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一幕,段雲卻輕笑了一下,身子一動,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下,竟然迎向了十字風殺刃,麒麟火焰縈繞在雙臂之上,猛然與十字風殺刃碰觸在一起。
嗤……
然而,這一碰觸並沒有發出想象中的巨響,在衆人驚駭的注視下,火焰拳影穿破十字風殺刃,段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史長豐的身前。
噗!
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下,段雲毫不留情的擊出了一掌,鮮血狂噴而出,史長豐如同斷線的風箏,朝着身後飛去,重重的摔落在巨臺上,還止不住的連續吐了幾口鮮血。
衣衫襤褸,變得破爛不堪,清晰可見,史長豐的胸口有着火焰拳影的痕跡,一片紅腫,隨即卻詭異的變成一片血塊,向着周身蔓延。
“啊!”
史長豐痛苦的大叫一聲,在巨臺上翻來覆去,額頭上佈滿了顆粒大小的汗珠,慘無血色。
“火毒攻心?”
在段家的方向,段家高層們皆是震驚不已,這裡或許沒有幾個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們卻很清楚,段雲所用的武技乃是《火燐訣》。
“第四組對決,段雲勝!”
片刻後,林家主持長老宣佈了最後的結果,也表示第一場的對決已經結束,晉級到下一輪對決的四人是蕭山,林梓玉,段鵬和段雲。
於是,除了臺內的段雲外,其他三人一起走到了巨臺中央,現在需要經過新一輪的抽籤,再次決定新的比賽對手。
當四人從主持長老手裡抽完籤之後,主持長老宣佈道:“第二場的對決,蕭山對林梓玉,段雲對段鵬。”
話到此處,段鵬和段雲互相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鋒芒畢露,真正的對決,現在纔剛剛開始。
在第二場對決開始之前,中途停歇了大約十分鐘左右,這時候林梓玉和蕭山走到了巨臺中央,互相對立的站着。
這一次,蕭山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猖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沉重,面對着林梓玉,他必須打起十分精神,唯有全力以赴才行。
然而,在林梓玉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頰上,依然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
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打量過她的對手,這一幕落在蕭山的眼裡,心裡極爲憤怒。
“巫藤之術!”
遽然間,蕭山怒喝一聲,身後數十根藤蔓朝着林梓玉鋪天蓋地而去。
與此同時,林梓玉身旁四周的巨臺上,也爆射出許多藤蔓將她包圍,若是被這些藤蔓纏住,林梓玉恐怕就很難以掙脫了。
冰冷的臉色微微一沉,林梓玉腳尖輕點了一下地面,整個人輕盈的躍到了半空之中。
瞧着那繼續追逐而來的藤蔓,一雙纖細的手掌上磅礴的元氣光團乍現,猛然擊向那追逐而來的藤蔓。
嘭!
元氣光團與藤蔓相碰在一起,發出一聲驚人的爆破聲,數十根爆射而來的藤蔓紛紛折斷,朝着地面縮了回去。
正在大家認爲林梓玉化險爲夷的時候,那折斷的藤蔓彷彿帶有生命一般,又開始無限的延長,爆射向半空中準備落下的林梓玉。
“哈哈,這樣的攻擊,對我的巫藤之術沒有任何作用。”
蕭山瞧着林梓玉微變的臉色,以及周圍的人所露出來的吃驚目光,得意忘形的笑了笑。
“流光掠影!”
林梓玉冷漠的瞥了蕭山一眼,美目微凝,輕喝一聲,既然她的攻擊對藤蔓起不了作用,那她就直接攻擊蕭山本人。
頓時,身影一閃,那從半空之中準備落下的身體瞬間消失,那個速度快的驚人,眨眼之間,僅僅是留下一道殘影,便已經出現在蕭山的身側不遠處。
包括蕭山自己在內,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而那巫藤之術也不攻自破,因爲那些藤蔓,根本就捕捉不到林梓玉的身影,更別想着將對方給控制住。
“千鈞印!”
隨着林梓玉清冷的喝聲再次響起,蕭山之前那還得意忘形的面孔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難看。
與當時的秋月一樣,他的反應速度突兀間變得遲鈍下來,身體重逾數千斤。
說是千斤,但其實是一股恐怖的壓制力量,使得他寸步難行,並非真正的只有千斤重擔而已。
蕭山催使着元氣,以此來卸掉那股恐怖的壓制力量。
可這時候,林梓玉可沒讓對方做太多,手掌上磅礴的元氣光團再次乍現。
身懷流光掠影的速度功法,眨眼之間便出現在蕭山的身前,在對方那驚恐的目光下,一掌拍了出去。
噗!
不出任何意外,這一掌擊在了蕭山的胸膛上,在倒飛出去的半空中時,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林梓玉,勝!”
林家主持長老走上前來,朗聲高喝道,彷彿是在壯舉林梓玉和林家的威懾。
隨着主持長老的喝聲落下,巨臺周圍傳來了人山人海的歡呼聲。
在這裡,大部分的家族都是明白人,此時正是他們奉承於林家的時候。
至於林梓玉,也在這人山人海的歡呼聲中,一臉冷傲的走出了巨臺。
“接下來對決的兩人,段雲對段鵬!”待林梓玉走出巨臺後,林家主持長老開始宣告下一場的對決。
頓時,周圍的歡呼聲立馬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都放在了巨臺中央的兩人身上。
“廢物,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這時,巨臺上的段鵬陰沉着臉,嘲諷道。
“呵呵,口口聲聲說我廢物,今日衆人聚集,到時候可別打了自己的臉!”段雲不以爲意的冷笑道。
“哼,你先別得意,我現在就來廢了你!”
說罷,磅礴的元氣貫徹在段鵬的拳頭上,散發出耀眼的銀白色光芒,劃破虛空,朝着前方的段雲爆射而來。
面對這一幕,段雲同樣不甘示弱,麒麟火焰縈繞在拳頭上,迎了上去。
砰!
銀色拳影蠻橫霸道,火焰拳影狂暴無比,當雙方的拳影相互碰觸的瞬間,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以兩人爲中心,腳下的巨臺如同蜘蛛網一般龜裂而開,兩人身子一頓,皆是連連後退,好不容易纔穩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