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張?”
裘盛臉色冷厲,扭頭看向侍衛喝問。
侍衛跪伏在地,瑟瑟發抖,惶恐交加的叩頭稟告:“盟主,莽……莽莽莽金剛去盟裡了。”
“什麼?”
裘盛臉色一僵,霍然大驚。
去盟裡了?
這他媽算什麼回事?
自己處心積慮,佈下天羅地等着對方,人家卻倒好,直接去了大本營。
該死!
這傢伙的腦袋到底是怎麼想的?
裘盛臉色驟沉,質問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侍衛慌不迭的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如實解釋。
裘盛聽完,險些暴走,差點氣炸。
“混蛋!找死的東西,竟敢強闖我天刀盟!”
裘盛暴怒,一掌將旁邊實木茶桌都拍得粉碎。
“他人在哪兒?”裘盛喝問。
“回盟主,他他他他……他在盟內,說要等盟主回去!”
侍衛不滿怠慢,如實解釋。
“走,召集人馬,回盟!”
裘盛怒斥一聲,火急火燎的朝着天刀盟大本營趕赴回去。
……
天刀盟被人強闖,副盟主身負重傷,消息不脛而走,轉瞬傳揚了出去。
一時間,各大勢力,紛紛得知了消息。
許多人都是倍感訝異,有些意外,誰人如此大膽,居然強闖天刀盟?
什麼時候義城來了位這樣的大人物,連追魂手都被重傷?
當得知強闖天刀盟的是剛剛聲名鵲起的莽金剛時,各大勢力紛紛譁然。
“怎麼可能?莽金剛有那本事?”
“不是莽金剛有本事,而是其背景似乎不小,帶着一位大人物。”
“天吶,莽金剛到底什麼來頭?帶來的護衛居然重傷追魂手?”
“追魂手的兇名,義城足以排進前十,卻被人重傷,未免太可怕了吧?”
“查!一定要查出具體事情,查出莽金剛的來歷!”
各大勢力紛紛不安起來,躁動安排。
當然,也有一些大勢力相對平靜,處於沉寂狀態。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天刀盟這次,怕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咯。”
“嘿,想要謀奪莽金剛的東西,恐怕沒那麼簡單呢。”
“也許,人家正主是看透了這點,所以才找門去。由此可見,莽金剛的身份底氣,有多強,壓根兒不畏天刀盟。”
“有理!有理!哈哈,這回有好戲看了,裘盛這人素來眼高於頂,心黑手狠,這次他會饒得了莽金剛嗎?”
“若是他們挑起矛盾,天刀盟從此除名,嘿嘿……”
不少勢力私下交流,相互調侃,皆都是看好戲的態度,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如此好戲,不親自去看看,乃是遺憾!走,去觀望觀望!”
“哈哈,有道理,難得見裘盛吃癟,豈有不去‘恭賀’的道理?”
“走走走,一起前往!”
各方勢力高層紛紛大笑而起,朝着天刀盟趕赴而來。
……
義城,天刀盟。
四合院,前院大廳。
孫逸坐在位,旁邊有侍女奉茶,但他並沒有在意,而是依靠着椅背,安靜地飲着酒。
黑狗蜷縮在旁邊的椅子,撐起半身,一隻前爪抓着一隻靈果,正噗嗤噗嗤的啃得帶勁。
震懾羣雄後,黑狗當然不會錯過這種禍害人家底蘊的機會。
然而,天刀盟衆高層卻是一語不發,一聲不吭,不敢反抗。
大廳內,羣雄矗立,垂手站着,坐都不敢坐。
不少人面部淤青,帶着傷痕,模樣悽慘,此刻都在壓抑着*着。
這些人都是先前黑狗索要靈果靈珍時,大力反對的人,被黑狗挨個教訓了一頓。
於是,天刀盟衆高層,全被黑狗兇威震懾,再不敢多言。
一個個如避鬼神,惶恐交加,坐立不安。
以至於,大廳內的氣氛都是沉寂得壓抑,許多侍女侍衛顫顫赫赫,膽顫心驚,很是不安。
“砰!”
這時候,天刀盟外,一道身影火急火燎趕赴回來。
Wшw☢тt kΛn☢CO “莽金剛在哪?”
人未到,雄渾燥怒的聲音卻是遠遠的傳遍八方。
“盟主!”
“盟主,救我們啊!救我們啊!”
“盟主回來了,盟主回來了!”
前院大廳,天刀盟衆人頓時譁然,紛紛驚呼,欣喜交加,皆大聲呼喊起來。
“莽金剛,你別囂張,現在,是你的死期到了!”
“盟主回來了,這回看你還如何狂妄!”
“無知小兒,別以爲有條狗,可以橫行義城,我們盟主的實力深不可測,威震義城,會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莽金剛,還不滾下來受降,向我們道歉,否則,定叫你死無全屍。”
一些人更是信心膨脹,氣勢勃發,一個個怒目圓睜,重現桀驁,瞪着孫逸喝道。
可以看得出來,裘盛實力之強大,讓部下對其很有信心,十分自負。
孫逸瞥了一眼天刀盟衆人,未曾在意,依舊平靜的灌着酒。
黑狗更是淡定,壓根兒都沒有看他們,忙碌着啃噬着靈果,大快朵頤,不亦樂乎。
什麼叫囂聲,指責聲,威脅聲,統統充耳不聞。
這般態度,氣得天刀盟衆人怒不可遏,氣急敗壞。
“哐當!”
這時,裘盛帶着滾滾狂風,跨進了前院大廳。
狂暴氣勢洶涌,掀起怒海驚濤般的氣浪,將大廳門庭都震得轟鳴,哐當作響。
許多人都是站不穩腳跟,被氣勢掀翻在地,廳內座椅板凳全都嘩啦啦飛散。
“盟主!”
“盟主!”
衆人紛紛大喊,喜不自禁。
裘盛沒有搭理,擡手輕輕壓下,天刀盟衆人紛紛閉嘴,保持沉默。
衆人很有默契退後,朝着大門口撤離,站在了裘盛身後。
裘盛腰佩寶刀,右手按刀柄,氣勢洶洶的朝着位走去。
他硬朗的五官冷厲盡顯,兩眼內煞氣騰騰,顯得十分兇獰。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裘盛步步逼近,凝視着孫逸,冷聲詢問。
孫逸收起了酒葫蘆,提在手裡,依舊椅坐在位寬椅,紋絲未動,居高臨下的看着裘盛。
他對裘盛的氣勢,分毫不在意,反倒淡淡笑問:“裘盟主,這廂有禮了!”
“放肆!”
“大膽!竟敢對盟主無禮!”
“豎子小兒,見盟主還不跪拜?滾下來!”
裘盛還沒暴怒,身後的天刀盟衆人反倒紛紛暴喝起來,煞氣騰騰的斥責。
一股股聲浪,迫人至極。
孫逸淡淡地瞥了一眼,不以爲意,看向裘盛,道:“裘盟主,在下今日前來,只會有事詢問貴公子。煩請裘盟主行個方便,請貴公子與我一見!”
“放肆!”
看到孫逸如此不在意他們,天刀盟衆人紛紛怒斥,恨不能動手。
裘盛的臉色都是鐵青起來,孫逸的態度,可讓他很不爽呢。
但他還是強壓下怒氣,擡手壓下了屬下們的躁動,兩眼冷冷地看了一眼孫逸,又看向了旁邊啃食靈果的黑狗,一雙眼睛佈滿冷厲。
“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今日,本盟主讓你們,走不出天刀盟!”
裘盛緊按刀柄,五指緊握起來,那般架勢,分明是一言不合,要拔刀相向。
孫逸聞言,含笑搖頭:“裘盟主誤會了,在下前來,並無惡意,也沒想過與貴盟交惡。在下着實有要事,面見貴公子,請裘盟主大開方便之門,在下詢完要事,自會離開。”
“住口!”
聽着孫逸的解釋,裘盛頓時暴怒,破口痛斥:“黃毛小兒,天刀盟豈容你撒野!我兒,豈是你想見能見的?滾下來!”
這般態度,無需多言,顯然是不可能有和合的機會。
孫逸笑容漸收,兩眼微眯起來,淡淡地凝視着裘盛,道:“裘盟主,這是執意要跟在下交惡嗎?”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盟主相提並論?”
“還不趕緊滾下來,俯首跪拜,向我們道歉,請求盟主大人原諒!”
“無知小兒,別自誤!天刀盟之地,盟主大人面前,豈容你囂張撒野!”
天刀盟衆人,紛紛跳腳斥責,破口痛斥。
叫囂聲,充斥大廳,整個大廳瞬間沸騰。
許多人振臂高呼,喊殺四起,氣氛充滿劍弩拔張的味道。
孫逸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他高坐位,灌了口酒,提袖擦了擦嘴角,眼神變得漠然下來。
俯視着裘盛,孫逸微微傾身,沉聲告誡:“裘盟主,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交惡?”
“黃毛小兒,憑你,也配跟我如此講話?”
裘盛的態度依舊,冷聲斥喝。
“轟!”
孫逸再沒廢話,朝着旁邊的黑狗看了一眼,頓時,黑狗身影自原地消失。
身下座椅猛地爆碎,木屑紛飛四濺,黑狗的身影連影子都沒有留下,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但一股恐怖氣勢,卻在滾滾洶涌,朝着裘盛猛地撲去。
那般威勢,宛如天地崩塌,虛空沉陷,恐怖絕倫。
“錚!”
裘盛臉色大變,駭然驚絕,下意識的倉皇拔刀。
但刀鋒剛剛出鞘一半,裘盛便感覺到右手一沉,被一股重力狠狠打,整個手掌瞬間粉碎。
“嘶……”
涼氣剛剛倒吸出來,胸口一股螺旋狀旋風猛地轟來,狂暴雄渾的力量直接震動他的五臟六腑。
痛如弓蝦,踉蹌飛退,裘盛只覺喉嚨鮮血涌,要噴出來。
但還沒張嘴,一隻大爪子在瞳孔迅速放大,猛地拍在了他的面門。
噗的一下,裘盛半邊臉孔都被拍得塌陷,臉盆粉碎,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