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逃遁消失,毫無蹤跡可尋,最終追兇不了了之。
孫逸沒有被護衛隊爲難,安全離開,返回了客棧。
“怎麼樣?”
賀德隆和趙忠仁紛紛圍上前來,詢問狀況。
“被他逃了!”
孫逸搖頭,道:“對方手段很詭秘,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應該傳承不簡單。”
“那可就麻煩了,你這麼出手,會被惦記的。”賀德隆憂慮道。
“沒事,他連受我兩擊,即便不死,也會重傷,威脅應該不大。”孫逸並不擔心,他也不怕àn shā。
任何人想要àn shā他,都難以成功的。
身影氣息可以掩飾得毫無破綻,但心思情緒瞞不過《印心訣》的感知的。
所以,兇手的隱遁能力雖然出衆,但若是貿然靠近他的話,必然暴露。
因此,孫逸毫不擔心,反倒很期待,對方前來àn shā他。
那樣,結局一定會驚破他的腦袋。
“這麼說來的話,那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àn shā了吧?”慕容嫣在旁問道,她很驚懼,兇手的殺伐,讓她始終不安。
“不太可能了吧?連受我兩擊,還可以動武,不太可能。他又不是法身高人,傷勢恢復沒那麼快的。”孫逸搖頭,對自己的力量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雖然沒有極盡爆發,但全力出手之下,力量堪比半步法身圓滿。
兇手只是半步法身大成的修爲,絕對是吃不消的。
“此人不除,始終還是一個dà má煩。”犬王說道。
“放心,我會小心戒備的。”孫逸點頭道。
對此,賀德隆和趙忠仁都沒多話。
孫逸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人,從生死之中磨礪出來的人物,想來是拎得清輕重的。
衆人不再擔憂,陸續又各自睡去。
果然,後半夜十分安靜,再沒有發生意外。
天色漸明,清晨時分,沉寂了半夜的平山城,陸續復甦喧囂。
各路天驕紛紛走出房間,彙集在一起,詢問昨夜狀況。
確認並沒有意外再發生,衆人才陸續安穩下來,高懸的心,稍稍安寧了許多。
走出客房,各路天驕在酒館,茶樓歇息,等待午時的到來。
午時時分,考覈開啓,他們很期待,考覈的項目和過程。
孫逸他們也是走出客房,在一樓大廳尋了處位置落座,要了些酒菜。
大廳已經聚了不少人,成羣的圍坐在一起,在討論昨夜àn shā的事情。
孫逸看到,宇少和蘇慶恩等人也都在大廳,距離他們較遠,在大廳中央位置。
在孫逸他們下樓的時候,他們彼此對視過一眼,蘇慶恩等人的眼神很冷,泛着冷厲的色彩。
孫逸沒有在意,置之不理。
但是,在用餐的過程中,孫逸卻是聽到了一則消息。
“昨晚兇手連殺三人,最終暴露,被人所阻,說起來還有些奇怪呢。”有人在低語,討論兇手的問題。
“怎麼奇怪?”旁邊圍坐的人都是疑惑。
只聽那人說道:“兇手連殺三人,動靜那麼大,必然瞞不過御前侍衛大人。護衛隊雖然明着沒什麼動靜,但實際早在暗中徹查。所以,兇手暴露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在御前侍衛大人還沒動手之前,兇手卻是暴露了出來,被人所阻,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這樣的話題,引發了廣泛了關注。
周圍的人也都是紛紛投來了矚目的眼神,與那人商討起來。
“是有些奇怪,兇手太張揚了,難道不怕御前侍衛大人徹查?那可是法身圓滿的強者,兇手即便是法身高人,也不可能瞞得過御前侍衛大人的感知的。”有人附和,贊同那人的說辭。
那人頓時笑道:“所以啊,兇手敢這麼張揚行兇,必然是早就想好了脫身對策的。”
“不錯!”
“此話有理!”
這樣的猜測,引得許多人紛紛贊同。
“兄臺可是有所發現?”有人追問起來。
那人頓時環顧四周,看了孫逸一眼,然後壓低嗓音道:“我也只是猜測,不便明言。”
“怎麼?有什麼不便的?兄臺儘管說出來,若是有理有據,我等必然要討個公道!如此無膽鼠輩,我等應該共誅之!”旁邊頓時有人鼓動起來。
那人聞言,臉現掙扎之色。
最終好像做出了重大決定一樣,壓低嗓音,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大膽推測一下。”
衆人紛紛鼓舞,示意那人。
那人措了措辭,便是講道:“諸位回想一下,昨夜兇手暴露的過程。”
旁邊頓時有人接話道:“那不是被人發現,雙方激烈交手過嗎?”
“不錯!”那人當即點頭道:“可是,兇手與別人交手,十分短暫,從戰鬥爆發,到結束,幾乎沒有幾個呼吸。而我們早早動身,趕來圍堵,結果呢?兇手跑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們不覺得玄奇嗎?”
“兄臺的意思……”有人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孫逸。
推測的那人訕訕一笑,看了孫逸一眼,道:“我也只是懷疑,兇手可不可能意識到自己會暴露,所以自導自演,做了一場賊喊捉賊的戲?”
話音落下,客棧大廳內的所有人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了孫逸。
毫無疑問,那人推測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這是在暗示孫逸是兇手,昨夜阻擊兇手,分明是在故意演戲,賊喊捉賊,以排除自身的懷疑。
一時間,許多人都是心潮起伏,看向孫逸的眼神,漸漸不善。
若是推測爲真的話,那孫逸就太可惡了,簡直當誅!
孫逸聽到這些私議,察覺到周圍看來的目光,他的臉色也是難看起來。
他主動追兇,卻沒想到,居然被人認爲賊喊捉賊,簡直豈有此理。
孫逸看向了那個推測的傢伙,眼神極爲不善。
但那人訕訕一笑,目光有些躲閃,不敢與孫逸直視。
“一派胡言!”孫逸冷聲一哼。
雖然他不屑辯解,但這樣被人誤會,卻也頗爲不爽。
“小心些,有人在針對你!”
賀德隆看出來了,提醒孫逸。
孫逸微微點頭,他也已經看出來了。
果然,這個時候,有人鼓動起來。
“胡言與否,你自己說了可不算。”
說話的是蘇慶恩,一臉冷笑的看着孫逸,道:“你要是沒有做賊心虛,爲何你會去民宿區那麼偏僻的地方?又怎麼會與兇手在民宿區交鋒?”