍夢羽也打電話給了林嫂,孩子們回來了,她又囑咐小澤他們好好吃飯,她很快就回來之類的,哄了一會兒,兩小寶才乖巧聽話了。
“孩子們可真依賴你。”韓夏聽着,笑問道。
“是啊!從小就粘我。”藍夢羽笑眯眯道,也是一種幸福。
“孩子是什麼時候意識到有父親這個親人的存在的?”韓夏好奇的問。
藍夢羽的心頓時軟了下來,連帶着眼眶都有些溼了起來,抿脣笑着回憶道,“在快兩歲的時候,孩子們聽到別人的孩子爸爸爸爸的叫,他們有一次回來之後,就問我爸爸在哪兒,當時我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講。”
韓夏眨了眨眼,看見藍夢羽眼神裡那種母性的光芒和愛意,嘴角彎了起來,腦海裡也浮現起同樣的一雙眼睛,那是一雙同樣溫暖,充滿了溫柔的眼睛,是他的母親。
“假設如果沒有遇見冷彥爵,你會如何跟孩子們解釋?”韓夏繼續尋問。
藍夢羽怔了幾秒,這個問題在遇見冷彥爵之後,她就沒有再往下想了,是啊!如果沒有冷彥爵這個父親出現,隨着孩子們越來越大,她又該如何哄他們呢?
藍夢羽想了想,“我會培養他們更加活潑開朗的性格,給予他們更多的愛,儘量彌補他們沒有父親的遺憾吧!”
韓夏抿着脣,眼底閃爍着一抹強烈的悔意,想到他小時候,和母親爭吵的情形,母親一遍一遍的哄着他,幾乎對他寸步不離,爲了保護他,養育他,她的存款也不多,只能在他上課的時候,她去打零工賺錢,給予所有她能給予的,母親,就像一根蠟燭,爲了他燃燒盡了每一滴淚水和光芒。
“韓夏,你怎麼了?有心事嗎?”藍夢羽好奇的打量着對面失神的韓夏,感受着他身上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悲痛。
韓夏回過神,搖搖頭道,“沒什麼。”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拿起來一看,微微嚇了一跳,瑟縮了一下脖子,一時沒敢接起。
“是他嗎?”韓夏只看她的表情就猜測着。
“嗯,是他。”藍夢羽有些心虛的說道。
“不敢接嗎?”韓夏笑問,“要不要我來替你接?”
藍夢羽也不知道爲什麼不敢接,她想了想,還是接起了,“喂。”
“怎麼不回來吃飯?你人在哪兒?”那頭果然傳來了冷彥爵不悅的聲音。
這就是藍夢羽不感接電話的原因,好像她在任何一個地方,做什麼事情都要被這個男人撐控似的。
“我在外面陪朋友吃飯,晚點回去。”藍夢羽有些氣惱的回道。
“朋友?什麼朋友?”冷彥爵追根究底的問。
“就是朋友啊!”
“我認識的?”
藍夢羽一愕,沒想到冷彥爵還猜測到了,她想想,和韓夏在一起吃頓飯,其實也沒什麼可害怕的吧!她回了一聲,“我和韓夏在吃飯。”
那頭明顯沉默了幾秒,緊接着,是一句意想不到的冰冷怒火,“誰準你和他在一起的?給我回來。”
藍夢羽被他這一聲怒吼嚇得遲遲沒敢說話,她還誇張的把手機拿開了耳朵,瞪着手機,莫明其妙道,“真是多管閒事的傢伙。”
這小小的一聲抱怨,卻恰好被冷彥爵聽到了,他在那頭氣得俊臉鐵青,低吼道,“快點給我回來,聽到沒有。”
韓夏朝藍夢羽伸了一下手,示意他來接聽這個電話,藍夢羽順手就把手機遞給了他,韓夏才接起,話筒裡又傳來了冷彥爵一聲怒吼,“給你二十分鐘,如果沒有到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韓夏也把手機脫離了一些耳膜,與藍夢羽笑了一下,才伸手接起,“冷總,你何必動這麼大的氣呢?我們不過一起吃個飯而已。”
冷彥爵一聽是他的聲音,語氣略沉,卻是濃濃的警告,“我今天是怎麼警告你的?不許碰她。”
“嘖嘖,冷大總栽,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壞人一樣,我們不過是一起吃個晚飯而已。”韓夏搖頭笑着。
“韓夏。”那頭傳來冷彥爵咬牙切齒的叫聲。
“放心,吃完飯我就把她送回給你。”韓夏這般說着。
對面的藍夢羽聽見他說這句話,一定知道是冷彥爵在那頭說了什麼警告了,她不由有些暗惱,冷彥爵這是發什麼神經,難道她連正常交朋友的權力都沒有嗎?再說,他們又還沒有訂婚,他就管成了這樣?難道以後結了婚,她就不能沒有自已的生活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